70後大叔之不惑記憶:半生慌張(182)

按照曲琴建議的路徑操作也不是很順,阿文和阿玉倒是很配合,我擬了兩份借款協議,他們姐弟二人很爽快地簽完字後,我去到馬場路的銀行網點,很順利地完成了轉賬動作,將資金彙集到我名下的賬戶裏。可接下來的流程就有問題,當期沒有憑證式的國債可供購買。我有些慌,期間給小曲打過無數次求助電話。事實上即便有憑證式國債可買,從跨行質押到放款,全部手續辦下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根本解決不了阿文的問題。“阿賓,趕在5.1假期前幫我搞定。”這可是阿文簽字時特意交代的。

另一方面,曲琴斷斷續續的回覆也讓我心急不已,她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了,很多細節上的建議是模棱兩可,或者是根本行不通。比如她讓我在她們行開好戶後,直接從馬場路的這家銀行網點,一次性轉賬過去,這其實和從我的戶頭直接劃撥給阿文提供的那些銀行卡號性質一樣,馬場路的網點沒有同意。拒絕受理的原因當然沒有明說,我找那個瘦瘦的客戶經理時,對方很客氣,說這麼大金額的操作有風險,需要請示他們上級分行的領導,獲得同意後才能對櫃檯員工授權確認,“先生,這個的確沒有明文規定,但出於對客戶資金安全的考慮,請相互理解一下。” 我理解你個錘子哦,等着救急的資金就因爲銀行月均餘額盤點而不能出款,怎麼說都有些扯淡。我想起以前看過的那些香港片,綁匪勒索贖金時,人質方慌不迭地派出大批人手跑去各個銀行分頭取現,是不是也有這個問題:賬戶上有錢不錯,但銀行不能給你,因爲要考覈。。。我有些惱火地衝出銀行營業廳的時候,和進門的一位小夥撞了個滿懷,正準備發火,定睛一看,然來是在網點門口擺攤推銷信用卡的那位潘煒同學。

“你是。。。潘煒?” 在對方的道歉聲中,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對啊,我是潘煒,您是。。。?”高高瘦瘦的潘煒一臉狐疑地答覆道。

“靠,還真是你。我是關山口電機專業的梅賓,你是電自的吧?系足球隊守門員?”我自報了家門,還將阿文給擡了出來。“你們球隊的前鋒,他也在廣州。” 也是,像我這樣不出名的學生,別說同系一屆400多人中不起眼,就是同屆同一專業的百餘學生中,也未必能被人記住姓名。

潘煒恍然大悟,他說記得阿文,對我也有些印象。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敷衍我,但我慌里慌張的樣子明顯引起了他的注意。“阿賓,啥事兒這麼急?走,樓上喝杯茶去。”

也罷,曲琴那邊對我的反饋暫時沒有回覆,我這麼急切地衝出去,除了溜回辦公室閒坐,也沒有太明確的去處。

在銀行網點的二樓,潘煒領着我去了信用卡部的一間休息室,坐定後閒聊正式開始。

“潘煒你怎麼來廣州了?我記得你畢業後回四川德陽電力局了吧?” 各院系畢業生都有自己弄的畢業冊,關山口男子職院也不例外,畢業冊附頁上有所有學生的去向列表。

“嗨,別提了,來廣州也纔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呢?啥情況?是在這附近上班?” 潘煒簡單介紹了一下他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在這家銀行做信用卡業務地推,工作上受卡部統一安排,但還不是正式員工。不過他個人業績還可以,信用卡部領導也高看一眼,算是地推小組的一個小頭頭,“現在是有任務沒有底薪,完成得好有機會轉成正式員工。” 潘煒和我聊天時不怎麼顧忌,他說一張卡大概有幾十元提成,還算可以。

我把自己的情況也大致說了一下,告訴潘煒我上班的地點在海珠區,上班時間過來是急着處理一點個人銀行業務。潘煒力推的辦卡一事我推脫了,但大額資金不能如願劃轉的事兒我倒是提了,還順便抱怨了一通。

潘煒笑了笑,說月底這種業務肯定會受限,個金部的績效考覈很嚴,“沒辦法,行裏全員都有攬存的指標,其實我們這些不在編的也有任務,只是不背責任而已,沒有工資和獎金可扣,哈哈。” 他在問我大概的金額時,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

“靠,這麼大金額?那有文章可做,我來給你想想辦法。” 潘煒眼裏瞬間亮起的光讓我有些不踏實,“那拜託了,這樣,我約一下阿文,看看他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坐坐?”說到底這些銀子和我毛的關係沒有,潘煒真是有文章,那也得讓阿文首肯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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