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中總結

19年疫情以來,改變了全世界。這個病毒怎麼來的,大家都知道,反正不會是憑空產生。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可惡啊。

從一開始做牆頭草,鍵盤俠,認爲是武漢的同胞吃了蝙蝠。後來經歷了很多反轉,就像《三年A班》的網民一樣,隨波逐流,被人拿槍使。而如今呢,大多數人依然如此。比如前幾天的王冰冰事件。網絡實名制太有必要了。

說了大環境,再來說說個人。本來打算今年過年的時候再寫一篇總結的,但是我好想現在寫出來。

20年來杭州,20年12月份我的姐姐腦瘤復發,她也才30歲,走的時候31歲,多活了一年半。第一次腦瘤做手術挺成功的,但是也留下一點點可忽略的後遺症,就是右側眼睛不如以前看的視角廣了。幾年過去,相安無事,我們都以爲生活恢復平靜,一家人馬上就迎來幸福生活了。姐姐在國企,我在互聯網,起碼能夠改善家裏的生活了。可是,命運開玩笑,不是僅僅存在於影視劇裏。12月份我第一時間到了我姐姐那裏,那個時候,她因爲頭疼,一直是躺在牀上。一開始還可以上廁所,後來沒幾天,就要人攙扶,左側偏癱了,腦瘤影響了運動神經。可是現在醫院牀位緊張,不能第一時間安排手術,這就又等了幾天。還好主治醫師搶到了一個牀位,讓我們過去,辦理住院還要做核酸,那個時候做核酸還不是免費的,然後還要等結果,本來就着急,又因爲疫情添亂。後來半夜做好了手術,沒辦法全部切除,只切除了百分之九十幾,因爲腦瘤是浸潤性生長的,沒有包膜。無法徹底切除。可想而知的,我姐姐的左側手腳,還是不能動。人活着就可以,接下來的一年半里,我媽媽照顧她,督促她做康復訓練。很多腦瘤患者一樣,她變懶了,不愛動,也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接下來就是恢復期,定期做放療,定時喫化療藥。病人本來就胃虛弱,化療藥又很刺激,經常喫進去就吐出來。還好我媽媽在,每天給她做順口的飯菜,人也一點一點精神起來了,手腳也恢復了一些。就這樣,我們都以爲過去了,我也打算好了,以後坐輪椅就坐輪椅,等我在長沙買個房子,就和我一起生活。誰知道,上海疫情爆發了。一時間整個上海都亂成了一鍋粥,這可是一線城市,魔都,上海啊,竟然搞成這個樣子。上海不好了,我姐姐的情況也隨之變差,幾次視頻都沒精打采的,說話也含糊不清了。家裏也沒有營養品了,更沒有水果,手裏的水果一個當四個喫。一個足不出戶的腦瘤患者,居然還被要求推出門外,去排隊做核酸。今年6月初,爸爸打來電話,說我姐姐日子不多了,我在想的是,怎麼會這樣。可想而知,腦瘤第二次復發,醫生說,這次神仙難醫了,就算再次推上手術檯又如何?她已經痛苦了一年半了。我媽媽說,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影響到了張嘴,吞嚥功能,喫飯只能喫流食,並且喫一口,撒半口。她說話不清了,很多時候都不知道她說的是啥,我媽讓她寫下來,我媽說我姐姐寫的是”想小弟“,我好傷心。沒過兩天,我姐姐走了。每次我餓的時候,都會想起我的姐姐,喫不下飯,她肯定很餓吧。

工作之後,和學妹在一起了。學妹脾氣不好,經常網抑雲我。過年的時候,和她媽媽打了電話,她的媽媽之前也有過腦出血,好了之後一直在家裏,性格很好,像個孩子。她的性格像她爸爸,她的爸爸在她媽媽腦出血的後一天也腦出血,搶救無效走了。家裏只剩下媽媽和外公,外公身體常年不好,家裏的藥堆滿牀。今年3月份的時候,外公身體不舒服,去了醫院就沒回來。家裏做喪事的一天夜裏,她的媽媽倒在了沙發不省人事,地上吐了好多血。送去醫院,同樣也沒回來。很多遺憾,本來過年想讓我去她家裏的,可是我姐姐這邊,也想我去。二者不可兼得。並且誰會想到她的外公和媽媽會出事,因爲日常好好的,這麼突然就走了。雖然和她媽媽沒見過幾次,但是我覺得她媽媽人很好,真的很遺憾。

 

在這個公司呢,工作生活都還可以,就是工資有點拉胯,時薪算下來血虧。推了一個同學,給的也實在沒啥誠意。目前唯一的優勢就是主管對我印象還不錯,看後面能不能爭取一下,畢竟我這個人肉乾電池還有幾年就要沒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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