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子
無根無籽的雨
竟現實地生長在了殘酷的冬天
從橫臥曠野
到長成一片片水色的森林
不需要太陽
只需要一個夜晚
不見北風呼嘯
冬季的大名何足掛齒
一首詩用鮮活的藤蔓匍匐在大地骨架
在睡着的心的十字路口
詩眼的睫毛,詩行上的萎草
開出小花
我渺小的遐想
在這冬雨面前偏偏遇見無悔無怨的心事
姍姍,款款,娓娓
美妙令我追憶起女兒家那裏的護城河
八尺三丈,是慈母手中一根線
想念被縫補。皇姑屯的茶
女人般的香氣能扭出大玉兒的身姿
大帥府內的張氏父子
在那段無言的文字上面依舊爲拯救東北發起吶喊
甚至連同于鳳至,趙一荻
……
有小花落上窗臺,沒借助一絲風力
與其說她像羽
不如說她是一封寄不出的家書
柚子樹掃描的方向,是光陰的生長過程
觸手可及,我捧在手心裏的冬天
閃爍着孫兒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