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弟子武道修行區域。
謝悠悠與沈哲來到武技修行樓,樓高九重,外有執法弟子把守。
來到修行樓前,沈哲被叫停下來。
畢竟他一個精神力體系修行者跑到武道區域,本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更是跑到修行樓來,誰知道是什麼意思。
謝悠悠過去和執法弟子打了招呼,沈哲才得以進入修行樓。
也不是說,武道修行者與精神力修行者間的修行樓,不可以互通有無。
只是說兩樓之間的來往要有一些特殊通道,比如說像謝悠悠這樣的豪門貴族纔有的特殊待遇。
尋常弟子要在兩樓間來回,那必須要對書院有極大的貢獻,獲得大量貢獻點或者被特許。
不然一律算作私闖行爲,輕則被禁止入內,重則逐出書院,而這處罰的輕重程度,就看相應違規弟子,在不屬於自己修煉體系的修行樓,造成了多大惡劣影響。
沈哲跟在謝悠悠身後進了樓,樓中也有執事在櫃檯做一些簡單登記,謝悠悠上前去做了身份說明,沈哲也做了來訪登記,執事才各自給了他們一木牌。
沈哲發現,謝悠悠手中的木牌明顯不同於他的木牌,於是帶些詢問的語氣開口道:“執事大人,我們都是一起來的,怎麼你給我們的木牌會不相同呢?”
那櫃檯旁的執事看了看他,覺得這人可真是沒有見識。
以一種不太耐煩的語氣解釋道:“權限不同,享受的待遇也不同,如果哪一天,你有了這個本事,你也可以過來更換木牌。”
至於執事說的什麼本事,沈哲倒是沒有多問,畢竟謝悠悠的家世和身份都擺在那裏。
還有她那傲人的天賦,走在哪裏想必都會受歡迎吧!
自己這種投機取巧才獲得的考覈第一,在普通人心中可能是最大的黑馬了,但在世家貴族或者書院高層眼中,或許真算不得什麼。
畢竟,自己這樣的天賦,書院中可有不少,王都來的青級以上的天賦者,更是比比皆是。
何況自己,現在都還只是一個外圍弟子,怎麼能與人家內圍弟子相提並論。
聽完執事的言語後,沈哲沒有再問。
看那執事的眼神,可不怎麼和善,若再多話難免會生枝節。
他一個精神力修行者跑到武道修行區域,本就有些不對勁。
儘管不是他主動要求與謝悠悠一起過來,但誰又說的清楚。
畢竟,每一個武道修行者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搞特殊的裙帶關係。
謝悠悠看着沈哲,開口說道:“走吧!”
於是,謝悠悠蓮步輕擡,便往前走去,沈哲也連忙跟上去。
去往一樓大廳的途中,謝悠悠再次開口道:“你那木牌的權限,只能在一樓大廳看看,切忌不要試圖去闖二樓,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沈哲對她的話倒是不容置喙,畢竟人家謝悠悠出身高貴,瞭解的書院規矩自然比他多的多。
像他這樣一個沒有引導之師的獨立修行者,確實有很多欠缺之處。
於是沈哲開口問道:“這木牌有些什麼講究?”
謝悠悠轉過頭看着沈哲,一副大姐大的派頭,如同沈哲言語冒犯了她的威嚴,沈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空氣之中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往謝悠悠的方向看去,輕聲開口問道:“怎麼了嗎?是不是前面有什麼不對勁。”
謝悠悠停下腳步,開口說道:“你這是一天不打,都敢上房揭瓦了呀!”
沈哲聽了她的話語,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什麼事又招惹到她了呢?
這大小姐的脾氣可真難伺候。
謝悠悠看着沈哲的沉默,一副裝作沉思的傻樣,開口說道:“下次問問題時,記得把名稱加上,至於怎麼叫,不用我教你吧!”
說着揮了揮拳頭。
沈哲這才明白過來,這大小姐也真是個千奇百怪的主兒,看來自己這與她作鬥爭的思想覺悟,還得是個長期計劃了。
於是開口說道:“那請問一下大姐大,這木牌有些什麼講究。”
謝悠悠聽了沈哲的言語,開口說道:“雖然有些勉強,但就暫且繞過你吧!”
說着便講起了關於這木牌本身的效用。
據說,書院裏一開始關於兩種體系修行學子是沒有木牌限制的,只不過後來學院出了一批怪胎,不僅能修煉精神力體系,還能修煉武道體系。
一開始的時候書院也不以爲意,畢竟都是本院的學生,何況這樣的修行者院長以及其他高層也想見識一下,究竟他們能走到什麼樣的層次。
畢竟這對於萬千修行者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福音,只是沒想到,這一批修行怪胎開始時還好,只是不知道後來怎麼的,一個接着一個的莫名入魔了。
對着書院的弟子就是大肆屠殺,直到院長現身,才阻擋下那場災禍。
至於原因,說是境界過快的增長,導致心境不穩引發的心魔,所以如今,這木牌就是爲了用來限制每一個想要雙道同修的修行者的。
精神力修行者修行的武道祕笈是不能超過自身境界的,且必須低於自身精神力體系一個大境界,而武道修行者修精神力體系也是同樣的道理。
沈哲聽了謝悠悠的話,開口繼續問道:“那就是說,這第一層記錄的武學祕笈都是武徒級別的了。”
謝悠悠看了看沈哲認真的樣子,開口說道:“確實如此,不過也有些例外,一層還是有些武學祕笈的殘篇,如果能夠悟透,發揮出來的威力也不會輸於第二層的祕笈。
不過殘篇哪有那麼好悟透的,這學院修行過殘篇的人不是少數,大都半途而廢。
你也不要去白費功夫了,安安心心的找一本武學祕笈先修行着,有機會我給你帶一本武者級的。”
聽完謝悠悠的話語,沈哲瞬間覺得這丫頭也蠻可愛的,不過,別人不能修行的殘篇,自己未必就不能修行。
還是肯定的答應了謝悠悠的話語,才和謝悠悠分了開來,看着謝悠悠的背影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口處,沈哲這纔在一樓大廳中的書架上翻找起來。
疾風劍訣,一級高品劍法,此劍訣講究輕柔靈動,有疾風席捲之勢,爲小成,有疾風狂暴之意,爲大成……
青龍刀法,一級高品刀法,講究剛猛有力,勢大力沉,非修體魄者不可隨意修行……
梅花扇,一級高品……
一排排的瀏覽下去,也看了好幾個殘篇,確實,那些個殘篇原本等級大都是二級上品或是三級下品的,只不過沈哲始終沒有找到合適自己的武學祕笈。
本欲打算放棄,就此離開,等謝悠悠給自己一本二級的武學祕笈修行修行得了。
沒想到,在一樓大廳的拐角處的最後一個書架下面,沈哲看到了壓着的一卷老舊的羊皮卷。
懷着一些好奇之心,沈哲輕輕的擡起書架的一角,將羊皮卷取出,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打開羊皮卷,上面什麼內容也沒有。
沈哲也覺着是自己白歡喜一場,哪能什麼樣的好運都讓自己碰着,說不定就是書院執事用來墊一下略微有些高低不平的書架的物事罷了。
想着,就要把羊皮卷放到書架下面去,不過就在他低下頭的那一刻,他泥丸宮中的雕源有了些異動。
這倒是讓沈哲有些驚訝,接着沈哲動用幼虛入實的意識體,一縷意識投射到羊皮捲上,只見羊皮捲上,有些模糊的字跡,沈哲連忙將羊皮卷收起,也不管書架是否還高低不平,畢竟他可是真的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呀!
至於這羊皮卷,到底有什麼祕密,必須等到回到自己庭院再行查看了,以這羊皮卷的神異之處,想必上面的武學也差不到哪裏去。
想着自己離展現男人實力的時刻越來越近,沈哲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這一抹笑容,在剛下樓的謝悠悠眼裏,顯得是那麼的詭異和變態。
沈哲還沒回過神來,謝悠悠就開口道:“在那傻笑什麼呢?挑到了什麼絕世武功還是撿到寶了。”
聽了謝悠悠的言語,沈哲也覺得自己剛纔有些失態,趕忙轉移話題,開口說道:“剛剛找到一本很特別的武技,想着之後找青君越練練手。”
“什麼祕笈,給我看看。”謝悠悠急急忙忙的開口說道。
沈哲看了看他,從身旁的書架上取下一本武學祕笈,謝悠悠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說了句:“流氓胚子,一天盡是些壞心思,要是你敢修行這樣的武技,我就剁了你的手。”
便自顧自的離去了,沈哲連忙將手中那本名爲“第一龍爪手”的武學祕笈放回書架,跟着謝悠悠的腳步出了武道修行樓。
在櫃檯處,謝悠悠登記了她挑選的武學祕笈,一共有三本,一本身法武技和一本槍訣,還有一本叫做《飛流十三篇》的武學祕笈。
一看,就是爲沈哲專門挑選的,畢竟謝悠悠一個用拳頭和長槍的女孩子,幹嘛選一本無關緊要的祕笈,說不是爲他選的,說出去旁人都不相信。
沈哲再看謝悠悠的眼神,多了些複雜,至於挑選精神力祕笈的事兒,就看這大小姐接下來的打算吧!
兩人回到庭院,謝悠悠還是沒有提去精神力修行區域的想法,沈哲便也作罷!
畢竟不是誰都想要去雙道同修,至於自己,要是沒有獲得雕神鵰源和菱形石塊,也不會去考慮雕武同修。
不過,他還是相信,等到謝悠悠修行完武道祕笈,必然會去一窺精神力之道的。
畢竟,謝悠悠可是藍級天賦的武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