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闲游

欠下了岁月不少文字,泡上一壶茶,端坐在阳台的吧台前,今天终于是有时间慢慢地偿还。

节前的一大段日子,是忙碌,也有慵懒。拼凑一个所谓的长假,把周末东挪西凑,激增倍数的工作量,而在人员轮休的时候,短缺的人手又是一番工作量的增加,长假,于我们,除了倍增的工作量以及疲累,并无其他。

这一年的国庆假期,仅有两天。

就算是短,也还是要休的,因为身体的免疫似乎已经出现了临界。

把工作统统撇开,休闲地逛了两天。说是逛,无非也还是往山里去。


午后时段出发,优哉游哉,也尽量避开秋老虎的发威。

这一年的秋天很反常,虽已至10月,但气温仍居高不下,30多度的高温笼罩,雨水更是稀缺,毫无秋的迹象,炎热得如盛夏般。

盘绕的入山公路途经着一处山坳,叫做“风门坳”,每当水汽凝结,这里一带就会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当然此时节不会有这样的现象)。若是遇上凌寒严冬,这里冰挂晶莹,是一处绝佳美景,总会吸引路人驻足。虽常路过,但总是急于赶路,以致于也从未曾停留过。

山坳有一处林业工区,参天耸立的杉树沿着小道并排,在秋日余晖的斜照下,柔和地散发着光芒。小道两旁的树木仍记得跟随季节的步伐,褪去翠绿披上了金黄,在常青灌木的辅衬下,定格秋色的画面。

虽然小道很短,但不影响它该有的美。

工区是小时候姑姑常提起的地方,少年时期的暑假,我们总爱跟着表哥们到林区里住上几天,林区在一个叫枫树下的地方,是风门坳的山脚。记得那时是很少能见到姑父的,姑姑总说,他在风门坳工区巡山护路,那是一个很高很山的地方。风门坳,就这样刻在了成长的记忆里。

近些年,工区进行了改造,蓝天白云之下,刷白的房子保留着岭南骑楼的走廊,砖墙柱体,略带南洋建筑的风格,掩映在参天树木之中,又似有几分欧式城堡的韵味。

林业人的接力棒传给了小表哥,上山巡值的日子,小表哥他们就住这个“城堡”里,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他。


国庆假期的尾声,山里还有些喧闹。

入夜的村子寂静,云层的隔阻,夜空中只有寥寥星光,微弱遥远。


娟子提议去寻找萤火虫,虽多次留宿山里,但也从不曾想过要去邂逅此小精灵。

达哥拿上电筒,山间小路,远处有一闪一闪的荧光。靠近荧光,达哥迅速一把就抓住:

“糟,我把它抓晕了!”

达哥把一翅虫递给我,这是一只如蝇般的生物(要比蝇好看),比我想象中的大,长如其身的翼翅,荧光已消失。我小心的抓在手心里,许久,都没见其有动静,一度以为它已昏死。

达哥用手电一闪一闪,试图吸引荧光呼应,但漆黑夜里就再也没见有其他一丁点的闪亮了。

“昨晚还很多萤火虫的,今晚就没有了,可能天气冷了。”

夜风里,也更感受到有一丝渐起的微凉。

手心里,忽觉有麻麻的虫子在爬动,原来小精灵已经苏醒过来。

赶紧用小玻璃瓶把它装起,轻轻塞住封口。不一会,瓶子里一闪一闪的荧光又亮了起来。

一直都以为萤火虫是很难捕捉的,也平生第一次如此贴近,有孩童般的雀跃,就是荧光太少太少了。

明年的夏夜一定要看一次足够的。


山间的时光总是飞逝。

清晨,惯例在山路跑上了5公里,后半程的配速竟然突破以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里的负离子含氧量丰富。

把菜园里半开的玫瑰都剪了下来,插在花篮里。园里的枝叶都已经斑驳,估计是缺少了打理,红色的玫瑰开得也没有了第一次的灿烂,反而是白色的玫瑰,一层一层的饱满绽放。

此前曾试图用白色的玫瑰渲染为蓝色妖姬,失败了,应该是技术严重不对。

读完了王开岭的《古典之殇》,更向往那些纯朴简单的自然,怀念那些流逝的美。


娟子挂念着上山前的那一片樟树林,下了山,专程作了停留。

樟树林就位于枫树下。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叫枫树下,印象中,就未曾见过这里的枫树。

树林里,姑姑表哥们曾住过的房子依然,只是那些年月里的热闹已不复存在,少了人烟的房子有些地方已经爬满了绿藤。

樟树林也规划做了香樟公园,但稀少的游客,公园没见到该有的样子,偶尔,只有一些婚纱的摄影会安排在这里。不过,个人觉得这里很很适合森系的拍摄。


国庆假期的结束,迎来了寒露,有凉风拂起,秋天也好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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