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名利場》(三十二)

名利場
[英]威廉姆·薩克雷

《名利場》是英國偉大現實主義作家和幽默大師薩克雷突出現實主義的代表作。

小說通過對兩位家境不同的女孩的情感成長時間線的描寫,引出了上流社會的極盡奢華與金錢對名利權勢地位的“包容力”,出生卑微的貝琪利用自己的美色,用盡手段朝上攀爬,而家道中落的阿美麗婭卻爲了死去的渣男丈夫死守貞潔,多年以後,貝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地位卻被唾罵至死,阿美麗婭獨自撫養兒子,卻獲得了好男人威廉對其一生的守護……

“名利場”又名“人生戲場”,在這場戲裏,人生宛如一場夢,看似曲終人散,卻又一幕接一幕地上演,戲裏人裝作感同身受,戲外人嬉笑嗔贊,諷刺、嘲笑、裝假,誰人又是主角?誰人又被誰人所傷?

三十二、詹姆士的受寵與失寵

牧師太太決定派自己的兒子詹姆士到老小姐姑媽面前混個臉熟,只要老小姐姑媽像喜歡皮特那樣喜歡自己的兒子,那麼她得到遺產的希望和佔比就會更多。

詹姆士未脫稚氣的青春模樣吸引着老小姐姑媽,她對這位健康的小少爺天然無華的風姿身爲賞識,她邀請詹姆士住進來,這讓皮特一夥兒大爲嫉妒。

詹姆士推推拖拖自己暫住的旅館還未付錢,老小姐姑媽豪氣地表示自己可以替他報銷並且歡迎他住進來,彼時詹姆士跟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而不敢叫老小姐姑媽發現,不過老小姐姑媽根本不在意這些。

詹姆士如意地住進來老小姐姑媽的宅院,他與自己的堂兄弟皮特倒是沒有那種跟父母一樣爲了爭奪財產而怨恨彼此的樣子,反倒是一派和氣,友好地互相關切,表兄弟倆喝起酒來也是一杯接一杯。

第二天,詹姆士把自己受寵的事情寫信告訴了母親牧師太太,可是他不知道,老小姐姑媽從未邀請任何人來家裏住過,他是第一位,同時他的一舉一動也受到所有人的關注,包括他還沒來之前與自己的狐朋狗友在酒館裏喝燒酒賒賬的事。

對於貴族來說,喝燒酒那是頂掉價的事兒,正兒八百的貴族,喝的可都是紅酒,詹姆士的形象因爲其喝燒酒賒賬一事而在老小姐姑媽的女伴布里格斯的眼裏大大打了折扣,問題倒不在這每杯八便士的酒賬上,而在於喝燒酒這件事對可憐的詹姆士的品格是個致命的打擊,更何況他還是與一羣下流之人一起喝,紳士們都喝紅葡萄酒……

放下喝燒酒交混友的事不說,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了,這讓詹姆士原本在老小姐姑媽眼裏的那種謙遜的品格蕩然無存。

夜晚,詹姆士與表哥皮特以及未來的表嫂簡郡主在晚餐時活潑地開了幾個玩笑,這本來無傷大雅,可詹姆士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玩笑越來越大,甚至想要跟自己的表哥皮特決鬥,老小姐姑媽退場時,他還露出醉漢的傻笑向她敬禮,他自以爲憑自己這兩日備受老姑媽的寵愛,自己將來就可以得到老姑媽所有的錢,他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喝完酒說完胡話之後,詹姆士被送回臥室,他做了一件讓老小姐姑媽暴怒的事。

詹姆士走進房裏開始抽菸,可是他並沒有關着房門,煙味隨着風吹向了老小姐姑媽的房間裏,女管家剛開始還以爲家裏遭賊,瞭解真相後急匆匆地跑到詹姆士房間大聲喊他不要抽菸了,老小姐姑媽的身體聞不了煙味兒的,她甚至搶過詹姆士的菸斗扔出窗外,可是詹姆士醉醺醺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

第二天早晨,僕人遞給詹姆士一張布里格斯寫的紙條,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老小姐姑媽因爲他抽菸而身體不適等等,要求詹姆士離開,且老小姐姑媽不會相送,老實的詹姆士就這麼失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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