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Ⅰ 遇上巫術

1

“幾點了?”大雄邊駕着飛馳着的車,邊問我。

“快凌晨兩點了。”藉着車廂裏昏暗的光亮,我瞟了一眼我的手錶,回答大雄。

“才這個點,大風大雨的,還這樣的路況,北安市離這裏又還有好幾百裏地,我想我們天亮都未必能到達。”

“是啊,這泥濘路破破爛爛的,太難走了。”

“我們經過王八的別墅沒有?”

“外邊黑漆漆的,還大風大雨的,車速又太快了,沒能清楚經過了沒有。”

“真想找個地方喫個飯,再歇一會,現在是又餓又累。”

“如果王八沒有死,我們倒可以去他家沾頓喫,也好歇息歇息。”

“可惜四年前我們要幫他破案那天他和三個女子都死了?真冤!”

“發生了命案,估計他的別墅現在無人居住了,或者早已夷爲平地。”

“要住也是鬼住了。”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四年前的一個傍晚,我們在王八的別墅,和三個女子準備喫飯時,你說要喝貴州茅臺,讓我出去買,怎麼後來反而出去找到我,說不要買了,說是王八突然反悔,不需要我們爲他破案了。怎麼回事?”

“不該知道的,你就別問了。”

“我們的破案能力一流,才收他二十萬,他都不幹。”

“什麼二十萬?不止。”

“爲什麼?”

“還有三個女子的九十九萬呢。”

“九十九萬?我怎麼不知道。”

“不關你事。”

“後來四人都死在了別墅裏,據警方判定,三女子是殺死王八後,自我了斷的。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三女子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而且她們都死了,也還以爲自己是殺死王八的兇手。”

“你怎麼知道?”

“額……猜……猜的……”

順着車子的照明燈,透過猛烈灑落着的大雨,我看見了前方不太遠處光禿的岩石斷崖有個地方,雜草叢生,正閃閃地散發着微弱的橘黃色亮光。

“發出亮光的地方會不會是旅館?”我問大雄。

“胡說!岩石斷崖處的地方,雜草叢生,怎麼可能會是旅館,鬼住啊?”

“會不會是個別的什麼住所,太久沒住人了,才雜草叢生?但橘黃色亮光是怎麼發出來的呢?”

“下車看看,說不定還真是個旅館,我們也好喫點喝點,歇息歇息。”

2

我們把車子停在岩石斷崖處的地方的旁邊,往下一看,是一棟小木屋,正閃閃地散發着的橘黃色的亮光,更加猛烈可見。

“看起來不像旅館,更像是別墅,而且四年前似乎來過。”我說。

“別提四年前那座別墅了,裏邊的人都成了冤鬼。”

“你怎麼知道?”

“額……猜……猜的……”

我們打着傘,順着雜草叢生的小路走了下去。

“是座別墅……”我說。

“裏邊的人!開一下門!”

我話音未落,大雄已一邊使勁地敲門,一邊大聲地往屋中喊道。

很快門被打開了。順着門縫,我們看見了一個女子美麗的面孔,二十來歲的樣子,披着長髮。

“你們是誰啊?”女子問。

我正要向女子說明我們的來意,急性子的大雄猛地用鼻子不停地嗅着,“好香啊”,便縱身從女子的眼皮底下溜進了屋子。

一進屋,大雄看到廳中的茶几上擺着很多糕點,便快速地走上去,張開大嘴,拿起來點心狼吞虎嚥。

“你……”女子看着喫相狼藉的大雄,不滿地說。

“你們是誰啊?”女子問我。

“娜娜,他們是誰啊?”一女子聞聲從房間裏走出,問另給我們開門的女子。

“小沫、娜娜,他們是誰啊?”又一女子聞聲從房間裏走出,問叫娜娜和先她從房間走出的女子。

“小瑛、小沫,別理他們,雨看快要停了,得抓緊!”

叫娜娜的女子說完,便往大門處貼上一張符咒,接着往叫小沫、小瑛的相續走出的房間走去。小瑛、小沫緊跟其後。

“都怪你們!”小瑛、小沫一邊往房間裏走去,一邊回過頭,責怪我們說。

三女子年齡相仿,都二十來歲,個個貌美如花,感覺四年前似乎見過。而且,我仔細觀察別墅,感覺也和四年前所進過的王八的別墅的家似乎是一樣的。

世上確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3

不一會,雨突然停了,三女子失望地從房間走出。

“你們在房間裏幹什麼啊?”大雄問。

三女子一臉失望,互看了一下。

“我們在進行降靈術。”小瑛說。

“降靈術?”我問。

“就是招魂啊。”小瑛說。

三女子把我們帶到她們剛走出時的房間,讓我們看個明白。

房間中央放着一條蛇,已死去。蛇一米多長,盤旋着僵硬的身子。蛇周圍,擺着幾支高大的白色蠟燭,正燃燒着。整個房間,充滿着蛇和蠟燭散發出的味道,甚是難聞。

我們非常詫異。

“死蛇幹什麼用的?”大雄問。

“降靈術得用到諸如兔子、蛇之類的動物屍體。”娜娜說。

“點蠟燭的用處呢?”我問。

“判斷亡魂的跡象。”小瑛說。

“亡魂出現,蠟燭的火光就會順着風的方向壓倒。”小沫說。

“蠟燭的火光東搖西擺,則是亡魂令火光無法安定。”娜娜說。

“符咒呢?”大雄問。

“防止受到別的亡魂的干擾。”小瑛說。

“不然不明身份的亡魂很有可能趁機進入,後果不堪設想。”小沫說。

我們聽得莫名其妙,覺得可笑,又覺得有點嚇人。

我和大雄相互看了一下,暗示對方這個地方不可久待。

“哈哈哈……你們忙吧,我們不打擾,先走了,這是給你們的點心錢。”

大雄大笑一陣,把五塊錢塞在小瑛的手裏,順便拿起幾塊點心,一把拉着我,往客廳的大門走去。

“不行!你們現在不能走!門上貼有符咒,我們不能撕掉。”

我們才走出房間門口,娜娜立刻走到我們跟前,攔下我們。

“對,不能讓他們走。門現在打開會招來不明身份的亡魂。”小沫說。

“小沫,娜娜,放他們走吧。”小瑛說。

“不行!撕下任何一張符咒,我們都會前功盡廢。”小沫對小瑛說。

“你給客人開門了,就別急着貼上符咒啊。”小瑛對娜娜說。

“他們是無禮之徒!休想離開!”娜娜說。

4

“你們這個時候闖入我們屋子,打斷了我們的法事。活該!”小沫說。

“留下就留下。”大雄說。

“你們說招魂,招誰的魂呢?”我問。

“一個叫王八的男人。”小瑛說。

“他是怎麼死的?”

“被我們一人殺死的。”娜娜說。

“可憐的男人!”大雄說。

“可憐?哼!他死有餘辜!”娜娜說。

“對!他死有餘辜!”小沫說。

“你們很恨他嗎?”我問。

“唉,我們恨他,也愛他。”小瑛說。

“你們什麼關係?”大雄問。

“我們的網球教練,我們共同的情人。”小沫說。

“你們什麼時候,在哪殺了他的?”大雄問。

“四年前,一個風雨交加的傍晚,王八被殺於此,王八自己的家。”娜娜說。

“你們怎麼知道你們的一人是兇手?”大雄問。

“我們親眼所見的。”小瑛說。

“你們愛他,恨他,卻殺死了他,怎麼又要招他的魂?”大雄說。

“我們誰殺死了他,想不起了,才做法事把他的魂招來,問個明白。”娜娜說。

我和大雄聽了,覺得賺錢的機會來了。

5

“我是一個偵探,他是我的助手。”大雄說,“當時的情形說說。”

“偵探?助手?我想起來了……”娜娜說。

“你想起來了什麼?”我問。

“殺人兇手……好像是個偵探……又好像不是……”娜娜說。

“對……好像是……不過又好像不是……”小瑛說。

“我也想起來了……”小沫說。

“你們意思是,殺死王八的兇手可能另有其人?”大雄問。

“嗯。”三女子說。

“開個價,價錢夠高,什麼案我們都能破!”大雄說。

“只要你能破案,一百萬!”娜娜說。

“一百萬……一百萬……四年前,我們接過一件案子,好像也一百萬……”大雄說。

“二十萬吧?一個網球教練,也叫王八,說破服用興奮劑一案?”我問大雄。

“你不知道內情了。”大雄說。

“什麼內情?”我問大雄。

6

“這兩起案子很相似。”娜娜說。

“是很相似。”小沫說。

“兩件案子相似,我們把這個案子也交給這兩個人吧。”小瑛說。

“一百萬,交給你們了!”娜娜說。

“一言爲定!”大雄說,“案子接着說。”

“四年前,王八一開始只是我們的網球教練,後來……”娜娜說。

“後來什麼?”大雄問。

“還不是我們發生了戀情。”小瑛說。

“你們的戀情,成了你們殺死他的導火線?”我問。

“可以這麼說。”小瑛說。

“四年前的夏天,他在丹麥爲一個飲料代過言。”小沫說。

“優酸乳嗎?”我問。

“不是優酸乳,是冰紅茶。哈哈哈什麼公司生產的那個。”小沫說。

“你是不是記錯了,哇哈哈纔對。”大雄問。

“哇哈哈是中國品牌。哈哈哈,不知哪個國家的品牌。”小瑛說。

“反正他代言的,是當年被評爲世界網球錦標賽唯一官方指定飲料。”娜娜說。

“哈哈哈,也是相當有名的一個飲料品牌,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大雄大笑着說。

不過,三個女子沒有笑,一臉嚴肅,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僵硬。

“他該死,因爲他,我們三姐妹美好的友誼嚴重破裂,成了虎視眈眈的情敵。” 娜娜說。

“就是。後來我們爲了捍衛友誼,串通好殺死了他。”小瑛說。

7

“王八死的當天,我們也是在這座別墅裏,打算喫午飯後,就駕車去北安市,參加第四十五屆北安市網球比賽。但後來直到傍晚,我們都未走。”小沫說。

“那天大風大雨的,來這裏只有一條泥濘路,路難走,耽誤了兩個人來這裏的時間。他們稱他們能破服用興奮劑一案,我們纔不能按時出發去北安市的。”小瑛說。

“兩個爲王八破案的人來到時已傍晚,他們說沒喫飯,於是我們決定做了晚飯吃了,再去北安市。”小沫說。

“我們三個女子把飯做好後,王八說不餓,沒喫。兩個破案的人,一個說要喝貴州茅臺,讓他的助手駕車出去買了。”小瑛說。

“北安市一年一屆的網球比賽場上,每年都出現卑鄙的興奮劑服用者。去年,也是這個原因,我們才輸掉比賽的。”娜娜說。

“王八對對手這種卑鄙行爲痛恨至極,才請人破案。”小沫說。

“王八請人破案、你們殺死王八,兩者有什麼關係?”我問。

“借刀殺人。”娜娜說。

“借刀殺人?”大雄問。

“我們三個女子一早就對王八恨之入骨,但我們只是柔弱如水的女子,殺人,誰也下不了手。”娜娜說。

“可以找職業殺手。”大雄說。

“對啊。後來我們知道他請了兩個人爲他破案,其中一個特別愛財,於是我們就找了他,讓他幫忙殺死王八。”小沫說。

8

“那個你們僱傭殺死王八的人得違揹他作爲大偵探的職業道德,那你們必定得下了重金?”我問。

“一百萬。”小瑛說。

“本來我們是讓他們兩個爲王八破案的人一同動手的,但他的助手不幹。”娜娜說。

“王八最後被爲王八破案的大偵探殺死了嗎?”大雄問。

“是我們中的一人殺死王八的。”小沫說。

“你們爲什麼認爲你們三人裏藏着兇手?”我問小沫。

“因爲我們的丈夫,也就是王八蛋他們不給我們零花錢,我們籌集不夠一百萬。”

“殺手口無二價嗎?”大雄問。

“他自私無比,毫無退讓。我私自和他說了,我們只有九十九萬,少一萬,他隨即拒絕爲我們殺死王八。”娜娜說。

“於是我們決定由我們自己親自殺死王八。”小沫說。

“是啊。”小瑛說。

“你們是怎麼殺死王八的?”大雄問。

“我們一人手上的刀叉。”娜娜說。

“怎麼行兇的?”大雄問。

“殺死王八後,我們就暈了過去,醒來時,我們發現也死了。”小沫說。

“如果你們已經死了,我們是不是也死了?”我問。

“該死的,總該死。”娜娜說。

“九十九萬呢?”大雄問。

“不脛而走了。”小沫說。

“聽王八說,他要給爲他破案的人的二十萬也不脛而走了。”娜娜說。

“我認爲殺死王八的人極其貪財。”大雄說。

9

不一會,突然下起大暴雨,颳起了大風。緊接着,傳進來“咔嚓”一聲巨響,我聽到有樹木被劈開的聲音。

“你們聽,是不是王八來了?”娜娜對小沫、小瑛說。

“我聽說過降靈術,是中世紀歐洲招魂的一種巫術,不過遇上,還是頭一次。”我對三個女子說。

“毫不自誇,我身爲偵探,他作爲我的偵探助手,雖然都身手不凡,但抓鬼和抓兇畢竟不是同個行業,招魂的事,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大雄對三個女子說。

“聽你們這麼一說,就知道你們是城裏人。”小沫對我們說。

“我們做法,會不會把這兩個不速之客嚇壞了?我們改天再做法,讓他們離開吧。”小瑛說。

“你突然改變主意,是不是你就是殺死王八的兇手?擔心真相要被揭露了?”娜娜說。

“你胡說!我覺得你更可能就是兇手!爲了得到王八,最喫醋的就是你。”小瑛說。

“你們別吵了!無論我們誰是殺死王八的兇手都沒那麼重要了。他死了,我們的友誼纔會和好如初。”小沫說。

“你別假惺惺,王八最不喜歡的人就是你,你才把他殺死,讓我和娜娜只能對愛情抱有幻想。”小瑛說。

“你們這樣爭論着毫無意義!你們和王八的愛恨情仇說說。”大雄說。

“王八借教我們網球之機,喜歡上了我們三個人中最醜的一個——娜娜,我們都反對……”小瑛說。

“你才醜!也不去照照自己的妖怪臉!王八喜歡我是王八有眼光。”娜娜說。

“美不美?現在有裁判,而且有兩個。”小瑛說,“你們說我們哪個美?”

“都一樣。”我誠實地說。

“我和這個誠實的大帥哥的看法一樣。不過說實在的,要不是餓壞了,我看見你們的那一刻就想逃。”大雄說。

“一樣帥……你們也美。”我卡卡頓頓地說。

“我們說回正題。”大雄說。

“後來王八竟然同時追求我們三個貌美如花的少女,一腳踏三船。”小瑛說。

“纔不是。王八愛我,我愛王八,王八表面上愛的是她們,她們心裏愛的卻不是王八,是王八蛋。”娜娜說。

“我認爲王八蛋纔是殺死王八的真兇。”大雄說。

大雄話音剛落,三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哇”的驚呼一聲,並同時向大雄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你們中的一人才是殺死王八的兇手。”我肯定地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三女子異口同聲地問我。

“……”

“的確是我的好助手。”大雄說。

10

“王八死時的姿勢讓我們無法判斷我們誰才真兇。”小瑛說。

“王八死時的姿勢是什麼樣的?”大雄問。

“非常奇怪。”小沫說。

“怎麼奇怪法?”大雄問。

“他左手拿着的飯瓢,柄朝下。右手拿着雞蛋,擡得高高的。”小沫說。

“口吐白沫、眼瞳擴散。”小瑛說。

“王八死時口吐白沫,會不會是餓死的?”我問大雄。

“王八拿着的雞蛋是生的還是熟的?”大雄問三女子。

“熟的。”三女子異口同聲地說。

“王八拿着的是熟的雞蛋,可以排除他不是餓的。”大雄對我說。

“他是怎麼死的?”我問大雄。

“王八死時的姿勢暗示了兇手的身份了。”大雄說。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小瑛問。

“從王八的死相來看,臨死前,他手拿雞蛋和飯瓢的姿勢,是以自己的意志握住的。”大雄說。

“他要給我們什麼暗示呢?”小沫問。

“你們想想看,雞蛋和飯瓢打個比喻的話,最想你們平時最常用的什麼運動器材?”大雄問三女子。

“網球和網球拍!”三女子異口同聲地說。

“這個比喻合情合理的,不過我們每個人都有網球和網球拍啊。”娜娜說。

“網球用具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大雄說。

“那是什麼呢?”娜娜問。

“王八喜歡喫雞蛋嗎?”大雄問三女子。

“他討厭喫雞蛋。”娜娜說。

“你們誰喜歡喫雞蛋?”大雄問。

“小沫。”娜娜、小瑛異口同聲地說。

“喜歡喫雞蛋就說明我是兇手了?你們還喜歡用飯瓢喫飯呢。”小沫發駁娜娜、小瑛說。

“你們說的都不對,王八死時的姿勢所暗示和凸顯的特徵,是行兇者所特有的。”大雄說。

“你意思是,行兇者特有姿勢或者習慣?”我問大雄。

“好助手,是這樣的。”大雄說。

“王八展示的是左撇子的發球姿勢。你們誰習慣使用左手?”大雄問。

“你意思是兇手是個左撇子?”我問大雄。

“是的。”大雄說。

“娜娜,只有娜娜是個左撇子。”小沫、小瑛異口同聲地對我們說。

“我想應該是我殺了王八。”娜娜說。

“是我殺死的纔對,我最愛王八,我也最恨他。”小沫說。

“最愛王八的人是我。”小瑛對小沫、娜娜說。

“我認爲最愛也最恨王八的人是娜娜。”我對大雄說。

“以我大偵探的經驗來說,的確如此。”大雄對三女子說。

“你爲什麼要殺死王八?”小沫問娜娜。

“就是娜娜不把王八殺死,也輪不到你啊,醜八怪,誰會喜歡你?”小瑛喫醋地對小沫說。

“看來小瑛和小沫真的很喜歡王八。我說娜娜,你不愛王八了,別殺死他啊,讓小瑛和小沫爭個飽。”我對娜娜說。

11

“一百萬……一百萬……”大雄好像想起了些什麼,自言自語着。

三個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想起了些什麼。

“我認爲殺死王八的人不是我們其一,是視錢如命的所謂大偵探。”娜娜對另兩個女子說。

“我作爲偵探,只破人道的案件,我們告……告告……辭了……”大雄顫顫抖抖地說。

三女子終於想起來了。

“快做法,趁着現在的狂風暴雨!”娜娜向着小瑛和小沫喊道。

“大雄……是大雄……殺死我的……”一個陌生男子含冤地訴說着。

緊接着,一道無比耀眼的光線直衝雲霄,我們莫名其妙地坐回到了車裏。

大雄猛地踩油門,加速加速再加速,車子是英雄車子,正以千里的時速往着北安市方向疾馳着。我聽見車輪與泥濘地面摩擦時發出的猛烈“轟轟”聲,震耳欲聾。

“殺死王八的王八蛋就是你,你跑不掉了……”三個女子的聲音不斷地在我們的車子裏迴旋着。

“我們離……離那別墅多……多遠了……”大雄顫顫抖抖地問我。

“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正向着你飛奔過來!”我看着車子的後視鏡,告訴大雄說。

突然,我看見那座散發着橘黃色亮光的別墅頃刻從我們車子的後視鏡裏消失了。我轉過頭,正要告訴大雄的時候,他不知什麼時候,也消失了。

“我無心和她們合謀殺死你,我只是爲了錢!”車廂內,我聽見來自十八層地府的大雄的求饒聲,如雷貫耳,響徹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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