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北境線(一)

我遲遲沒有動筆,原因是我根本沒有打算對這次旅行寫些什麼。多麼順理成章的原因和結果,就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一樣。可我又不能沒有文字表達,不寫東西,我會不停的想,這一生趕緊清零吧,給我一個新的開始。來生我要做一個舞者,開車行走,停車跳舞。呵,下一世我是一個跳街舞的司機,只有行走和彈跳,沒有文字和數字讓我憂心。我這樣想着的時候,我們的車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來回穿越,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美的無以言表,莫日格勒河彎彎曲曲的隨意流淌。還有額爾古納河河水汩汩的默默的向北而去。這是我和老皮的一次北國境線之行,我們打算從東往西走,穿過內蒙古再橫走新疆,從公雞的雞冠走到公雞的尾巴尖上,然後回望東南,看看所有走過的路途,那是一種怎樣的遙遠。

好吧,先上一張圖,看看位置。

再上一張圖,回看一下我們已完成的雞冠部分。

這個夏天,一定得提到“煙花”這個詞,是的,它是一個颱風的名字,當我們在上海會過它之後,2021年7月30日,我們乘飛機北上哈爾濱,那煙花不知道會去哪裏,不管它是不是也去哈爾濱,它是騎自行車的,慢慢追吧。

第一次來哈爾濱,上海的朋友們羨慕我們奔赴涼爽,我說我被熱到了,彷彿折回到了江南的梅雨季節,又悶又熱。

此時全國的疫情還沒那麼喫緊,出機場有人給你測個體溫就行了,街上幾乎沒什麼人戴口罩,連賓館飯店的服務員,他們都不戴口罩,我詫異了一下,也沒當回事。


我們的賓館在繁華的中央街,初看古樸陳舊,越看越覺得有些味道。

當然,放是放了馬迭爾的圖片,其實我們住的不是這裏,那個賓館我沒拍照,可我更喜歡它的風格,很有日歐範兒,門臉兒小,裏面很有質感。



松花江江畔的防洪紀念塔和廣場。




不能免俗的吃了馬迭爾冰棍和烤紅腸,結果次日被告知全都不正宗,紅腸是不烤着喫的。其實我覺得冰棍也就那樣,紅腸烤着還挺好喫。

乘了江上的索道到對面的太陽島上晃了一圈,嘀咕着:那是一個島嗎?太陽島果然不是島,第二天導遊說,太陽島這個名字跟島沒關係跟什麼魚有關係。好吧,太陽島是不是島沒關係,不細究了,好看就行。


天黑了,喝喝馬迭爾啤酒,融化在夜色裏。



7月31日,哈爾濱一日遊。

這一天從聖索菲亞大教堂開始。

聖索菲亞大教堂,1898年俄羅斯人修建的遠東最大的東正教教堂,建成後就當倉庫使用,裏面什麼也沒有。

中間去看了一些老建築,旅遊就是這樣吧,努力的從一座城市的日常生活中找到一些不一樣的地方,讓你覺得它確實是它。的確,我們覺得哈爾濱是有一些和其它地方不同的味道。怎麼說呢,這是一座有名有姓的城市,沒有替代性。







到哈爾濱火車站結束,原汁原味的俄式建築,當地人彷彿很哈俄,也許是真心喜歡也許只是爲了推銷產品。


煙花追到了哈爾濱,在下午的太陽島俄羅斯小鎮給我們來了正面襲擊,將我們澆成了落湯雞,好吧,算你狠,我們走了。綠皮火車哦,你繼續騎着自行車追吧。


多年不乘綠皮火車的我,一上車就睡,嘿,那個香啊,晃晃悠悠的一夜皆眠,哪怕下鋪的呼嚕震天。煙花還是追隨着我們,雨一夜在綠皮車頂上叮叮咚咚的拍打。

八點多了馬上要到站了還在睡。

列車員衝我們喊到。我們倆從最上鋪跳了下來,早下來也沒用啊,全是人站都沒地方站。

海拉爾,達斡爾族語,野韭菜花的意思。這是後來我們在草原上遇到的一位小夥子告訴我們的。他當時驕傲地說,我們是契丹人的後裔。好吧,挺牛的,喬峯的兄弟,有理由傲。我們也不算差,郭靖的同鄉,也挺自豪。

我們從這裏開始草原之旅。這天的時間是8月1日。7月28日,有一個密接乘了同一列火車到這裏。所以,形式比昨天緊張,出站一律要看行程碼,但是人太多,系統根本不反應,只好調出前幾天的行程碼矇混過關。瞄了一眼,大家都是這樣操作的,否則人都堵在門口出不去。


顯然,我現在所寫的一切都是回憶。回憶是一種說不上好或者壞的東西,它夾雜了太多叫作果的東西,以至於已經不太能反映最初的色調和味道了。但這一篇還是相當還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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