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來了新領導(41)

老金要退休了。最近一段時間也沒見他怎麼來單位。除了偶爾開全體會時來一下,基本上見不到人影。

上午一上班,梁亦接到了現在主管財務工作的副局長時載春的電話。

“梁亦啊,老金要退休了,這兩天在給他辦理退休工資報批手續。遇到了麻煩。人事局那邊反饋回來的消息說老金的檔案裏缺少了將近20年的工資表。辦不了退休手續。你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幫着出出主意,看這種情況還能不能找到啊?”時副局長在電話裏用他那慣有的高八度的聲音說道。

梁亦由於了一下馬上回複道:“哦,是啊,缺這麼多啊,像這種情況正常情況下時不應該出現的啊。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了,30多年了,加上單位多次搬家,估計找到的可能性不太大。我那年接過來的時候前任會計好像也沒交給我這些工資表。她交過來的單位裏那些很久以前的帳本憑證什麼的都在我們原來辦公室的鐵皮櫃裏。我也基本沒看過那些東西。如果想找找,我就過去看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點什麼。”梁亦說道。

時載春說,“好,那你現在過這邊來吧,我在公園這邊原來的辦公室這兒”。梁亦隨聲答應了一下。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正在起草的一份文件材料,拿上鑰匙就過去了。

今年的雨水特別多。一個國慶節7天長假,6天都在下雨。

公園這邊的這個小二樓因爲在假山後面,常年不見陽光,裏面越發的潮溼。一進門一股猶如水塘裏變了味的的陳水一般的味道迎面而來。緊接着就看到了擺在進門大廳那的一排排接水的鍋碗瓢盆,天花板上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水滴,因爲安靜,那個聲音聽起來格外響亮清脆。大大小小的盆盆罐罐擺了一地。在這值班看門的老師傅還時不時的用小盆從那個大點的盆裏向外舀着水。這個看起來像是回到了艱苦的戰爭年代那種住着危房的革命工作者。

梁亦朝看門師傅點點頭,寒暄了幾句,簡單說了這房子漏水這麼嚴重的話。老師傅也是一臉無奈,說:“都成危房了,上邊機關後勤那也不管,找了好多次了,就是沒人管。只能這樣用盆子接着水.,然後在舀出去....."

梁亦也不知該怎麼回覆這個話題,於是就簡單說了兩句話,就去找時載春了。她在樓道里喊了一嗓子“時局長---”

時載春從他原來的辦公室裏一邊答應着一邊走了出來。

“梁亦,你過來了,來來來,你看下你們原來的辦公室”。說着他推開了原來財務室的防盜門。門沒鎖,自從搬走以後梁亦就沒再過來過。裏面除了地上一些零零散散一堆一堆的一些廢舊報紙和紙張以外,沒別的東西了。

“啊,這裏面原來的鐵皮櫃呢,都搬走了呀?”梁亦問道。

“嗯,看樣子是都搬走了,但搬到哪裏現在也不好確定。對面那個教室裏倒是有一些鐵皮櫃,只是不知道哪個是原來的櫃子。咱們去看看。”

時載春領着梁亦到了對面的大教室。大教室裏放滿了桌椅板凳鐵皮櫃。大多都編着號,有的貼着個人名字。因爲單位現在的辦公室面積有限,新辦公址有沒落實好。所以這些辦公物品又被搬回這個老地方,堆在這個大教室裏。

梁亦看了看那些鐵皮櫃說道:“原來那幾個櫃子都沒鎖,因爲沒鑰匙。”這幾個櫃子都貼着人名,應該是單位裏同事門的物品。”

他們有翻找了一會兒,一點結果頁沒有。時載春說,算了,咱不找了,着根本找不到了,時間太久了。這個人事局也是,工資表應該和他們要,現在他們反過來和咱們要。他們作爲審批部門理應保存的很完善才是。着30 多年前的東西現在說沒有,着上哪找去。“”時載春發着牢騷說道。

梁亦說,爲啥缺那麼多啊,按道理不應該啊?

時載春說道:“誰知道啊,原來那個會計都去世了。辦公室的哪個管檔案的也退休好多年了,人都換的不知道幾發了,怎麼找?”

梁亦說:“就是啊,那會兒我還沒來單位,對於那時的情況一點也不瞭解啊,要不再試着找找單位裏原來的還健在的老人們問問看,能不能提供點有用的信息。”

“據說老金在那段時間還辦理了停薪留職幾年,具體幾年也不是太清楚。”

“停薪留職?哦,還有這個情況啊,那您還是在仔細問問了解清楚一點具體情況吧。如果真的辦理了停薪留職手續,事應該有正規手續的。如果當時只是單位這塊簡單辦了下手續只是沒給他發工資,兒沒有辦理正常的停薪留職審批手續的話,這事就比較麻煩了。”梁亦有些疑惑地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事看來得好好了解下問問了,不然人事局那邊害解釋不清楚,反而會惹出一大串麻煩的......時載春說道。

”時載春聽了梁亦的提醒以後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們倆又在那些鐵皮櫃裏反覆找了一遍,幾個沒鎖的櫃子裏面都是空的。其他的都上着鎖。也不知鑰匙在誰那裏。

梁亦說,"時局長,不然你再問問辦公室原來的負責這個工作的人。看看有沒有線索。或者辦公室有沒有存一些早期的檔案材料。我這邊現在是找不到了啊。再說現在財務的有些檔案已經移交給小宋了,我不瞭解情況啊。"

時載春看起來也很無奈。說道,也只能先這樣了。那我再落實一下其他的情況。然後再說吧。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