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花開了(23)

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以貫之的獵奇者,或者探險家。

轉學不僅僅是離開玩伴和朋友,更重要的是離開了我熟悉的生態,包括鄰里鄉親、生活場所甚而是方言。入學第一天,父親帶我去辦手續,十多年來從沒見過這麼大的校園,足足有八個籃球場一樣大,兩排各是兩層的教學樓,柳樹排滿了校園一圈,學校沒有住校生,光是自行車都有專門的四個雨棚。送我到班主任辦公室,簡單介紹完我的情況,放在班主任桌上幾個用報紙包起來的月餅,父親就走了,一再叮囑我,要好好聽老師的話。

新班主任姓“呂”,髮型像是剛煮開的方便麪,不長不短批到肩膀的位置,滿臉粉底,眉毛畫的很細,嘴脣薄的跟個紅刀片一樣,說話的時候,她兩雙手要同時擺成蘭花指,拇指和中指捋着頭髮,眼白一翻,肩膀一聳,看樣子就很神奇。寒暄到父親走後,呂老師把我從後門帶進教室,指着最後一排角落的位置讓我坐下,讓我有問題隨時可以跟她反應,就又出去了。第一堂課,是歷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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