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刻錄機(215)--秋日靜語系列

秋日靜語(39-40)

39

雖然這幾日升溫了,白日裏暖陽照着,穿着外套的你也會感覺到有些熱了。那種熱雖然不似夏日裏炎熱,但是由於穿着秋日的衣服,那熱量彷彿被裹挾在衣服裏頭,黏貼着你的皮膚,這也多少也讓你感覺不是那麼的舒服。

不過,儘管天氣稍微的回暖,但是這也阻擋不了深秋的步伐。比如說昨日裏你在湘江邊看到已開始顯露的秋色:樹葉開始枯黃,草地也變得枯脆,而河邊上的那一排排樹也彷彿在瘦身一般,曾經繁盛的枝葉也漸漸地凋零;又比如說你今日行走在公司的大道上,看着一地的桂花落,看着銀杏子落滿地,還有日漸變黃的銀杏葉。這身邊的一切,無不都在預示着深秋已然降臨在身邊了。

再過一段時間,公司裏的柚子,橘子也將成熟,到時又將會是一場豐收的盛宴。你回想着來公司這幾年裏的幾次收穫的時光,心裏不免覺得一股微微的暖意。職場本是一個不能太講感情的地方,但是你覺得公司這個組織大夥兒一起摘柚子,橘子,一起摘楊梅,還有前兩年在園區後院荒廢地組織種菜這樣活動倒是真的挺特別的,而這樣的活動讓你對公司又有了一份工作之外的情感——仿若一個大家庭一般的感動。


40

傍晚下班的時候,看到了一片很美的晚霞,那片巨大的晚霞猶如階梯一般,呈層次狀的密佈在天空。不過,我只是看着,並未及時用手機將其記錄下來,當你從公車上下來之後,此時的天空已呈一片淺灰色,難得一見的壯美晚霞早已不見蹤影。

在等公交的時候我又重新戴上了耳塞,前段時間由於耳鳴嚴重,放棄了一段時間在上下班途中聽音樂或喜馬拉雅。前兩日陪妻去市裏做四維彩超,考慮到坐車時間較長,擔心暈車,我又戴上許久未戴的耳塞了。當我重新再聽到那些歌曲時,許久不曾有的感動又重新湧上心頭:失戀時的落寞,前途不展的迷惘,還有歌中的憂傷...你一直認爲現在自己已對這些免疫了,麻木了,但是你昨日才明白,其實只要你的感情一旦打開了,那麼,內心的感動便會紛湧而至,與歌中的感情也能很好地找到切合點。你明白,你並非免疫了,你只是因爲生活而將其壓制了。

公交車站,你又遇見了許久未見的那位與你同住一個小區的同事了。她與你友好打着招呼,你們在站臺簡單地聊了幾句。她告訴你說,前幾日,五期一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子跳樓自殺了,十五樓,接着她告訴你,前些日子在水塘邊玩水淹死的那個六歲孩子的奶奶也自殺了,據說是因爲孩子的母親一直責怪奶奶沒有帶好小孩,再加上奶奶的極度自責,最終又導致了一起悲劇的發生。在聊着天的時間裏,公車來了,上到擁擠的車上後,你們便關掉話匣子。沉默了十幾分鍾後,你們從同一個站臺下車,她走向了四期,而你,走向了小區最裏頭的一期。

你在夜色中穿過廣場,穿過那個小湖,而在穿過那個小湖時,你不禁多望了幾眼:眼前夜色中這個幽暗的小湖,還有小湖過去那邊最新建的五期樓房。你想着,前些日子那個小孩的生命便終結在此,他的魂魄便是在這裏離開了他的身體,而五期樓房裏,那個跳樓的二十三歲的女孩,十五樓,大概不會摔得面目全非吧。你這樣想着,就這樣望着這些生命逝去的地方,可你內心沒有任何的懼怕。你想,要是這事發生在農村鄉下,這地方只怕是會令人有一陣的心驚膽戰。然而,這裏是城市,幾個死者的逝去是影響不到生的世界的氣息的。你看小湖邊依舊有不少的人在散步遊走,依舊也會有小孩兒在水邊玩水(不過是在大人的看護下),而湖邊的廣場裏,那些老爹爹老欸幾也正趁着天氣轉晴,在放着音樂跳着廣場舞,一幅好不熱鬧的景象!

此刻,你無法明確,生與死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如同春上村樹所說,死本就是生的一部分,還是這死的世界與生的世界本就互不影響?

一切不得而知,回到家裏,你又開始了你的忙碌,自從妻懷上孩子之後,你從未感到回家之後也會變得如此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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