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事(十五)

初二暑假,賈月正在家幫母親幹活。豆豆找到賈村的男同學讓男同學領着找到了賈月。豆豆的舅母要參加職業考試,有初中文化科成績,成績合格就能級升爲正式職員。豆豆的舅母小學畢業,豆豆找到賈月,想讓賈月替舅母考試。賈月知道自己成績不好,但同學找來了,也不好拒絕。

賈月、賈紅和豆豆還有一個同村的男同學一起去了豆豆舅母家。豆豆舅母很熱情,要了一桌菜,因爲第二天考試,賈月賈紅就住在了豆豆舅母家。

第二天租車去了考試地點,賈月認真備考,接連考了兩天。考試完豆豆的舅舅做爲感謝又給賈月買了一身衣服。

賈月和賈紅在豆豆舅母家喫住三天,還帶了衣服回家。賈月父母也很高興。

長大後的賈月每想起這事,心裏就很不是滋味。盡一點力幫助同學是應該的,怎麼能讓別人買衣服。更讓賈月難看的是,文化科沒有通過。這事過去很多年之後賈月才知道的,感覺挺對不起豆豆。

自考試以後豆豆對賈月不那麼熱情了。賈月不理會,感到無所謂。賈月不知道豆豆因爲找賈月考試沒有通過,而在家受到父母怎樣的責備。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賈月應該拒絕的,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了。當時的賈月那裏懂得拒絕,多年後賈月總感覺欠豆豆一個抱歉。

生活在繼續,時間慢慢磨平一切。

初三開學後,學校重新分班。豆豆、愛景、那個學習好的男生,都沒和賈月分在一個班。賈月和賈紅卻分在一個班級,自然的她們也成了同桌。小時候的賈紅常常欺負賈月,現在的賈紅事事維護賈月,在同學開玩笑或者什麼事情上,但凡有人找賈月的麻煩,賈紅必定罵的那個人狗血噴頭。賈月跟着賈紅天天玩得開心,初二高興的事,不高興的事,都通通拋在腦後,很快忘的一乾二淨了。

賈紅的朋友很多,關係好的有女生也有男生,賈紅的朋友也成了賈月的朋友。

賈月常跟賈紅去同學家玩,有一次跟着賈紅去同學家,同學的家長留她們喫飯。烙的大餅,賈月感覺那是她喫的最好喫的餅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好喫的餅。

賈月的母親不太會做飯,從沒烙過餅,蒸饅頭時面也發酵的不好,家裏常常喫硬硬的饅頭。

有一次和賈月關係好的一個同學,中午時路過賈月的村莊,便去找賈月。賈月的父母也留同學在家喫飯,硬硬的饅頭,難喫的鹹菜。那個同學在賈月家吃了一次飯,和賈月的關係就不好了。也許是同學嫌賈月沒有好好招待她,可是賈月本來就是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伙食。也許同學來了,父母應該多加一兩個菜,賈月不明白沒有要求父母多炒菜,父母處事也不周全。

賈月一直想和那個同學恢復好的關係,可那個同學一直疏遠賈月,直到長大以後,參加工作,結婚生子,她們都沒有恢復友誼,賈月失去了一個朋友。工作後雖同爲教師,在參加培訓時,在講課時,在學習時,不斷碰面。但也只是認識而已。

有些關係,有些感情,錯過了,破裂了,再恢復就很難了。賈月認爲所有的事,都怪自己太笨了,不知道怎麼和別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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