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葡萄架

也許是鄉里的規定,每個村莊農戶的院落所定製的葡萄架統一格式,統一顏色。但凡院落破敗不整的,門外沒有葡萄架的住戶,就會把這家帶有名字的照片貼在本鄉鎮的一面公示欄的黑榜上,凡是門裏門外整潔乾淨漂亮的,就貼在紅榜上,並且在上紅榜的人家門上貼一個美好家園的標誌。

越過項目部附近的一個村子走進另一個村莊,這裏家家戶戶全是木製棚架,一根根長寬一致的木條,交錯成大小相同的菱形,像鳥籠似的框架做工仔細,編制均勻,無奈論是遠觀還是近看都非常得漂亮。

這家做得雖然寬大,但卻少了兩排座位,因少了一份襯托,給人一種空蕩的感覺。不過那蒼綠有勁的葡萄藤伸着纖巧細長的觸鬚,已經從棚子兩邊慢慢伸延,用不了多久就會交錯纏繞在一起了。

三條街巷(不知在這裏算不算街巷,因爲房子都建在馬路邊的一側)的葡萄架完全一樣,站在一頭看去,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我一邊走一邊欣賞,驀然看到村頭有一個鐵製框架,它是那樣的醒目、張揚,因高大而顯得突兀,因豔麗而格格不入,它的任性並沒有給人壓軸的感覺。

本以爲路邊一個個的臺子是賣菜的攤位,結果安裝上了各種標語。橫跨大路的葡萄架,現很少有葡萄藤上爬,護欄內的葡萄秧幾乎都是新栽上的,用不了幾年,這條又寬又長的公路將會被茂盛的葡萄藤覆蓋。那時,翁蔥的葡萄藤上懸掛着顆粒飽滿的葡萄,像一串串綠色的寶石,走在下面定會妙不可言。

距項目部不遠的一個村子,葡萄架卻換了另一種色調,這個村子的葡萄架全是鋼架結構,淡綠色的大鐵門配上金黃色的鐵花,同一的藍色框架,鑲有淺黃色的鏤空雕花,雕花細膩,做工考究。框架粗獷簡單,鏤刻精緻輕盈,給人帶來不同的美感。

這樣氣派的大門一般都是有錢的人家,大多數的住戶要比這扇門小三分之一。

從打開鏤刻的一扇門扉向裏望去,整潔的小院後門外面是一排整齊的護欄,護欄裏種有蔬菜和玉米,有的人家種着各種漂亮的花抑或葡萄。

這家門左邊是花園,右邊是房子。大門對面的護欄內是玉米和菜園。


我還是喜歡下面的棚架,房屋整齊,院落乾淨,在大門和公路之間寬敞的空間內架起從南到北的葡萄架,沒有精緻的花紋,沒有刻意的修飾,一行粗大的圓鋼管撐起一根根四邊形對角的方管,既簡單又實用。長長的葡萄架下乾乾淨淨,從這頭一眼望到那頭,通透而涼爽,清潔而整齊。

每天傍晚,人們會主動把自家門口打掃一遍,然後拿出一條毯子鋪在地上,孩子們在上面玩耍,大人們三五成羣坐在一起閒聊,一片祥和的景象。清淨時,走在下面別有一番異域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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