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着

隊友陽了的第五天,我依然毫無感覺,心下不禁竊喜:莫非我就是那傳說中的無症狀感染者?看見隊友狀況不錯,又傲嬌的產生了輕敵心裏,奧密克戎,不過如此。跟隊友說,明天我們開車到沒有人的郊區散步去。

第六天,隊友除了撕心裂肺的咳嗽,沒有其他症狀。他說,這病毒還是挺厲害的,它會抓你的軟肋攻擊,比如我多年不犯的氣管炎就又被它給提溜出來了。這天太陽很好,一早起來我想先洗個澡,然後再商量去哪兒。其時我已經感覺到嗓子毛次次的不舒服,頭也有些暈,隱隱覺得不妙,但又想到這些天經常有這種情況,不可能中招的我。那時候,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和底氣,堅持認爲我是不會感染或者感染了也是無症狀。洗完澡,我覺得後背有些冷,正常啊,上海的冬天,誰家洗澡不冷。隊友說,你不對了,臉色通紅,肯定發燒了。我堅持說自己沒有,去廚房準備做飯。心想就算中招了也不過如此。喫完中飯,我覺得渾身皮膚痛,疲勞感劈頭蓋臉地襲來,必須躺下,再也不能堅持一分鐘了。

聽見隊友說,我已經好了,你就放心的睡到天黑,晚飯我來做。

精神立即渙散,渾渾噩噩地睡到天黑,量體溫37.9度,嗯,不嚴重。嗓子也不痛,鼻子也不塞。還是認爲自己即使有症狀也會很輕。

隊友的第七天,我陽了,他陰了。平穩交接做飯的接力棒。

陽的第一天,體溫恢復到36度多,除了覺多,沒其他症狀。晚上尤其精神,坐在沙發上神清氣爽,追了最新的一期《再見愛人》,心滿意足的睡覺。

陽的第二天,隊友陰歸陰了,依然劇烈咳嗽,我有些擔心,他自己也怕咳成肺炎。我時不時的覺得皮膚凜凜的,知道還是有點發燒。

陽的第三天,鼻塞,嗓子痛。體溫37度。病情反覆了,果真不是一般的感冒,沒那麼容易放過你。隊友也爲他自己買了止咳的藥。又是陷入無窮無盡睡眠的一天。我的貓大概覺出了什麼問題,整日整夜的守在牀尾,我出臥室它也出,我回臥室,它也立刻回來,白天藏在單子裏睡,晚上坐在牀尾看着我。也不叫了也不出去玩了,有時候我夜裏起夜,它也開門出去一會兒,大概是去陽臺上廁所了。神奇的小動物,它是怎麼想的?它會不會感染?好像說是不會,但願不會。

徹夜酣睡,陽的第四天,感覺比第三天好。鼻塞照舊,咽痛輕。隊友說,我已經完全陰了,晚上去做個核酸試試。

單位一半以上的人不能到崗了,此刻正在統計下週能到崗的人數。說是,如果本人先陽,本人好了,家屬輪流陽,這種情況自己陰了就可以來的。因爲一本人沒有傳染性,二基本不會再被傳染。

我琢磨了一下,我要七、八天後陰,下週是到不了崗了,下下週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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