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僕是間諜61正面宣戰

上班時間,停車場空蕩蕩的。夏雨純說話聲音不大,卻在四周迴響,聲聲敲擊着葛東漢的耳膜。他此刻的心情難以言語。找不到她,見不到她的時候,心意難平。見到她,看她在自己面前冷嘲熱諷,更是抓心撓肝。

他緊了緊拳頭,伸手撫了把臉,啞聲道:“小雨,別來無恙!”

“你也配叫她小雨?”穀雨挺身向前,被身旁的寒露拉住。兩人退到夏雨純身邊,一左一右,誰也沒有了動靜。

今日她是有備而來。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司文斌和葉武生。他們兩人站在葛東漢身後,同樣冷冷盯着他。曾經那個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管他們叫哥的小弟,如今霸氣外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人想往他臉上揮拳頭。

這些年,得多虧了他,才讓司文斌和葉武生,還有一衆不臣服於他的弟子,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夏雨純就是在窄小的修車檔和髒亂的飯館後廚,將他們兩人找出來的。

偌大的羅城,他們倆人卻沒有個安身之地。找過很多份工作,全都是因爲被人挑刺,無端丟了工作。最後再也沒有人敢讓他們來上班。爲了混口飯喫,他們忍氣吞聲,等的就是今天,要親手爲自己報仇,爲夏老大報仇。

等來夏雨純,司文斌三尺男兒當場落淚。他無數次想追隨夏正剛而去。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的女兒。她失蹤好些年,無論他怎麼找,也找不到。他還以爲葛東漢心狠手辣,斬草除根,她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他曾經是正龍幫的軍師,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已是家常便飯。但卻錯看了葛東漢。

當初是夏雨純將葛東漢帶進家門,更是她親口吩咐他,讓他照顧這個人。他以爲,人心是肉長的,大家出生入死,情分自然不會少。再加上葛東漢爲了救夏正剛,險些丟了性命,毀了一張臉,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是他,奪走了整個正龍集團。

他找過葛東漢報仇,根本近不了身。他不是葉武生,沒有好身手,來一次讓人揍一次,到最後連醫藥費都沒有了,他也漸漸死了心,安安分分在小飯館刷碗洗菜。這份工作,還是他千辛萬苦隱瞞身份,躲在離羅城上百公里的郊區才找到的。

葉武生比他好些,憑着一身力氣,找了份修車的工作,雖然錢不多,但還是夠用。兩人不敢明着見面,暗地裏偷偷見過幾次。生怕一不小心被葛東漢發現,連最後的飯碗都沒有了。

這些年葛東漢在羅城喫得開,手腕高超,儼然成了一霸,根本沒人敢跟他對着幹。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他頻頻爆出醜聞,有些東西似乎呼之欲出,再也掩蓋不住。

夏雨純找到他們,將他們帶回了羅城,安置在她新開的咖啡館裏。還讓他們住回了原來的老宅。這些都是他們前幾年不敢想的事。他們只剩一腔熱血,忠於正龍幫,忠於夏正剛。這次能回來,並且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葛東漢面前,即使現在他們還什麼都做不了,已經覺得無比滿足。以後就算是死了,也能安心到地下去見夏正剛了。

這幾年葛東漢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夏雨純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確讓他分寸大亂。但就短短几分鐘過後,他便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將所有的情緒隱藏起來。

“你今天打算就這樣來要了我的命?”葛東漢苦笑。“四大金剛聚齊,看來你再也坐不住了,想找我報仇,要扳倒我?小雨,你還是那麼天真。”他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衆人恨得牙齒癢癢。

“我的確是天真。如果不是天真,也不會看錯了你,更不會引狼入室,自掘墳墓。這些年,我心裏的懊悔,幾乎可以將我吞噬,沒有穀雨和寒露,我只怕已是死人一個。你說得沒錯,我是來報仇的。此仇不報,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葛東漢,搶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是要還的。”

夏雨純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不慌不忙。這些話,她憋在心裏幾年,今天一吐爲快。她直視葛東漢的眼睛,腰板挺直,神情倨傲,如當年拯救他時,讓人忍不住要臣服。

“所以,今天來跟我宣戰的?你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你沒有任何的勝算。不如這樣,小雨,你回來,正龍集團職位隨你挑。當然,包括你身後的這些人,同樣可以回正龍集團。”葛東漢拋出橄欖枝,懷柔政策是他這些年常用的伎倆。

“我呸!姓葛的,你瞧不起誰呢!”穀雨咬牙切齒。其他三人嗤之以鼻,同樣對他的條件聽而不聞。

夏雨純笑了,如雨後的彩虹,絢爛奪目。葛東漢一時看花了眼。這麼多年,他始終找不到一個可以讓他動心的女人。是夏雨純把他的心給佔滿了。當初如果不是他鬼迷心竅,今天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至少不會是仇人。

“我敢出現在你面前,那就不怕你使手段。我如今孤身一人,沒什麼輸不起的。倒是你,風口浪尖上的人,得當心點!”

沒等夏雨純說完,不遠處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一隊人馬正着急忙慌地往這兒趕來。看來是有人發現了葛東漢被人攔截,所以趕着過來救人了。

穀雨與寒露互相對望了一眼,眼神會意。穀雨動作靈敏,率先跳上了車。司文斌和葉武生緊跟其後。寒露將夏雨純推上車,自己斷後。夏雨純回頭望葛東漢一眼,放聲道:“葛東漢,從今往後,鹿死誰手,咱們走着瞧!”

車門快速關上,隔斷了兩人的視線。葛東漢看着車離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當保安隊長帶着人馬,凶神惡煞地跑過來時,夏雨純他們已經走遠了。那幫人嚷嚷着上車去追,卻被葛東漢阻止了。

“別追了!熟人。大家回去吧!”

“大哥,您這是要去哪兒?我讓兄弟們送您過去。”保安隊長人長得五大三粗,心卻挺細的。他從監控室裏就看得出來,葛東漢和剛纔那夥人不對勁,但他卻什麼都不說,還不讓人去追。這和葛東漢平時的作風不太搭。他這個人,向來愛記仇,睚眥必報,怎麼可能輕易放人離開。

“聽好了,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事,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記住了嗎?向傑,我耐心有限,不想再說第二遍,帶你的人離開。今天的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聽懂了嗎?”葛東漢臉色陰沉,停車場裏的溫度突然降下幾度,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是,是,是!大哥,您大人有大量,怪屬下多嘴!”向傑往自己嘴上打一個巴掌。“走走走!沒事了,沒事了,都給我回去上班去,都打起精神來。”

他招呼着人離開,心裏其實鬆了一口氣。剛纔那事其實與他脫不了干係。如果葛東漢追究起來,他是吃不了兜着走。那幾 個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他這裏佈防沒有絲毫鬆懈,但還是看走了眼。看來得回去好好檢討檢討,下次可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雖然在心中狐疑那夥人的身份,但既然葛老大已經發了話,那他也不必再費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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