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民企的上市之路:財務人員之殤 031

第三十一章    小會計們的感情生活

對於董事長召集全體財務人員開會過去了幾天,大家還在羣裏議論着。

申正新:上市工作這麼緊張,老闆開會居然沒有提起過,我都做好挨訓的準備了。

葉芃芃:這也很正常呀,審計師們正在公司工作的時候,我和李總監還不是被祕書一個電話叫過去開會?利潤分析會呀,資金預測會呀,一開就是一週呢,並且在開會的時候也閉口不提上市的事情。

餘小芳:這是爲什麼呢?

張麗:可能是上市工作不太緊急,或者是還沒有到緊急的時候吧,老闆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吧。

申正新:看來,是我們財務部門自己製造緊張空氣。

張麗:不能這樣說,老闆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還是不要去猜測好了,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李忠兵說,大家安心工作,不要亂猜測,老闆還說要把我調回去呢,還不只是我一個人;無論在哪裏工作都一樣,老闆對我們以前的做法並沒有反對,看來老闆肯定是清楚其中的詳細情況;在以後的審計工作中,還要堅持底線,不蓋章、不簽字的報告可以不認賬。

大家的議論到此結束,安心工作,踏實工作吧,李忠兵想,老闆在會上所說的要招聘新的財務總監的事情還沒給你們說呢,說了後一定還會議論不休的。

如果老闆真的想把自己調回去,那該多好呀,“國六”新排放標準的工廠離自己家開車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坐公交車也只有四十分鐘左右,而現地卻在千里之外的京北市,一年之中只能回家一次。

如果老闆只是許的空頭願,那也無所謂了,職場上分分離離,你方唱罷我登場的事例是再正常不過了;站好最的一班崗,盡好最後一點義務,這是做人的起碼的道理,目前還是安心工作吧,對於前途,以靜制動,靜觀其變吧。

“李總,申哥談了個女朋友,你不知道吧”,葉芃芃神神祕祕地對李忠兵說。

“噢,在哪看到呢,漂亮不”,李忠兵也跟着八卦起來。

“前天不是週日嗎,我在商場逛的時候,看到申哥和一個女孩子手牽手地也在逛商場,還是很漂亮的”。葉芃芃接着說。

“我也看到了”,餘小芳也說道。

你們也學學人家申正新吧,都老大不小了,也該談個朋友了吧,小葉,小余,是不是呀。

又是一個週六的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申正新說,我今晚請咱們財務部的帥哥美女們喫飯吧。

“有什麼喜事呀,申哥”,葉芃芃和餘小芳問道。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申正新賣了一個關子說。

晚飯的時候,當大家來到飯店的時候,只見到申正新和一個女孩子已經坐在包廂裏了。

這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頭髮盤得高高的,扎着一個可愛的蝴蝶結,個子高高的;圓圓的,白白淨淨的臉龐,話說輕聲細語的,與人對視就會臉紅;穿着一身小女孩的可愛服裝,一副天真無邪的,稚嫩未成熟的模樣。

據申正新介紹,女孩是京北市本地人,還是在校的大四學生,他們是在一次玩真人CS遊戲上認識的,之後就相約一起出來玩,久而久之,兩個人就拍拖上了。

在喫飯過程中,小姑娘也一直是小鳥依人,話不多,喫得也不多,你問一句她回答一句,回話時總是愛看申正新一眼,彷彿要徵得他同意一樣。

事後,葉芃芃和餘小芳說,申哥的這個女朋友,有點卡哇伊,或者是位“二次元”的人,和申正新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不是一個類型的人,估計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長久。

加之女孩還是京北市當地人,是皇城根下的人,很難看得起外來的人員,除非你有出衆的本事;外來媳婦本地郎的事情可能有,而本地媳婦外來郎的概率卻很小很小。

你們兩個就不要操心人家申正新了,說說你們的情況吧,有沒有目標啊。張麗對小葉和小余說道。

說完申正新的戀情,再來說一說其他人員的感情史吧。

葉芃芃說,去年國慶節期間她的父母一起來到京北市看望她,多次提到想讓她回家相親去。

小葉的老家來自農村,父母一直希望她在老家找個對象,不想讓她遠嫁;她的妹妹21歲就結婚了,她已25歲了,父母很是着急,生怕年齡大了不好找對象,因此一直催促她回家相親。

對此,小葉是很不情願的,認爲自己年齡還不大,緣分還沒有到來,目前不想着急去談戀愛,心裏也很苦惱;這不,又快放寒假了,回家後怎麼面對父母的質問呢?

相比於小葉,和她同齡的餘小芳則一個乖乖女,一切都聽父母的安排。

她的家在京北市郊區,也算是半個京北市人,今年國慶節期間,在父母的安排下,在老家也相了一次親,感覺還是不錯的,至於以後的發展,走一步看一步。

是啊,都是青春好年華,都是熱烈奔放的年紀,可這三年多來,都在忙於工作,平時很少與外面的人和事接觸,一有閒暇時間就想着要出去逛街而不是談戀愛,真的難爲了這些孩子們。

這些都是三位尚未成家的年輕人的情感故事,爲了今天這個不是事業的事業,大家把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耽誤了,遺忘了。

李忠兵心中也不是那麼的好受,他、她都和自己孩子的年齡差不多,都是因爲自己那句關於鍛鍊、磨礪的話語而選擇堅持到了今天。

如果以後,他、她們再遇到自己合適的感情或是找到了比目前更好的去處,自己還會不會和以前一樣,勸大家留下來呢?

張麗自從自己把她從晉西省挖過來之後,一年之中也是很少回家,儘管心中很是想家想孩子,但卻很少在李忠兵面前提起過,而李忠兵也是儘可能地照顧她;放假的時候就給她多放幾天,老公帶孩子來京北的時候就創造一切機會讓家人在一起多聚一聚。

而自己呢,何嘗不是這樣?一年到頭只回家了一次,平時都是他媳婦來京北市看望他。

這兩年來,自己的小家庭無法照顧外,老家的老母親患病在牀,也僅僅是回去看望了老孃一次。

有時,李忠兵在想,到京北來工作後,生活費用是上漲了不少,但自己失去的似乎更加多了。

行動不自由,工作處處受阻,到處受排擠打壓,小家庭回不去,老母親無法照顧... ...

很多時候,李忠兵都會長嘆一聲,若不是爲了幾兩碎銀,誰願意把青春留在他鄉,誰願意顛沛流離,我記得故鄉的模樣,故鄉卻把我當異客。

可偏偏就是這碎銀幾兩,讓人不會慌慌張張;偏偏這碎銀幾兩,能解世間萬種惆悵;偏偏這碎銀幾兩,可保孩子進入學堂,可保你我柴米油鹽五穀雜糧。

如今,自己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自己的老母親,自從工作後,自己很少回到老家去,愧對父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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