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記憶

人人都想有個幸福的家;它舒適、溫暖、微風拂拂、無風無雨;

它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是心靈安放之地;

它想喫就喫、想喝就喝、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是休閒放鬆之地;

他可以洗刷疲勞、屏蔽煩惱,開啓新的模式;注入新的活力;

它像搖籃、像港灣,像加油站。

這就是我們理想中的家,也是我們一生中努力生活,編織着的家。但它永遠不會如此風平浪靜,如此舒適安逸;

他每天唱着柴米油鹽交響曲,品嚐酸甜苦辣百味鹹,包攬人間喜怒哀樂事,七情六慾盡顯現。這就是每個家庭必不可少的味道。

但每個家又各自有各自的味道,是窮是富、是苦是甜、是幸福還是痛苦,是快樂還是憂傷,它都帶着你的標籤。

爸爸媽媽的家雖然不富裕,但是很溫馨;雖然每天都在各自忙着,但到了晚上一家人圍在桌前喫飯的時候,感情的溫度瞬間升溫。

我們小時候,父母是家裏的頂樑柱,領路人。他們話語很少,但規定的事情必須要完成,說過的話一定要做到。他們每天忙於工作,操持家務,照顧子女,像陀螺一樣旋轉.但他們毫無怨言。他們以身試教,用實際行動教我們自立自強,特別是媽媽,經常是勞累了一天,半夜醒來看見她還在做針線。我們姐妹兄弟六人,從大姐開始,挑水、劈柴、洗衣服、帶弟妹,凡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像是一套工作流程,都能完成的很好,儘量給媽媽減輕負擔。

大姐二姐去外地上學後,家務活就由我們姐弟幾個承擔。那時候每個月每人就幾斤細糧,其餘的全是苞米碴子,苞米麪還有高粱米。媽媽就把粗糧加上少許的黃豆,泡上一晚上 ,再煮點熟飯,第二天,天不亮,弟弟就挑着泡好的米去磨坊磨成麪糊再挑回來,開始了一週最大的工程:攤煎餅。媽媽燒火,弟弟劈柴,我負責攤煎餅。一天攤40斤左右的米,從早一直忙到晚,煙熏火燎,雖然辛苦,但心裏很高興,因爲這是我們全家人當時改善生活最好的主食。如果再炒上一盤土豆絲,一盤鹹菜,一碟大醬外加一把小蔥,再來一碗豆腐湯 ,我們一定會喫的汗流如雨,滿頭大汗。

那時挑水是一件苦差事。大姐二姐她們那時候是去井邊打水,“搖軲轆那種,很嚇人的”。後來有了自來水,一片住宅區只有一個水房子,夏天還好,不用排長時間的隊,到了冬天,水房子門前就是一座冰山,明光鋥亮,一步三滑,每天要提前去排隊,一次最少得去兩個人,因爲放水的時間有限,到時間就不放了。經常走着走着就會滑跤,經常搞得全身溼漉漉的。弟弟每天除了挑自己家的水,還要給鄰居家的老奶奶送水,幾十年如一日,一直堅持到每家每戶都安上了自來水。

爸爸媽媽的一言一行,每時每刻都在潛默移化的感染着我們。鄰居家不論有什麼事情,媽媽都會到場,家裏做了一點好喫的,哪怕是一碗小豆腐,也要給鄰居老奶奶送去一碗,她經常幫鄰居家做衣服,做鞋,補衣服,織襪子(媽媽特別巧)下鄉時我的一件幹活穿的衣服一共補了26塊補丁,但補的精巧,還挺漂亮的。媽媽特別會做菜,即使是一盤炒鹹菜,炒豆芽,炒白菜都會覺得特別香,直到現在每當我做相同的菜餚時,都會想起媽媽做菜的味道。

爸爸媽媽性格溫和,家裏的氣氛始終是祥和的。

我們家每次改善生活多數是擀麪條。媽媽把面和的硬硬的,面裏少加一點鹽,擀成薄薄的麪餅,再切成長長的,細細的麪條,用小白菜嗆一下鍋,把水燒開,把麪條下到裏面,清清爽爽的,一點都不黏湯,每次都能連湯帶水的喫上一大碗,再外加兩勺麪條湯。那叫一個爽啊!老媽的這個傳統麪食我們全都繼承了,個個都會做,弟弟們做的更好,和老媽做的不分上下。

爸爸媽媽雖然已離我們而去,但彷彿並沒有走遠,腦海裏滿滿的都是記憶。他們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總會清晰的出現在我面前;他們把最優秀的東西留在了我們心裏,刻苦、誠實、守信的精神一直引領着我們,成爲我們生活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神食糧。他們是我們永遠的保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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