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林噙霜孤注一擲,讓女兒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也要勾引梁晗?

《知否》中,林噙霜在盛府的好日子終結在教唆女兒墨蘭和梁晗私通,事情敗露後,林噙霜在盛紘這兒徹底涼涼。

被偏愛者總是有恃無恐,林噙霜敢出此下策無非算準了盛紘心軟,覺得等事態平息以後,只要再使使她撒嬌裝暈等屢試不爽的手段,以爲便能平安涉險,繼續做她那比大娘子還風光的妾室。或許會更風光,因爲頭上還多了一頂伯爵府嫡子的丈母孃頭銜。

可是世上的事往往風險和機遇共存,林噙霜難道不知道此事風險極大,成了固然好處多多,如果不成她和女兒墨蘭也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遇。

是什麼緣由讓林噙霜敢孤注一擲,讓女兒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也要勾引到梁晗?

第一、着了明蘭的道,被明蘭算計了爲什麼林噙霜孤注一擲,讓女兒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也要勾引梁晗?

林噙霜自詡聰明,一直在低估明蘭。她害死衛小娘的事自以爲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因爲那時的明蘭畢竟只有八歲,當然參不透她害衛小娘的其中關竅。可是她也低估了一個孩子的記憶力和喪母之痛帶給她的傷害和仇恨。

十來年過去了,連林噙霜本人也早忘記了自己做過的惡,加之明蘭一向低調內斂,不顯山不露水,所以林噙霜對明蘭早就沒有了戒心。

明蘭總想將林噙霜一招制敵,讓她永無翻身之日。無奈家裏唯一能爲她主持公道的父親卻一直在袒護這個寵妾。

明蘭只有自己另闢蹊徑,當她看到林氏母女急於攀高結貴的野心之後,她期待已久的機會終於來了。

伯爵府的吳大娘子爲兒子梁晗相中了明蘭,製造各種機會嚮明蘭示好。

明蘭覺得事有蹊蹺,稍一打聽便得知原來是這梁晗將丫鬟春珂弄大了肚子,急於納入房中,可必得先娶個正室娘子方好納妾。

吳大娘子相中了明蘭聰明爽利,必能爲兒子理清家宅這團亂麻,所以纔不計較明蘭庶女的身份俯就示好。

明蘭本無意這門親事,可她不經意間得知這姻緣竟是墨蘭求之不得的。

墨蘭從小就掐尖要強,又與這梁晗早眉目傳情,於是明蘭便假意逢迎吳大娘子,製造自己將要嫁入梁家的假象。

果然這一做法成功地激怒了墨蘭,墨蘭不惜下狠手要將明蘭毀容,明蘭深知落在心裏的痛盛紘可以選擇無視,但留在臉上的疤會時時提醒盛紘墨蘭的歹毒心腸。

明蘭出手第一招便成功地讓盛紘懲罰墨蘭先跪祠堂後禁足。初戰告捷。

然後,專門讓丫鬟透露給禁足着的墨蘭梁晗的行蹤。果然,林氏母女沉不住氣了,商討出的對策不出明蘭所料,是讓墨蘭換上丫鬟的服飾去與梁晗私會。明蘭成功地將墨蘭引到了玉清觀。

這樣,住在玉清觀的明蘭的姨母也被派上了用場,明着是阻止假扮成丫鬟的墨蘭不敢再往前走,前面有男客,是女眷禁區。暗中卻爲其指明瞭道路,讓墨蘭更義無反顧地奔向了深淵。

接下來就該收網了,誰是最好的捉姦者呢?當然是既同樣憎恨林氏母女,又有身份立場卻心無城府的盛大娘子了。

明蘭在自己房裏突兀地放了幾個大水缸養荷花,果然成功地引起了如蘭的注意,如蘭好奇地詢問,明蘭便有預謀地提到了是玉清觀的真人讓這麼做的。

大娘子一向迷信,以前也從沒見蘭心慧質的明蘭信這些,現如今竟誇真人靈驗,自然也要去玉清觀拜上一拜去。

於是,大娘子不負明蘭所望的被當了槍使。事態的發展比明蘭預想的還要順利。

墨蘭就這樣姦情敗露,盛紘再如何想偏袒無奈事情太大,突破了他的接受極限,又嚴重地影響到盛家的聲譽和前程,而這些在盛紘眼裏,可比林噙霜母女要重要的多。

多年來鬱結在明蘭心頭的仇恨終於有望一朝得報,雖是自己算計的結果,但林氏母女的貪婪和無恥纔是她們着道的根本緣由,所以也算她們咎由自取吧。

第二、急於攀高結貴,擺脫妾室身份

林噙霜做了二十多年的妾,雖然是個寵妾,日子過得比正頭娘子還要風光,可是她總在使心計,耍手腕,使盡渾身解數地籠絡盛紘。

因爲身份擺在那兒,一不小心就要被正室大娘子拎出來喝斥、辱罵,自己卻敢怒不敢言。

所以林噙霜認爲她活得不舒展的原罪便是給人當妾,如果當了正室,憑她的才貌,憑她的邀寵手段,她過得肯定比現在風光一百倍。

盛府的長女華蘭嫁入了伯爵府,雖然林噙霜對華蘭在婆家受到的苛待有所耳聞,但看華蘭回家來的氣派,看別人總是對其高看一眼的神色,仍讓林噙霜母女看着豔羨不已。

再加上林噙霜一直覺得自己籠絡男人的手段了得,華蘭過得不好是她本人蠢而已,如果換作得她教導的墨蘭,肯定在伯爵府能混得如魚得水。

在這種思想的加持下,林噙霜爲墨蘭擇婿的首選便是做豪門望族的正頭娘子,齊國公府的小公爺齊衡一早便入了她母女二人的眼,後來見齊國公府門難進,小公爺的心思又全在明蘭身上,母女二人方纔作罷。

又把目光投向了永昌伯爵府的六公子梁晗身上,梁家門第高,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富戶,兼梁六郎本人風度翩翩,更重要的是他對墨蘭青眼有加,於是成了林氏母女擇婿的首要人選。

林噙霜的這一思想卻不被盛紘認同,林噙霜被盛紘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可盛紘清醒着呢:墨蘭畢竟是庶出,連嫡出的華蘭在婆家都受盡婆母苛責,被立規矩,被奪走兒子。庶出的墨蘭如果高嫁又能好到哪去?

盛紘一向疼愛墨蘭,他覺得寒門學子這些潛力股對墨蘭纔是良配。既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又不用受高門富戶看人下菜碟的傲嬌之氣。

盛紘在他的門生裏相中了文彥敬,寫得一生的好文章,家中雖是耕讀人家,可文彥敬本人品貌不俗,前途不可限量,家裏又只有一個寡母,人口簡單,關係好處理,墨蘭嫁過去肯定心情舒展,未來可期。

誰知盛紘的這一認知嚇到了林氏母女,在林噙霜眼裏,這分明是將墨蘭往火坑裏推,放着高門大戶的現成福不去享,去卜一個窮舉子的未來,先受上二十年的苦,熬到中年纔有望出頭。

而且,和墨蘭一起長大的如蘭是嫡女,肯定會擇個和華蘭一樣的門弟才說得過去。明蘭雖也是庶女,可看吳大娘子對明蘭的殷勤勁,八成也是要嫁到伯爵府的。

以後三個姑娘回門,別家顯赫排場,自家窮酸單薄,這讓善妒的墨蘭情何以堪?

所以,一聽盛紘對墨蘭的規劃林噙霜母女便急眼了,只能使出非常手段讓墨蘭生米煮成熟飯,好教盛紘死了讓墨蘭嫁入寒門的心。

第三、林噙霜自己的人生經驗讓她有例可循

林噙霜是罪臣之女,在她七歲時,家中被抄,母親帶着她很是過了幾年苦日子。可母親並不是勵志的典範,反而病弱糊塗,被抄家後看到昔日姐妹過得富貴體面,而自己卻生活困頓,於是每每抱怨自己命運不濟。

直到臨死時因與盛家老太太有些瓜葛,遂將林噙霜託付給了盛老太太。盛老太太一向慈悲爲懷,只得勉強收留了林噙霜。

林噙霜因是罪臣之女,所以想嫁給達官顯貴做正室不太可能,可是盛老太太仍想着給她找一平常讀書清流人家讓她可以安穩度日,哪怕爲她置辦一份妝奩。

可是林噙霜本人自從來到盛家後,看盛家生活富足,強過一般的耕讀人家百倍,盛紘本人又一表人才,偏偏還心軟好拿捏。於是林噙霜暗下決心破釜沉舟,與盛紘搞到了一起,懷上了長楓,逼得盛老太太只好給盛紘納爲妾室,纔有了後來在盛府風光二十來年的榮寵。

林噙霜自己就是採取了非常手段上位的,所以她能給女兒想到的辦法便是走自己的老路。

林噙霜摸準了盛紘的軟肋,便是視家族聲譽和前程高於一切。

所以林噙霜料定墨蘭如果醜行敗露,盛家不出面擺平,毀的可不僅僅是墨蘭一個人的前程,而是盛家所有子女的形象。而這是盛紘輸不起的,所以她料定盛家會傾全家之力爲墨蘭善後。

林噙霜所料果然不差,盛大娘子出面不行就盛老太太,總之女兒墨蘭終於如願以償地嫁進了伯爵府,做了正室大娘子。

可是林噙霜千算萬算唯獨沒算計到的是:自己的未來和女兒的未來真的是隻要嫁進伯爵府就萬事順遂嗎?

對於伯爵府的生存現狀林噙霜因認知有限而缺乏想象力,她教會女兒墨蘭的那些本事不是當正室娘子的掌家本領,而全是做小妾的邀寵手段。

所以墨蘭即使做了正室娘子也先因立身不正而被人低看,又只好使盡渾身解數在夫君前邀寵來穩固地位。墨蘭將來的尷尬之處便在於享着大娘子的名份卻揣着當小妾的小心。

而自己就更悲劇了,盛紘將林噙霜奉到心尖尖上愛了二十年,墨蘭卻這樣打他的臉,就這他也沒完全死心,私下跑來找林噙霜問個清楚。

這時的林噙霜因女兒還在祠堂裏跪着前途未卜,早已方寸大亂。

所以當盛紘來到她房中後,是想向林噙霜要真情的,哪怕林噙霜騙他他也願意相信,可誰知林噙霜提的全是手段。

她使的好手段當年挾制住了盛家自己才得以上位,如今墨蘭也可以如法炮製如願嫁進梁家。

盛紘一直將林噙霜視爲心裏的白月光,兩人即使當年也先行過不軌之事,但盛紘認爲那不過是兩人感情的水到渠成而情難自抑把持不住。

現在林噙霜重提此事,卻將兩人當年之事和如今墨蘭偷情梁晗的淫奔無恥混爲一談,原來都不過是藉機上位的手段而已。

看來林噙霜給自己的從來不是什麼真情實意,而是一場有預謀的欺騙。自己二十年的真心算是錯付了。

盛紘一念及此,便只要林噙霜死,難怪大娘子聽說冬榮打板子的關竅之後會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盛紘對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都能下得去狠手,也是個無情之人。

如果林噙霜知道自己的費盡心計,不擇手段換取的不過是這種結局,不知道當日還會不會如此的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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