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之田小娥悲慘一生

起初聽到白鹿兩個字時是在網絡上看到一個名爲白鹿書院的網站,白鹿兩個字似乎附有靈氣,致使這麼多年還深深的落在腦子裏。

前段時間出差,想着漫長的旅程總該給自己找點事做,於是就打開了視頻網站。因常年很少打開視頻網站的緣故,視頻的會員也早已過期。好一點的片子都要錢,差一點的片子看不下去,尋來尋去腦子冒出一段幾個知名人士對白鹿原的點評。好在這部片子在網上有免費版本。

白鹿原這本書是在看完整部電視劇以後,到目前爲止纔看到田小娥被殺一段。雖然只看了部分,但依然遮掩不住心中感慨,既然看到田小娥死了,所以只能先從田小娥說起。

要說電視劇和原著有什麼差別,電視劇人物立場刻畫太過於明顯,而原著中更貼近於現實。但作爲視聽媒體,立場刻畫明顯更容易讓劇情人物走進觀衆心裏,這也無可厚非。話又說回來,無論電視劇還是原著都堪稱經典。但由於整本書涉及的內容較多,不是一部77集連續劇能表現完的,建議看完連續劇後,一定閱讀原著,加深理解。

田小娥的出場是在第一人男人郭舉人的家裏,年過七旬的郭舉人着實不是東西,名義上娶田小娥爲妾,但實際上只是把田小娥當成一個鼎和發泄的工具。作爲當時的社會形態,郭舉人也沒有錯,畢竟在那個年代裏,只有大老婆纔是老婆,其他的小老婆、妾之類的只是工具,沒有人格。錯就錯在這個老變態竟然拿田小娥的羞羞處泡棗喫。實在難以想象這種口福也只能在郭舉人這種老變態嘴裏喫的下去。

田小娥的父親也不是東西,作爲一個秀才,只把女兒當成變現工具。作爲一個摳門的秀才,喫完飯都要用舌頭把碗舔乾淨,這種節儉值得學習,當他接過長工的碗一樣舔乾淨時,無論是看電視還是看書,胃裏止不住的翻騰。書中田小娥的父親天秀才只是把閨女嫁給郭舉人,每年從郭舉人家裏得到好處,在當時社會條件下女方嫁人如潑出去的水,是死是活是折騰要看夫家,作爲書香出身的田秀才按照禮數自己再無權過問也合情合理,何況每年郭舉人還孝敬田秀才一筆銀子,倒也合情合理。劇中的田秀才想二次把田小娥賣掉賺回一筆銀子時就顯得着實可惡。

無論是當時的社會條件,還是有田秀才這樣一個父親,都註定了田小娥悲慘的一生。

田小娥的第二個男人是黑娃,無論是劇中還是原著田小娥都勾引了黑娃,劇中田小娥相對含蓄,原著更爲露骨。黑娃被勾引成功了,事情也敗露了。田小娥披着姦夫淫婦的衣服遊街送回家中,黑娃被解僱也差點被害死。

當黑娃再次出現在田小娥的面前時,給田小娥帶來生活的希望,也捻殺了輕生念頭。歷盡千辛萬苦黑娃把田小娥娶了,並帶回自己原上。

當族人知道田小娥事蹟後,族長白嘉軒不準田小娥入祠堂,黑娃的父親鹿三不認自己的兒媳婦,整個社會再一次把田小娥拋棄。黑娃田小娥只得尋村外一處破窯洞住下。

原著中黑娃很能喫苦,漸漸的攢下些銀兩,日子也有了盼頭。依照這樣發展,過個幾年或者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憑藉着黑娃的勤勞和田小娥的賢惠,即便族人不認,他們一樣能過起很有模樣的日子。

當大希望來臨時,小希望就不再是希望。當有了大目標,小的也就稱不上目標。鹿兆鵬改變了黑娃,讓黑娃學習,帶着鄉親們改革,給窮人分土地,帶領大家過好日子。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可以走到彼岸。但更多人相信的是人無橫財捕富馬無夜草不肥,於是就給自己定下一個個不切實際的目標。這些目標就像一個個肥皂泡,光彩亮麗奪目,攜帶者大千世界,孕育着無限遐想和希望。然而肥皂泡太過於脆弱,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當一個肥皂泡破裂後,迷茫中再孕育下一個肥皂泡,希望像毒品樣蠶食着明天。

運動失敗,黑娃跑了。女人屬於累贅,田小娥留下來了。找不到黑娃,田小娥成了替罪羊。生活再次給這個不幸的女子一記重錘。

爲了救黑娃,田小娥求到了鹿子霖,於是鹿子霖成了田小娥的第四個男人。

鹿子霖爲了報復白嘉軒讓田小娥託白孝文下水,白孝文成了田小娥第五個男人。

鹿三因爲田小娥害了自己兒子,又害了白嘉軒的兒子,拿刀捅死了田小娥。

田小娥死了,死在了破窯洞裏,直到身體生蛆發臭了才被人發現。鹿子霖安心了,從此再沒人直到是他害了白孝文。鹿三安心了,那個女人不會再害自己兒子和白嘉軒兒子。黑娃很傷心,田小娥是他鐘愛的女子。白孝文也很傷心,那個女子撕下來多年他僞裝的面具,只有和她在一起他纔是真實的自己。

路人們開始都很冷漠,田小娥很漂亮,漂亮到每個男人看到她就像獵狗看到一碗五花肉,只能眼饞擦擦口水。女人更是因爲自己男人看她樣子詛咒田小娥不得好死。他們詛咒靈驗了,田小娥死狀很慘。本該皆大歡喜的局面卻讓一場自然災害激起心底的善良。大旱讓他們覺得田小娥死的太慘了,也讓自己的冷漠、背後說三道四以激發出內心愧疚,害怕田小娥的陰魂不散找他們報復,爲田小娥立祠修廟,當神供起來。

田小娥死了,刀子是鹿三捅的,但田小娥犯了什麼錯呢?

如果田小娥的父親不是田秀才而是白嘉軒,田小娥應該不會遭受這麼多苦難。

如果田小娥第一個男人是黑娃不是郭舉人,田小娥應該會很幸福。

如果鹿三認了田小娥做兒媳婦,田小娥應該會很賢惠。

如果白嘉軒讓田小娥拜祖,後來的一切都不會上演。

如果黑娃不被鹿兆鵬忽悠到農協。

如果鹿子霖不想害白孝文,

如果白孝文不撕下僞裝的面具。

這一起也都不會發生。這個女人到底招誰惹誰了?爲什麼別人狹隘、變態、尊嚴、臉面、利益、復仇、僞裝都要一個女人來承擔?還是說這個女人前世做盡壞事,今生只爲還債?

猛然想起魯迅先生寫過一篇文章《狂人日記》,本子上寫滿了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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