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兌雪碧,我們該怎麼看待?

飯局聚會上,我們會開玩笑,活躍下氣氛。

有時會拿某人開刷,“你就是一個拿紅酒兌雪碧喝的人”、“他常常乾紅酒兌雪碧的事情”。然後,整桌人笑翻天。

偶爾聚餐中,我看看餐桌上氛圍不是很熱鬧,就邊拿着紅酒杯,邊一臉深沉地說:“想當年,我是紅酒兌着雪碧喝的,挺好喝的。”

於是,“你一言、我一語”,場面一下子起來了。

有些時刻,也要自嘲下,這是場面上不可缺少的“潤滑劑”,也是種幽默的方式。

現在,“紅酒兌雪碧”在大家看來,是一個不太好的詞語,背後帶着些許無知、愚昧的意思。

不過,在我看來,

“紅酒兌雪碧”有它的來歷緣由,不能“紅酒兌雪碧”,也有背後的含義根據,不能一下子武斷地否定它。

這些,聽我鄭先生來解釋下吧!

中國人對苦澀沒有好感。

有些紅酒單寧比較高,醒酒也不到位,喝起來就比較艱澀,這也是很多人喜歡往紅酒中倒雪碧的原因,好入口嘛。這在《應酬聚餐怎麼選紅酒,讓人喝得開心難忘?》中講過。

更多的原因,在我看來,是中國人的基因喜歡糖分。

糖是一種碳水化合物,是動物獲取能量的來源,而很多碳水化合物是帶點甜味的,因此,人類在漫長進化過程中,逐漸形成“糖分等同於能量”的印象。

喫甜食,意味着不會滅絕。

比如一些姑娘累了、疲倦了,就想着喫甜食,平時喊着叫着“要減肥要瘦身”,再大的毅力也失去了支撐。

我常常寫公號文章或看書查資料,會弄到深夜,就特別想喫蛋糕甜點。

追逐甜食,是人類樂此不疲的行爲。這不,大街上的蛋糕店,只多不少,越開越多!

紅酒兌雪碧,是人的本能。

人在疲倦下,喜歡糖分,而在缺乏安全感、充滿不確定性的特殊時期,更會想着喫甜的食物。

糖分,會讓大腦產生一種愉悅感,也是無法言說的幸福感。

紅酒傳入中國,正好是改革開放前期,從20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初。

那個時代,百廢待興,物質條件落後不說,政治上還搖擺不定,一個月內政策竟能180度倒轉。做點生意,還會被認爲是投機倒把,是犯罪行爲。

於是,有些人確實富起來了,但是充滿嚴重不安全感,這個可能現在的人無法體會。

在這種情況下,有錢人們喜歡更多甜的食品,喝紅酒時兌些雪碧,(以前還有過直接加糖的),喝起來甜甜的,內心就會滿足。

當然,這也與當時的中國人,對西方紅酒文化、西式餐桌禮儀瞭解不深,也有關係。

所以,“紅酒兌雪碧”也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並不是當時的人愚昧無知,就像人們曾經認爲金利來是最好的奢侈品牌。

幾百年來,歐洲的那些酒農、釀酒師拼命地把糖分弄出紅葡萄酒,而中國人卻拼命地往紅葡萄酒中添加糖分。

老外不解,“中國人真不會喝酒,在美味天然的東西里加人工垃圾。”

中國人反駁說,“你們歐洲人喝的是茶嗎,又加糖又加奶的。”

但其實,每一個流傳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做法,背後都有及其重要的含義。

在歐美國家,葡萄酒更多的是一種佐餐飲料。歐美人喜歡喫肉質食物,牛排、羊排什麼的,紅葡萄酒沒有糖分,能更好地襯托出肉質的美味。

紅葡萄酒中的單寧,可以調出肉質的鮮美滑嫩來。喝甜的紅酒,除了滿嘴的甜味以外,什麼味道都被掩蓋了,這是美食的大忌。

世界上,99%的紅葡萄酒是幹型紅葡萄酒。

我們聽到最多的是乾紅葡萄酒,卻很少聽到甜紅、半甜紅葡萄酒。所謂的乾紅,也就是大家普遍認爲的紅酒,含糖量在4克/升以下,喝起來感受不到甜味。

甜紅葡萄酒,實在太難釀造,無論是從釀造工藝上,還是葡萄採收,而且,也不受市場喜歡。

西方文化逐漸進入中國後,“紅酒兌雪碧”的方式,已經退出人們生活。在餐桌上,還這麼做,可是要被大家笑話的。這已經不是一種符合禮儀的行爲。

如果聚餐中,有朋友實在喝不了紅酒,可以選擇一些帶點甜味的白葡萄酒,如雷司令、貴腐酒之類的。

雖然“紅酒兌雪碧”在社交場合,已不被待見,但這不代表我們一定要排斥這種行爲。

就像鄭先生我在應酬聚餐時,拿紅酒杯總會握在杯柄上,但在家裏,有時隨手就拿住杯身喝酒。

公開場合該講究社交禮儀,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但在私人空間,喜歡什麼,就做什麼吧。

對於有些年紀大的長輩,適量喝點紅酒對身體好,但對他們來說,喝不慣乾澀澀的紅酒,我就會給他們稍微加點雪碧,容易入口。

當然,加雪碧的同時,我肯定不忘說,別做什麼洋蔥泡紅酒、當藥酒泡這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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