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主母》:任雪堂爲什麼要回來,這部劇不需要男主!

失蹤了整整7年的任雪堂回來了。

不早不晚,剛剛好在沈翠喜因爲“謀殺親夫”的罪名被秋後問斬的時候回來了。

如果再晚一點點,任家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沈翠喜本來是跪着的,看到突然出現的任雪堂,她先是呆若木雞,然後不敢相信到跌坐在地上,再到確認眼前的人就是她的丈夫,任家家主任雪堂,消失了7年的男人,他沒有死,他回來了,毫髮無傷地站在他面前。

沈翠喜失控了,謀殺丈夫的罪名她都敢承擔下來,即將行刑也沒讓她退縮。此時此刻,面對自己的丈夫,這個本以爲已經“死”了7年的男人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面前,她崩潰了。

任雪堂看着受盡折磨的妻子,滿眼心痛,他解下自己的披風想給妻子披上,沈翠喜一把推開他,繼而不停地捶打他,這麼多年沈翠喜受了委屈終於在這一拳拳的捶打中盡情地發泄出來。

而任雪堂的另一個女人,他一生的摯愛曾寶琴看着這地上相擁的一對人,一時之間內心五味陳雜,說不出話來。

回想任雪堂出差辦事前給兩位女人的兩封信。

對曾寶琴,他是這麼承諾的:

琴妹,見字如晤,半生飄零,心有憂恐。爲兄心有餘力不足,未能庇護左右,少年情誼,青梅竹馬,生死相隨,既已許諾,自當踐行,白首同心,唯君一人,異日舉業有成,當效竇滔之舉,山高水長,自在逍遙。

對沈翠喜,他是愧疚加敬重,也是做好了安排的:

賢妻翠喜,自汝于歸,賢良端謹,家門莊肅,吾於汝卻多有虧欠,心中難安。吾思慮再三,男子生於世間,當齊家治國平天下,當揮劍斬情絲,妥善安置曾氏,不復令汝神傷,保你一生安泰。

看看這個自相矛盾的男人,對外室,他說自己要效仿竇滔,意思就是要寵妾滅妻,心裏只有曾寶琴一人,要帶着她山高水長,自在逍遙;而對妻子,他敬重她賢良淑德,持家有道,自己虧欠對方良多,餘生要斷了情絲,安置好曾寶琴,不再讓沈翠喜神傷,要保她一生安泰。

對這兩個人,任雪堂都做了誠意滿滿的安排,結果呢?一走就是7年。

在這7年裏,他不是不能回來,而是不想回來,就這樣把諾大的任家交給沈翠喜,也不管那個爲他十月懷胎,即將生產,還沒進他任家大門的曾寶琴。

這樣的男人何其自私。

可以這麼說,任雪堂這種男人,他既做不到對原配妻子的尊敬和維護,也做不到對心愛之人的守護和一心一意。

兩個女人都對他傾心相待,而他都辜負了。

女人,遇到任雪堂這樣自私的男人,就是一場災難。

辜負賢妻,懦弱自私

任雪堂把沈翠喜喚爲賢妻。

沈翠喜也確實當得起賢妻二字。

她父母雙亡,9歲投奔任家,跟着任老夫人學緙絲。

成年後,雖然她也喜歡任雪堂,無奈任雪堂心裏只有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曾寶琴。

爲了任家,任老夫人逼着沈翠喜和任雪堂成親,沈翠喜爲了任家,跪在任雪堂面前用女子的名節求他給她一條活路。

因爲全府上下都知道沈翠喜以後是要嫁給任雪堂的,如果任雪堂不娶了她,她以後都沒臉活了。

任雪堂這個人怎麼說呢?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懦弱。

他愛着曾寶琴,還想着法子跟她私奔,在他心裏是愛情大過天的。

可是,當沈翠喜一求他,他就心軟了,和沈翠喜成了親。

成親之後,他也沒有收心,得隴望蜀,又心心念唸了曾寶琴好幾年,最後還幫她贖身,把她養在山塘街。

沈翠喜做了任家的大奶奶之後,緙絲,管家,打理生意,樣樣都井井有條,旁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沈翠喜做了這麼多,無非是爲了任雪堂一句肯定的話。

但是任雪堂對她總是很冷淡,甚至養了外室,把家裏的生意全部交給妻子。

他想擁有齊人之福,家裏大奶奶不同意,外室也不甘心做個小妾。

兩個女人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任雪堂得到消息,去伏擊張彪,不料自己反遭官府暗算。

在中箭之後,任雪堂做了一個決定,如果書硯沒有找到他,他就不回任家了。

反正家裏的兩個女人,他誰都不想得罪,既然不好處理,那乾脆躲起來。

如果只是兩三個月的逃避問題還可以理解,可是任雪堂一躲就是7年,光是在山上寺廟就躲了三年。

他難道不知道家裏沒有了他這個家主,無夫無子的沈翠喜會被關進宅院裏,一生不得出;他不知道,沈翠喜會因爲一個名節的事就能死無葬身之地?

他全都知道,比起辜負賢妻,他的自私和懦弱佔了上風。

任雪堂的渣不僅僅在於他已有家室,還養着外室,而是當他的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躲起來,讓沈翠喜出來替他善後。

遇襲的時候,他還讓書硯回家報信說:要害任家的是官家的人。

從這裏可知,他知道是官府要和任家作對,對於家大業大的任家來說,這是很危險的信號。

結果呢,他還是躲起來,讓沈翠喜一個人面對內憂外患。

辜負摯愛,扔下孤兒寡母

壬任雪堂看似對曾寶琴不錯,畢竟幫她贖了身,還要接她回任府。

在去抓張彪之前,任雪堂也寫信給曾寶琴告訴她:白首同心,唯君一人。

結果呢,還不是一走就走了7年。

當時曾寶琴都快要生了,也準備進門做他的小妾。

任雪堂失蹤了7年,拋下孤兒寡母7年,他難道不知道曾寶琴一個人帶着孩子怎麼過得下去?

他當然也知道,他把全部的問題都拋給了兩個女人,他相信大奶奶沈翠喜不會放任曾寶琴不管。

但是,沈翠喜當時的處理是去母留子,曾寶琴不得不去找師兄李照幫忙。

所以說,任雪堂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孤兒寡母他都能拋下。

還有他試探曾寶琴那段,他自己都三心兩意,憑什麼要求一個下過大牢,受過水刑,進過行院,吃盡了苦頭才活下來的女人要跟着你任家患難與共?

男人啊,就是這麼渣,自己一邊想要齊人之福,一邊又搖擺不停,還想着別人對你死心塌地,憑什麼啊?

這樣的任雪堂不知道曾寶琴看上了他哪點,如果不是任雪堂搶先一步幫曾寶琴贖了身,曾寶琴和李照在一起都比和任雪堂強多了,至少李照是一心一意待她的。

論擔當,不如任如風

任家二爺任如風,有名的紈絝子弟。

自從任雪堂失蹤後,任如風就擔起了任家的責任。

論擔當,任雪堂這個做大哥的還不如任如風。

7年的時間裏,任雪堂打着找張彪的藉口,躲在外面不敢回家。

沈翠喜被人誣告,任如風下獄,任家姨娘敲登門鼓鳴冤,一頭撞死在衙門口,這一切都是因任雪堂而起。

很難想象一個一家之主,會因爲處理不好自己的感情問題而逃避了7年。

不得不說這部劇的男性角色遠沒有女性那麼出彩,一個任如風也是大哥在時靠大哥,大哥回來就遁走的那種。

在面對危機時,女性往往比男人更有力量。

任雪堂失蹤7年,任家沒有倒下,反而發展得更好,如果不是知府陷害,任家基本不需要男主人。

在感情上也是,兩位女主,曾寶琴和沈翠喜都敢直面自己的摯愛,愛就是愛,無怨無悔。

但是,當愛情不再美好,或者說當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第一個躲起來的往往是男人,而女人通常比自己想象的更有力量。

在約定俗成的認知裏,男人往往喜歡當一家之主,在感情中也喜歡出擊和主動,但是當一段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男人們的處理方式就是逃避,而真正有力量去面對問題,去勇往直前解決問題的卻是女人。

任雪堂在面對青梅竹馬的摯愛和任勞任怨,克己持家的大奶奶時,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和處理,才能讓兩個女人都滿意。

別人都羨慕他盡享齊人之福,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內心有多苦悶。

對沈翠喜,任雪堂的做法就是逃避,不處理,不想要麻煩。

對曾寶琴,他喜歡享受愛的過程,卻不願意承擔愛的後果。

男人的逃避,讓女人不得不面對。

在那個對女性極爲苛刻的世道,沈翠喜和曾寶琴代表的是一種不屈不撓的反抗力量。

任雪堂回來了,表面上看因爲他消失了7年,這兩個女人已經處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姐妹,兩個人同患難,共過苦,更理解這個世道對女性的惡毒。

但是任雪堂迴歸任家,他要面對的問題其實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從未變過。

一個當家主母和一個小妾,沒有男人的時候,她們可以不爭不搶。

當男人回來了,即使沒有愛,也會因爲男人多去了你的房間幾次,多給你買了幾個金銀細軟而爭風喫醋。

當然沈翠喜經歷了魏良弓,已不再把任雪堂放在心上,可是一個大家庭裏,那些下人呢?看着男主人的寵妾滅妻,怕也會捧高踩低吧。

最後,破局之人依然是沈翠喜,她提出和任雪堂和離,幫這個爲難的男人做出了最優的選擇。

離開任雪堂無疑是沈翠喜做得最正確的決定,她離開了深宅大院,做了個鋒芒畢露的自己,比一生守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強多了。

而曾寶琴,這麼多年都獨自過來了,她對任雪堂還剩多少愛,也許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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