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初鑑 二百四十八

引:宰予字子我。利口辯辭。既受業,問:“三年之喪不已久乎?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舊穀既沒,新穀既升,鑽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於汝安乎?”曰:“安。”“汝安則為之。君子居喪,食旨不甘,聞樂不樂,故弗為也。”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伕三年之喪,天下之通義也。”

南川子曰:大哉孔子,善教人!

引: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彫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

南川子曰:孔子憨直可愛。

引:宰我問五帝之德,子曰:“予非其人也。”

南川子曰:孔子有教有不教。

引:宰我為臨菑大伕,與田常作亂,以夷其族,孔子恥之。

南川子曰:孔子知恥者也。

引:【索隱】案:《左氏傳》無宰我與田常作亂之文,然有闞止字子我,而因爭寵,遂為陳恆所殺。恐字與宰予相涉,因誤雲然。

南川子曰:或如此,待後考。

引:子貢利口巧辭,孔子常黜其辯。問曰:“汝與回也孰愈?”對曰:“賜也何敢望回!回也聞一以知十,賜也聞一以知二。”

南川子曰:子貢果善言者也。

引:子貢既已受業,問曰:“賜何人也?”孔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璉也。”

南川子曰:孔子之意,子貢之用大矣。

引:陳子禽問子貢曰:“仲尼焉學?”子貢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伕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

南川子曰:無常師,故常有所得。

辛丑十月廿四

2021.11.28於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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