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名利場》(五十四)

名利場
[英]威廉姆·薩克雷

《名利場》是英國偉大現實主義作家和幽默大師薩克雷突出現實主義的代表作。

小說通過對兩位家境不同的女孩的情感成長時間線的描寫,引出了上流社會的極盡奢華與金錢對名利權勢地位的“包容力”,出生卑微的貝琪利用自己的美色,用盡手段朝上攀爬,而家道中落的阿美麗婭卻爲了死去的渣男丈夫死守貞潔,多年以後,貝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地位卻被唾罵至死,阿美麗婭獨自撫養兒子,卻獲得了好男人威廉·杜賓對其一生的守護……

“名利場”又名“人生戲場”,在這場戲裏,人生宛如一場夢,看似曲終人散,卻又一幕接一幕地上演,戲裏人裝作感同身受,戲外人嬉笑嗔贊,諷刺、嘲笑、裝假,誰人又是主角?誰人又被誰人所傷?

五十四、苦盡甘來,杜賓向阿美麗婭表白

最令老塞得利感到高興的不是杜賓的到來,而是兒子約瑟離家多年之後終於要回來了,但老塞得利足足等了三天才迎來了約瑟。前面已經說過,對約瑟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他自己,他對其他人的感受並不這麼在意,他甚至連自己的母親早已去世都不會主動,可是當他見到父親與妹妹如今的模樣也被他們窮苦的現狀所感動了。

約瑟被老塞得利拉着探討生意經,家裏就留下了阿美麗婭一個人。

阿美麗婭望着掛在她牀頭上的丈夫和兒子的肖像,陷入了沉思。那天杜賓來家中拜訪,他的眼光就沒離開過自己,她知道誠實的上校對自己的感情,她知道杜賓是很愛自己的,可是自己的內心卻沒有辦法跨過那道坎,只能一次次地拒絕他,杜賓理應得到更好的幸福,而不是圍着自己,他那麼優秀,而自己呢?不過就是一個貧窮寡婦而已,自己有什麼資格值得他付出呢?

約瑟把自己的父親老塞得利和妹妹阿美麗婭接到一起住了,自從破產過後父女倆受的苦如今已經苦盡甘來了,杜賓幫着約瑟一家裝修新家。

這時候阿美麗婭才發現,當初家庭破產,拍賣掉了所有的傢俱只剩下一家鋼琴,她一直以爲這架鋼琴是已故丈夫喬治拍賣下來送給自己的,她沒想到,原來這是杜賓拍賣下來的,杜賓多年前對自己的愛意一直都表現得明明白白,是自己辜負了他,包括喬治戰死的那一段時間,一直以來都是杜賓在幫助自己啊,她自責於自己的忘恩負義。

阿美麗婭等到哥哥約瑟入睡之後,才鼓起勇氣向杜賓道歉,淚水不自覺地從眼眶裏留下來。

杜賓看着時隔多年還依舊與以前一樣的善良溫柔的阿美麗婭在自己面前,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承認,那家鋼琴是他拍賣下來送給阿美麗婭的,他從第一次見到阿美麗婭就愛上了她,可是當時她與喬治早已訂了婚,從喬治戰死過後,他無時無刻地想告訴阿美麗婭自己有多愛她,可是阿美麗婭對自己的態度漫不經心,自己不敢啊。

阿美麗婭一心沉浸於已故丈夫的昔日甜蜜,一心一意地照顧小喬治,絲毫沒有在意過杜賓的感受,杜賓對她癡心多年,自己卻漠不關心。聽完杜賓的表白,阿美麗婭卻有點生氣,她卻突然埋怨杜賓,爲什麼在自己爭不過小喬治撫養權的時候不來幫自己?彼此之間只能做朋友。

杜賓一直默默地幫助阿美麗婭,從來沒有奢求回報和阿美麗婭的愛,可阿美麗婭在杜賓面前還是一個和以往一樣的小女孩。阿美麗婭再次拒絕杜賓,杜賓輕輕抱住阿美麗婭,卑微到了塵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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