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马拉松之路(十四)

从北京去天津宝坻县,没想到,我坐上了一辆黑车。

车载着我们一车人行使了十几分钟后,车上有两个彪形大汉是跟车,一个司机。我坐在右边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一个彪形大汉说,把钱准备好,开始收费了。

彪形大汉从我开始收,我说是10元吧?彪形大汉居然说50元,我说不是10元一张票吗?彪形大汉很不耐烦,居然抓住我的衣领把我的头抵在车玻璃上。我说,你们是不是人,但话快说出口,被我改成了你们是不是中国人。他说中国人都是好人吗?

我想到我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刚把一张50元掏出来,就被彪形大汉抢了过去。他这才松开手。收下一位,统一50元一位。有许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位中农妇女不给50元,在中途被赶下了车。中年妇女在车下对车骂着什么。

坐在我旁边的一位中年人小声对我说,上回有个年轻小伙子,不同意给这么多钱,被打得头破血流。这让我觉得江湖险恶,坏人横行。

当车到达我的目的地时,我下了车。回头想看车后的车牌,居然没有车牌。我感到奇怪,他们肯定早有防备,中途什么时候就把车牌缷了。就怕我们记住了车牌举报。

我只好在一家商店公用电话上给胡子打电话,他让我打的过去,我要去的地方叫张举人村。当我挂了电话问多少钱?商店老板说10元,我不解,这又不是长途怎么这么贵。但我明白了,我和胡子说的是家乡话,商店老板欺负我是外地人。理论无用,只好付钱。

我打的去张举人村,胡子和他哥在村口等着我。又付了10元车费。随他们去村子住的地方。这是个黑砖瓦屋,一个四合院。我们睡的是北方的土炕,外面连接的灶间,只要在灶间生火,就能把炕烧热乎。这在电视里见过的,在现实中看到了。

胡子干活的家具厂就在住的前面一家,他带我去看了看,那是一个私人的小家具厂,有木工做木制的沙发,称作凉椅,一个长的两个短的,配一个茶几为一套。有专门的木工操作房,还有专门的喷漆房。做成的凉椅是红木家具色。

而这个村子有好几家这样的家具厂,与我们一起干喷漆的还有两家也是我们熟知的老乡亲戚。一个是我姨父的妹夫两口子,一个是我姨父弟弟的小舅子夫妇,他们也在这村子各干一个家具厂,都是喷漆工。

晚上,胡子从村子商店买了菜,买了肉,买了白酒,他在灶间做饭。我们吃饭喝酒。胡子是我姨父一个村子的,是我姨父弟弟带出来的徒弟,现在也是喷漆的师傅,胡子因为长着一脸的络腮胡,我们才都叫他胡子,我的到来,以后就要同甘共苦,我们和胡子他哥三人一块干。我憧憬着好好干上一年,多挣点钱回去。可是天不遂人愿,后来发生的故事把我逼上梁山。(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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