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系列之何为良心

      “呵呵呵……弟弟快爬过来!姐姐抱抱!”

      “咯咯咯咯……”稚嫩的声音,幼稚的话语,奶声奶气的笑声,让人心中不由地一软。

        “哇!好可爱啊!小宝宝耶!”超喜欢小孩子的我一脸姨母笑,忍不住伸手想去捏捏小宝宝柔嫩的脸颊。

        我刚伸出手就发现自己离两个小宝贝挺远的,再看看自己站的位置。妈呀!我脚底一阵发软,动都不敢动。为什么呢?我居然悬空在窗户边,往下一看,妈呀!十多层啊!

        恐高的我本能的想抓住身旁的小猫咪,可没想到这次我居然扑了一个空。咦?刚刚还在呢?人呢?难道他还在悬崖上,那为什么我又出现在这里呢?算了别想那么多。

        我再次看向屋内,两个小宝贝玩的正开心呢!弟弟在前面爬,姐姐在后面追。弟弟边爬边向后张望,小脸蛋布满了紧张,好像生怕被身后的姐姐抓住。当看到姐姐离得比较远的时候又咯咯咯地笑起来,嘴唇中央掉下一条银丝线,啪嗒滴在五颜六色的泡沫板上。

      小姐姐眼里飘过一丝狡黠,佯装扑倒在地,还顺势滚了两下,偷偷地看着弟弟的反应。小宝贝一看姐姐摔倒了,忘了逃跑,赶紧回头朝姐姐爬去,一下子扑到姐姐的身上,伸出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检查姐姐的伤势。

        小姐姐猛地睁开眼,一下子抱住弟弟滚了两圈,嘴里不停说:“哈哈!弟弟被我抓住了!弟弟被我抓住了!”

        两姐弟正高兴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缝里露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脑袋。他偷偷地向着房间左瞄右扫,好像在寻找什么。

        “爸爸!”小女孩发现了他,飞奔过去并把门拉开了许多。男人的整个身体出现在门口,慌乱的眼神在房间来回扫视,嘴角抽动拉开一丝僵硬的笑。

          “乖女儿!”男人一把抱起飞扑过来的小人儿。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小女孩的冲击力太强,男人一个趔趄,身子往后一仰差点摔倒在地。

        “爸爸!亲一个!”小女孩话还没说完就“吧唧”一口,亲的男人一脸口水。

        “真乖!”虽然嘴里冒出的都是满满的宠爱,但是他的笑却十分僵硬,不知是不是脸上受过什么伤。

        小宝宝眨巴着黑葡萄似的黑眼珠,可怜兮兮地盯着男人,伸出肉肉的小手臂,傻傻的笑着:“爸…爸…抱…抱…”

        “过来,爸爸,抱抱。”男人弯下腰单膝跪地,空出另一只手去抱小宝宝。小宝宝欢快地蹦进男人的怀抱,圈住男人的脖子使劲地蹦蹭。

        男人站起来,看了看不远处的透明的玻璃窗陷入了沉思。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有些慌张地向窗户走去。

      “这是要干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看到他离窗户越来越近,我有些紧张, 看到没有防盗窗的窗户大大咧咧的开着,生怕一不小心两个小宝贝掉下去。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阻挡。

        “这该死的灵魂。”我的手穿过他们的身体,根本就无法阻挡。只能自言自语地说:“小心点!小心点!”有些愤恨地看着男人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做父亲的。带孩子站在窗口多危险啊。”

      十分担心的我只能碎碎念。

      “你这是干什么?喂!你怎么能把孩子放在窗口边的书桌上呀,万一掉下去怎么办。你你你……”我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但却无能为力。

        小女孩看了看不远处的窗口,有些害怕地伸出手:“爸爸抱!好高,我怕怕。”

      小宝宝似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兴奋地在书桌上跳来跳去,只要稍微有一丝偏差就会直接掉落。

        “弟弟,不要跳!危险!”小女孩一只手抓住弟弟的手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向自己的爸爸伸去寻求保护。

      女孩看到爸爸向她伸出的手,脸上笑开了花。

      可她却没有看到男人变得狰狞的脸,没有看到那只手上隐藏的鬼怪。我来不及尖叫,我奋力地扑过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两个小宝贝就这样从我的身体穿过去,直直地掉落下去。

        小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蓝色的天空,棉花似的云朵。眼里惊恐万状,明明十分美丽的天空为什么会出现恶魔的笑容。她伸出手还想抓住那依然伸在窗外的大手,可只有风在手心缠绕。

      “飞!飞!”弟弟高兴地挥舞着双手,小鸟从他身边飞过,“鸟…鸟…”只能说单字的小宝贝眼里充满了好奇。

      “砰!”巨大的响声吸引了路人们的目光。

      “哎呀!谁家的小孩?”

      “快!快!快叫救护车!”

      “好多血啊?”

      “小孩还这么小,家长都不看着点吗?”

      “医生呢?有没有医生啊,快救救他们!”

        “怎么会摔下来?家长呢?家长在哪?”

        “血越流越多了……”

      ……

      嘈杂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啊……我……的孩子,怎么……会?啊……呜呜呜……没有你们……我也不活了……啊……”

      男人抱着女孩痛彻心扉的嘶吼:“啊……为什么?为什么?刚刚都还好好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死了算了……啊”

      伤心欲绝的男人在路人们的搀扶下向旁边的墙体狠狠地撞过去,撞的头破血流,撞的神志不清。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底升起愤怒之火,恨不得把他焚烧干净。

      路人们搀扶着这个伤心欲绝的父亲,对他露出了同情的眼神。疯狂冲进小区的救护车还是叫着“晚了晚了晚了”来到事故现场。孩子被擡上了担架,盖上了纯洁的白布,挡住了惊惧的眼神和天真无邪的笑容。

      躲在阴影下的恶魔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男人靠在纯白的墙壁上,嘴上叼着快燃尽的香烟,一边打着电话说:“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不会被人发现,就是个意外……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吧?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嘶”男人仿佛被烫到一般,飞快地吐出烟头,黑色的皮鞋狠狠地踩在烟头上,还使劲地挪了挪,直到灰黑色的烟灰与灰褐色的地板融为一体。

      男人讲完电话邪恶地一笑,在开门的瞬间,迅速变脸,一脸痛苦地走向太平间。

      我感觉我身上的黑气越聚越多,我的心也躁动不已,我的手指甲也开始变长,我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

      我尾随其后寻找机会,刚刚擡起的手被紧紧地抓住,小猫咪眼神示意不要冲动。可满腔怒火又哪是我能控制的了,身边的黑气越聚越多,黑气的周边出现蓝色的火焰。

      “啊!”我的手心像被钢针狠狠地扎了一下,混沌的脑中好似拂过一阵清风,瞬间清明起来。

      “恶有恶报,时机未到!”小猫咪握住我发疼的手说,“不要为这种人犯错,不值得的!”

        我有些愤恨地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泪水奔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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