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花開五月天

對我而言,喫石榴籽比看石榴花開早十年。

少見多怪是他人對我的印象。對水果的認識和享用是我對生活充滿熱愛的重要理由。從小到大,生長條件有限,生存環境制約,認識水果從書本和大人口中起步。電影《上甘嶺》上的蘋果在心裏惦記了好多年。第一次看見蘋果樹上的蘋果時,打量了半天。驚歎樹的厲害,好奇蘋果的味道。對於樹上結的果子如蘋果、桃子、杏等,比地上長的水果如西瓜、草莓等更生好奇。

喫石榴籽比見石榴花早好多年。父歇班回家,總要給我們些驚奇。因爲在孩子心目中,父親總是很久回家一次。匆匆來去,兒女對父親的陌生感也會有意無意之間增加。物以稀爲貴,常年在外的父親見多識廣。給我們買些喫的、玩的,親情用物質連接,味道更足,記憶也會更加深刻。當母親用手一層一層剝開石榴堅硬的紅黃皮膚後,鮮紅的石榴籽一個個抱在一起。第一次知道石榴是喫籽的,籽又是這樣長在皮瓤間。把石榴籽一棵一棵往嘴裏放,輕輕咬一下,舌頭再翻一下。把汁慢慢往下嚥,酸酸甜甜,味道好極了。

父親說買的是甜石榴,還有酸石榴,可以治病。於是,石榴有甜有酸的認識紮根在腦海裏。工作多年後,有幸到臨潼去,正值初夏,樹上的石榴花開得正旺。但自己確實不敢確認這麼好看的紅花就是石榴花。聽到有人不住的讚歎石榴花開的多,石榴要豐收的聲音後,把眼睛睜大,仔細審視那好喫的石榴所開出的好看的花。

現在石榴樹已經成爲城市美化樹種。各個小區和公園裏,石榴花與月季、薔薇爲城市人居環境增添光彩。每每走到石榴花旁,都要專注一下嬌嫩而豐滿的紅色花朵。那些重瓣的花朵如牡丹、芍藥掛到樹枝,像芙蓉在風中搖曳。讚歎園藝高超,沉思社會進步,自豪生活美好。也自嘆歲月的蹉跎,人生的不易。

因林徽因的美文,人們讚美人間最美四月天。因石榴花開,我更想讚美五月石榴展美景。今天是五月的最後一天,以此文紀念逝去的美好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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