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旅行.7

一夜之間似乎是山河變色,索依娜在旅行途中遇上了疫情蔓延。她滯留在那隻雄雞後背邊邊上,誠惶誠恐的。

她曾和朋友們討論過《霍亂時期的愛情》這本書,也成渴望着來一場驚天動地的愛情。可是,今天,她什麼都不敢想了,只想自己平安就好。

她滯留在賓館,不敢出去,也不跟團隊接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怎麼辦。她也不是那麼想要逃離,她覺得自己還沒有到山窮水盡地步,只是覺得懈怠而已。

她發現旅居的賓館有一個攝影師。她試圖要做一個專注的事情,開改變這種滯留期的焦躁不安與懈怠。

那天下午,在滯留賓館的院子裏面,她發現了有兩個人也在溜達,一高一矮的。其中那一個藍色夾克的瘦高個子,目光也如索依娜一般逡巡,卻是比較篤定的。

索依娜估計是遇到同類了。滯留在疫區,每一個人都是一座孤島,雖渴望有人登陸,卻懼怕淹沒的風險。索依娜也不例外。

索依娜早已經經歷過生死,似乎是有點無畏無懼的活在當下,但是她珍惜當下的時光。她既平靜如水,又波濤洶湧。

於是她隨意的走近了那藍色夾克,隨意的問道:“你們好久來的來的呢”?

她言語從容,語氣親切,就像是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我17號就來了”

“17號?那咋沒有走呢?”

索依娜拋出了一串問題。

男子聲音尖利,就像是麥芒觸手一般,和一般的渾厚男中音不一樣,很好辨認。索依娜曾經有一個朋友也是這種音質。在網絡時代,索依娜憑聲音和朋友保持了快20年的友誼。

“我進去拍胡楊,在景區呆了一天。買的套票,想是要把八道橋拍完。不曾想,出景區後才知道當地有疫情了,走不了呢”。

麥芒聲音還是比較健談。幾句話,索依娜就判斷出來那人是有愛好的人,應該是攝影或者什麼採風團的人。她覺定找機會要一個聯繫方式。


一番交談下來,大體知道那人來自齊魯青未了的故鄉,是眼裏有風景,胸中有丘壑之人。

索依娜心裏雖然這樣思量,卻並沒有進一步行動。

她和他隨意聊天,打探。

她並沒有停下自己腳步,只是當話題一問一搭到有幾分鐘的時候,她戛然而止中止了談話,也沒有和那人招呼,就徑自走了,就像院子裏面飄落的胡楊葉子一般,悄無聲息的。

這也是索依娜雲煙風輕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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