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錄 320.言爭語鬥

鄭義在下面思量萬相神魔,上面的萬相神魔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鄭義的一舉一動他都盡觀眼底。而他的一顆心也隨着鄭義的舉動,起伏跌宕。當鄭義乍怒欲動的時候,萬相神魔心泛冷笑‘娃子畢竟是娃子,心躁氣浮。放馬過來吧!本座今天就叫你夭折在鱷魚嘴山’;當鄭義警覺止怒、按兵不動的時候,萬相神魔心中又是一沉,‘蕩魔神俠,果然非同凡響,的硊是個強敵,今日不能除掉此子,我日月聖教前程堪憂。今日一戰,只能勝,不能敗。’不過,這些都是萬相神魔內心的變化,鄭義是察覺不到的。這時萬相神魔與他繼續大打心理戰:

“呵呵!到底是初出家門的年青人,膽子小了點,臉皮兒薄了些。本座的話略略說重了些,你就自慚無語了。也好,也好。年青人就是要懂得什麼是羞恥,虛心聽大人說教。我看你尚屬孺子可教,不似那些個頑劣不化、家教不良的輕狂之徒。衝這一點,本座就放你一馬,乖乖地下山,找個先生好好讀書去吧。走前,本座送你一句忠告――文明觀景,切勿動手;愛惜花草,人人有責。以後做個有素質的文明青年人,出門纔不會丟父母臉。”

萬相神魔說完了這一番話,暗觀鄭義,見他一臉冷靜地看着自己微露鄙視地笑,心中不由爲對手喝彩:

“好少年,好對手!如此年少,竟有如此定力,不愧其號蕩魔神俠。若天與其時,此子必爲聖教之夢魘。若非教主的感應神功,誰能料到有這樣一個少年人有逆天神功,出來與聖教抗衡。看來三大督使盡挫其手,絕非偶然。農督使啊農督使,你被蕩魔神俠一招斃命,實在不冤,誰讓你在此子面前託大輕敵了?希望本座今日能爲你報仇雪恨,你的在天之魂給我盯緊了他,莫讓他生還下山。”

萬相神魔這邊暗下狠心,那邊蕩魔神俠定下心思,也出言應戰:

“呵呵!想來上面那個一派胡言的傢伙,就是蜚聲江湖的萬相神魔,名叫錢玉仁的大魔頭了?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都把你傳說的神乎其神。眼下,我親見你的尊榮,也不過爾爾。名不副實,名不副啊!怎麼瞧,也只是身坯塊頭比平常大了許多。可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呢!聽人說山雕的大佛不如酒肉的僧,死相一個不如肚裏有貨的活和尚。爾徒有其表,徒有其表。”

鄭義一邊雲淡風輕地說着,一邊微微地搖了搖頭,顯示出見人不如聞名的一副大失所望的神情。耳聞鄭義的反脣相譏,萬相神魔毫不動容,依然心平氣和地向鄭義笑問道:

“哦――小夥子也有見識呢?竟然也聽說過本座的故事,叫得出本座的名號。不簡單!既然說本座名不副實,可以說說本座哪處名不副實嗎?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錯了,本座也不會怪你的。大人不計小人過嘛!”

萬相神魔不爲鄭義之言所怒,原是這個老狐狸早已有寵辱不驚、得失瞭然的定性。而鄭義的譏諷言語,他知道這是對手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的小把戲。這小把戲,對萬相神魔而言,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大巫費心思。

鄭義見萬相神魔不爲自己的諷刺所動,而且又傳招過來,就定睛看向對手,想着說些什麼反擊纔好。可當他一接觸萬相神魔的目光,看到對手笑意盈盈的面容,鄭義不由地心中一熱,就彷彿看見了親人一般,心生上前與其親近之想。然而,這種感覺,僅僅在鄭義心頭一劃而過,下一妙他馬上就驚醒回過神來,暗叫一聲:“不好,險些中了大魔頭的惑神迷功。”

鄭義這一驚覺過來,馬上調整氣息,鎮定下來,就出言回擊萬相神魔,說道:

“龐然大物。我說你名不副實,徒有其表呢?是因爲覺着你稱尊爲一大邪教惡派的大總管,名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舉手投足沒有大家風範。”

萬相神魔故作驚詫:“喲――我沒有大家風範?我怎麼了呢?年青人,說說,你說說。本座一向聞過則喜呢!”

鄭義:“說就說,你可要有點耐心,有點謙虛精神啊!聽過了,別說我不顧你面子哦,再惱羞成怒啥的。”

萬相神魔“哈哈”一笑道:“小孩兒原來還是個碎叨嘴呢!讓你說,你就直說爲什麼吧!先說些碎話幹什麼呢?擔心說的牛頭不對馬脣,怕屁股挨踢或者嘴巴上挨扇?”

鄭義冷笑:“這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大魔頭,你太無禮,也太不要臉了。”

萬相神魔佯做大驚小怪:“咦!我讓你這小子說話,你怎麼象個野孩子似的罵起來?好好,本座無禮,本座不要臉,你就說怎麼個無禮,怎麼個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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