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主母》:古代女性的艱難,看這部劇就夠了

《當家主母》這劇雖然一開篇有任家大奶奶沈翠喜怒打外室曾寶琴的狗血劇情。

但是隨着劇情的展開,好在它不是講女人之間無休止的宅鬥

相反,看過這部劇,才發現我們女人能夠活在現代男女平等的時代是多麼幸運。

看看古代的女子們,活得有多艱難。

且不說那些丫鬟底層的女子,就說女主沈翠喜是任家的當家主母,是說一不二的大奶奶,任家是江南織造名家,沈翠喜掌管了無數的商號和鋪子。

這樣的女人應該很風光了吧,但是沈翠喜卻活得異常艱難。

任雪堂失蹤後,她成爲了寡婦,無兒無夫,她這麼多年爲任家所做的一切都不值一提,等待她的就是關進小黑屋,只開一扇門,喫穿用度全部從門旁邊的一個小洞裏傳送進去,剩下的時光都要在小房子裏熬到老,熬到死。

再看看曾寶琴,她原本是知府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她爹是蘇州三任知府,可惜因爲貪腐,被抄了家。

曾寶琴一家入獄,在獄中,曾母曾經想親手了結了女兒,因爲在大牢裏待過的女人,以後會被賣到行院裏去,淪爲風塵女子,一輩子也別想嫁給好人家,過平常日子了。

這還是兩位女主,都是高門大院裏的女性,命運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底層的女子。

比如巧兒和舒芳是沈翠喜身邊最得力的兩個丫鬟,巧兒命運悲慘,嫁給了賣主求榮的丁榮,最後她夾在大奶奶和丁榮之間,看着發瘋的丈夫,怒急攻心,難產而死,落得個一屍兩命的下場。

舒芳被他的哥哥賣了兩次,一次是賣給任府,一次是她哥聽說二爺不準備娶舒芳了,就把她賣給別人做妾。

一個女人,她可以隨時被自己的父親,兄長沒有任何理由就發賣了去。

女人活得何其艱難,所以沈翠喜和曾寶琴彼此都理解作爲女人的不易,她們冰釋前嫌,攜手面對內憂外患,保住了任家的家業。

女人的命運從不掌握在自己手裏

看《當家主母》最讓人難過的就是在那個時代,女人的命運從來不掌握在自己手裏。

沈翠喜,本來是個小漁女,她和父母靠打漁爲生,後來父母相繼病死,父親在臨死前拿出個戒指給她,讓她去找任家,父親當年是任家老太爺的救命恩人,這個戒指就是當年任家給他的信物。

就這樣,沈翠喜從9歲開始就跟着任老夫人學緙絲,她和任雪堂,曾寶琴三個人一起長大。

任雪堂和曾寶琴倆人情投意合,沈翠喜是知道的,但是爲了任家,任老夫人逼着沈翠喜嫁給了任雪堂。

後來曾家沒落,曾寶琴淪落到行院,任雪堂幫曾寶琴贖了身,想娶她入府。

這就有了開篇沈翠喜大怒,暴打曾寶琴的那一幕。

女人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曾寶琴要做妾,就要一身爲奴爲婢的伺候主母,她過門不能穿正紅的嫁衣,不能走正門,成親儀式不是跟丈夫拜堂,而是給丈夫和主母下跪敬茶。

丈夫和主母坐着喫飯,妾要在一旁伺候着;不得主母同意不得出門;不得見自己的父母親人,每日辰時必須向主母請安。

小妾只能住在一個小偏房裏,沒有允許不得出門,女人一生都要被關在深宅大院裏。

如果說女子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做人家的小妾,那麼作爲正妻的主母會不會好一點?

即便是沈翠喜也邁不過“女人的名聲大過天”這道坎。

劇中,沈翠喜被李照陷害了一次,李照原本要當衆責罰沈翠喜,就是打她四十大板。

先不說這四十大板打下去會不會要人的命,就是女子當衆捱了打,她以後也沒臉活下去了,所以,在李照的責罰還沒有下來的時候,沈翠喜就已經提前給自己準備好了白綾。

沈翠喜被曹大人陷害,用的還是這一招,曹大人誣陷任如風殺了任雪堂,還誣陷任如風和大嫂沈翠喜有染,要傳沈翠喜上公堂。

不管沈翠喜有沒有罪,只要讓她當衆受刑,因爲挨板子是要脫衣受刑的,女子當衆脫衣,名聲已毀,必然活不下去。

這裏就有一位女子被人告了,要上公堂,家族開會決議,讓女子上吊自殺,以免家族名聲被毀。

這是不管女子犯沒犯事,上了公堂,受了刑的就是名節已毀。

丁榮陷害沈翠喜,也同樣拿女子的名節做文章,他偷偷地拿着一雙男人的鞋子放在沈翠喜的房間,看見沈翠喜做了一件男人的衣服,就能判定她和男人有染,可以致她於死地。

在當時,女子失了名節,還不如去死。

可是,爲什麼要有這樣的道理,難道好好地活着不是更重要嗎?

封建思想殘害下,多少女人被毀在莫須有的名節上。

再說沈翠喜和魏良弓,倆人本來兩情相悅,任雪堂失蹤了好多年,整個任家都默認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沈翠喜和魏良弓也不可能在一起。

夜深人間,沈翠喜也忿忿不平過:爲什麼男人就可以續絃,女人就要守一輩子?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女人的一生都掌握在別人手裏。

生兒子是女人最重要的任務

女人的日子好不好過,一個看她嫁給了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比如劇中的巧兒,她嫁給一個品行不端的男人,還有勢利眼的婆婆,她的悲劇結局在嫁人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

另一個就是看自己的肚皮爭不爭氣,能不能生個兒子。

巧兒嫁給丁榮不過才幾年的光景,就連生了兩個女人,一個叫招娣,一個叫引娣,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丁家多想要個兒子。

婆婆不顧她剛生完孩子大出血,就逼着她懷孕,最後巧兒身死,一屍兩命。

沈翠喜,因爲多年無子,丈夫去世,她就得交出管家權,也被關進深宅大院。

這是沒有生出兒子的女子的命運。

那些生了兒子的女人命運又如何呢?

曾寶琴懷了任雪堂的孩子,也如願生了兒子。

但是她是任雪堂養的外室,無名無分,再加上她是行院女子出身,她根本就沒有資格撫養自己的孩子,孩子一生下來,就被沈翠喜抱回沈家,孩子要喊沈翠喜做母親。

還有魏良弓的生母,她本是一個丫鬟,因爲被老爺看中而成爲了小妾,生了兒子,老爺去世後,她和孩子就被主母關在小偏房裏6年。

後來,主母自己沒有親生的兒子,就去母留子,把魏良弓生母賣去行院。

當魏良弓中了舉人時,她的生母怕給兒子丟人,就在行院上吊自盡了。

魏良弓的母親和生母都是可憐人。

腳不沾地的貴女,一生走不出深宅大院

如果說在那個時代,很多女人是無奈的,被迫的。

如果女人自己也自願,並以此爲榮呢?

這裏就有一個“腳不沾地”的貴女。

曹大人的小女兒就一生沒下過牀,她從小養在牀上,被稱爲“腳不沾地”的江南貴女。

這女人自己也以“腳不沾地”爲榮,她的牀都是父親特意給她定製的,這種牀可能比平時睡覺的牀要大些,女子可以在牀上活動,可是一生見不到陽光,不說對身體是否健康,這簡直就是非人類的禁錮行爲。

劇中這位貴女嫁人時,這牀也是要搬到夫家去的,這是一生都要禁錮在一張大牀上,想想有多不可思議,又何其可悲和不幸。

可是這樣的纔是真正的“貴女”,何其諷刺。

女人如此艱難,沈翠喜和曾寶琴從鬥得你死我活到後來的惺惺相惜就不難理解了。

因爲迫害女人的,有時候是封建禮教,有時候是男權社會,有時候也是女人之間的相互較勁,而女人和女人,除了宅鬥,也可以守望相助。

女人,爲了生存,爲了一個男人鬥來鬥去,多無趣。

女人幫助女人,遠比無休止的宅鬥更打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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