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28 - 草稿

過了霜降秋色更濃了。門前的石榴像紅燈籠一樣掛在金黃色葉子裏;月季花在最後的季節綻放出了最美的花朵。

幾撥大雁低沉、有力的聲音從村子的上空經過,不由人駐足眺望。一陣秋風吹過,葉子嘩啦嘩啦從樹上飄落墜地,輕撞土地的聲音,被風推着在地上奔走的聲音,讓人的心裏憑添了一絲惆悵,又一年要過去了。

會跑的跑八月,不會跑的跑臘月。這是老農成熟的經驗。去吧!田野裏去!那裏更隱藏着無限的財富。

成熟了的紅蘋果在綠葉中眨着眼,地下銀白的反光膜把果樹的葉子映得更綠,蘋果映得更紅。小鳥在綠葉間不停地鳴啼。平整的水泥路上到處是穿梭忙碌的電動三馬,上面是滿載的蘋果或是整捆的空筐。平素間說笑、打趣的聲音已經不見,只聽得挪高扎時噹噹的聲音。

高大的柿樹上綴滿了黃色的果實,特別顯眼。柿樹的葉子有的已經泛紅,紅黃的柿子夾雜期間。有的葉子已經全部掉落,樹冠上只有青一色黃澄澄的柿子,鳥雀站在樹梢啄食嘻戲,喫剩的軟柿子不勝重負,從枝丫間掉落下來。

腳下到處是鋪着厚厚一層綠綠的蒲公英,車從上面碾過,立即出現了三道車轍。果樹下的草還很繁茂,有連成一片的假菠菜,這是外來物種,自從引進了黃灌,從黃河水裏帶來的。學名土大黃。黑臉的炭娃說嫩時可以喫,我拔了一把,用水綽了下,葉子立刻變成暗灰了,嚐起來有點酸。原來我們這塊地方是沒有這個物種的,也沒有那種密密匝匝的像水草一樣的植物,不過像水草的這種草農民還很滿意,因爲它長不高,不影響果樹生長,而且在大冬天也綠油油的,鋪在果樹下像是蓋了條地毯。它枯死後又會變成葉綠肥,滋養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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