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哀之美:日本風物記》——一期一會,一首和歌

每當談起日式美學,總有一種安靜,細膩,內斂,剋制的感覺。美學在傳統與現代之間,在季節的變換之中,早已滲透進生活點滴。《三聯生活週刊》記者實地探訪日本,走過風物山川,探尋日式美學本源。

在清涼寺的廊檐下感受“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的意境。在日本修行第一聖地高野山上領略飛鳥時代精美絕倫的佛像,1200年前的手抄佛經,在絕無僅有的廟宇建築間體悟“觀”的真諦。

“觀”就是用眼睛去看看不到的極致樂土,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想象力是日本視覺的根基。

“相繼而來,不斷演變”的動態美學與執拗的歷史意識相互交織,宗教使信仰泛化成爲日常生活中的審美意識,宗教產生的美是一種意識的轉換,由此表現出更深層次的美學。

透過金剛峯寺陳列的壁畫感受渡唐六次的空海對唐朝的傾慕和思念,感嘆文化影響的深遠。

從新海誠以細膩渲染著稱的《言葉之庭》穿越到《萬葉集》,延伸出“侘寂”“幽玄”的世界。

夕陽西下,專注輕盈地走在古道上,深呼吸,忘記所有塵事,精神集中。體味對澄澈的自然,樸素認真的人的感動,獲得更深層次上的自我回歸。



日式美學不僅在宗教,更在一景一物,一磚一瓦,一蔬一飯。

不論是飲食起居,還是花道茶道,都與細膩的情感相連。

原本在“無”的世界,衍生出來的美學意識是侘寂,也就是荒涼,閒寂和枯淡。這種來自思想的孤獨,其實是一種力量,日本深受此種孤獨的恩澤。


日本以小爲美,以細節爲美,把自己變小,是對周圍事物的崇敬。

物哀就是一種纖細的情感,與哲學不同,日本的物,是引起哀的物,是喚起人生真切情感的物。

和歌,俳句就在這樣的時刻成爲一種情感表達。


曾有人說“和歌於修禪無用”,而澤庵回答“夢窗造園,雪舟繪畫,弟子歌詠。”心無所依託,就不能詠歌,歌道有感人的情調,與日本美學中的細膩情感相融。這一路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像吟唱着和歌,在夏末秋初的古道上,赴一場風物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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