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哥哥寫作業,弟弟洗好了澡,我在一樓聽見樓上傳來魔幻的笑聲,估計又幹什麼不靠譜的事了。
上去一看,先是看到我房間地上的瓜子殼,讓弟弟給我撿起來放垃圾桶裏。
再去他們房間看,哥哥趕緊從某個角落跑出來,假裝寫作業的樣子。我去調整他檯燈的角度,卻發現白色的燈被他們用黑色的勾線筆塗鴉了,連燈罩那裏全是。
一開始這個說我不是我畫的,那個說不是我。
一條船上的人,不管是誰,反正是你倆。
作業不要寫了,在被窩裏的拉起來:今晚無論擦到多晚,都要把這個燈擦乾淨。
我坐在他們的被窩裏,看着他們幹活。
兩人開始幹活,哥哥擦燈,弟弟擦桌子。
勾線筆是油性筆,很難擦,他們很快意識到擦不乾淨。
弟弟用指甲摳,這是想到的第一個辦法,摳一摳,再擦一擦,好一些。只是那個指甲的刮擦聲好刺耳,好難聽。
哥哥力氣大一些,動作也熟練一些,擦了一部分,弟弟趕緊求援:哥哥,你擦完了幫我。
一邊擦,兩人一邊聊天。弟弟說:還是不要用這個筆畫了,哥哥:太難擦。弟弟:用鉛筆或者水洗筆,哎,試一試用橡皮擦,能不能擦掉?於是兩人各找了一塊橡皮擦,第二個辦法不管用。
哥哥問:我能不能先去洗澡?洗好了再來擦。我:不行,擦好了再去洗澡。弟弟:難道我們都不去上學嗎?一直擦。我:上學可以的呀,明天去上學,今晚擦。弟弟:我們熬夜有黑眼圈的。
繼續擦,我在旁邊等的瞌睡連連。
在桌子擦累了,又把燈搬到了地上,兩塊海綿都擦的破爛了,確實廢了好大勁。
兩人開始輪流,哥哥擦,弟弟休息,數到60,弟弟擦,哥哥休息數數。
兩人相當齊心齊力。
我問:畫的時候是不是很爽,他們齊點頭。擦的時候是不是也很爽?他們一起搖頭。
至少下一次他們畫的時候,不會這麼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