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未謀面,我們彼此陌生,但我想告訴你們:我們很近。”
睡在一個狹小幽暗的臥室,陽光從僅有的小窗照射進來,像一把刀,刺痛我的眼睛。洗漱完,草率地解決了早飯(或許是午飯)。疲倦地躺在牀上,回想昨日已往之事。
昨天翻了很多書,各種詩集散文,儘管漫不經心,我知道我不會忘記——《當年的體溫》,又是王開嶺,我知道他的散文隨筆還不錯。我只看了一篇,《我們無處安放的哀傷》,我那心靈便顫抖了起來。也許已經遺忘了,也許從來沒忘卻。王開嶺簡潔的文字不斷再現汶川地震後的場面情節,一個又一個不同的畫面告訴我們同一件事:汶川沒有了。或許你並不明白什麼叫沒有了,我只能大概地說:公路沒有了,櫻桃沒有了,生命沒有了,家園沒有了……
時間倒退到2010年,我只記得是夏天,個子不高的我與母親坐在綠皮火車上。旁邊有一位婦女帶着一個小女孩,我們一起聊天,打發這漫長無趣的時間。我早已不記得當時的交談內容。只隱隱約約記着她們是地震後的倖存者。車上還有一位退役軍人,他說他參與過救災,對此,沒有任何人表示懷疑。
我又想起當時地震發生時,連我們那山區都有所被影響。當時好像在學校,教學樓突然震動,老師帶領我們跑到操場旁的土堆上。我只記得操場上的籃球架在晃動,很短暫,卻給了我深刻的記憶。
真的快要忘記了,若不翻一下這本書。
今天又看了《汶川的櫻桃紅了》與《悼念我柔弱的同胞》(日本投降,舟曲受難),充滿無處安放的哀傷,卻對明天寄予希望。不知是否偶然,都是歷史上在這幾天發生的事。
於是,我喜歡這個比喻:她被遺忘了,就同一件老式的衣服似的!
生命一旦消失,便變得無足輕重。正當年的我們應該滿懷希冀,追隨一顆勇敢的心,如舒婷的詩:
惟因不被承認
才格外勇敢真誠
即使像眼淚一樣跌碎
敏感的大地
處處仍有
持久而悠遠的回聲
我們不相信長夜將至,因爲火把就在我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