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茹雲
我有時候有一種罪惡感,只是一個紀念意義的日子,卻讓我無法從容;
對於父母而言,我總有一種自責,我爲什麼不能全力以赴的陪伴……
晚上六點做飯的空隙,突然聽到樓下的拖拉機聲音,我以爲忙種一天地的爸爸開着拖拉機回到了院裏,我由不住向樓下望去,哪有爸爸的身影,映入眼簾的只有水果販子拉着快要叫賣完的水果一路風塵的往家趕。
突然的拖拉機聲音,讓我一下子回到了初中時代,因爲那時候爸爸是最健壯,是我們一家五口的頂樑柱。秋收的時候和媽媽要忙到太陽已落在山背,才聽到踏踏的聲音,那種熟悉的拖拉機聲音是我們判斷出來是不是自己家的拖拉機。
那時候雖然不小了,卻不會幹多少農活,只是放學後還能簡單的做一下家務。
豬圈裏嗷嗷待哺的大肥豬我纔剛安頓好,也就洗好鍋給他(她)們熱一鍋熱水,回家好能洗掉地裏的泥土和身上的汗漬,其他我也什麼做不了。
有時候,也會做飯但做不好,就準備一些佐料切好菜,等媽媽回家歇息一會兒再喫晚飯。
拖拉機聲音似乎是我們童年相伴的記憶,知道誰家的車,車上誰的背影,從很遠我們便能認出。
再熟悉不過的拖拉機聲音,我卻在城市了沒有見到爸爸。
那個拖着疲憊身子帽子總是歪帶的爸爸已經不怎麼開他的拖拉機了,一個曾經第一個在村裏買下四輪車的拖拉機手,已經開始慢慢衰老。
其實,我也開始頭頂有白絲,夜裏也會失眠,也在盡心盡力的撫養下一代,我知道我也在過着爸爸媽媽的路過的一段生活,可是卻沒有互相陪伴的日子。
我多想伏在她的胸口,安靜的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