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施三日遊(1)

差點不能成行

急於走出去的我,一聽團長鄰居說要去恩施三日遊,就立馬報了名。

這個團以戶外徒步爲主,經常進行一日遊,碰到寒暑假,也進行三日遊。而且是提前一個星期組團。

一個星期前我報名啦!因爲我的暑假已經所剩的天數不多了,再不出遊,這個暑假就浪費了。

不出去一回,體會遠遊、離家,喫異鄉喫不慣的飯菜,就不會懷念曾經很熟悉的家的味道。


日復一日在家的那個巴掌大的範圍兜兜轉轉,會把自己轉暈,轉得感覺自己的生活索然無味。

週二小寶就開始發燒,週四是情人節,大寶和幾個閨蜜去過節了。我隱約感覺這些不利的因素,會直接讓我出遊會碰到障礙。

果不其然,週三晚,散人說:你問哈霞霞,能不能退費,你不去旅遊了?

錢都交了,保險都買了,咋能退團呢?竈裏退柴啊?

週二晚上小寶發燒到39.2度,心裏想:完了,走不成了,娃生病,咋走得開呢?好在小寶給力,週三給她艾灸足三裏,三陰交,湧泉穴,散人又買來奧斯它爲,博利康尼,中西醫結合着治療。週四這一套治療繼續,也不知道是哪個起了療效,反正小寶週二體溫39.2度,週三晚上37.7度,週四晚上體溫就正常了!

小寶體溫正常了,我就可以出去了!內心欣喜得如同有一百隻雀子嘰嘰喳喳!太開心了!

第一天

這一次,鄰居團長也給力,知道我有點暈車,讓我坐在大巴司機後面的第一排,負責點歌。

此行我們一衆五十多人,去恩施,開大巴需要六個小時。

因爲心情好,感覺點歌這件事太小case,團長說:高老師,你點一首歌,唱一首,打個頭站!

我可不喜歡做出頭鳥,在人羣面前,我從來就是“低調的”。

但是轉念一想,都低調了如此多年,也該審美疲勞了,就臨時來點高調,唱一曲就一曲吧!反正自我感覺我唱歌還拿得出手,還不至於要聽的人的命。

我唱了一曲碎心石,收穫若干掌聲,我拋磚引玉,後面唱歌的人越來越多,讓我這個點歌者忙得眼睛沒離開過電腦,一會兒點歌,一會兒切歌,一會兒調伴唱,一會兒這個版本不行,要那個版本的。

六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地唱了三個小時。我點歌點了三個小時,我就有些牴觸了,我坐前排的福利,難道要以不停點歌作爲代價?人家閉目養神,睡得如同雞子啄米的時候,我雙眼在飛快搜尋,手指在電腦上游走。如果半個小時還好吧,都三個小時,我不能看書,不能聽音樂,不能聊天,許多樂趣隨之消失……

我終於理解了團長的苦心……

好在,還有時間,可以坐在前排,放飛自我,不需要那麼忙碌於點歌了。

一路晃晃悠悠,經過乘坐六個小時的大巴,我們已經昏昏欲睡,雙腿麻木,終於,終於,到達了恩施地心谷!


白雲千載空悠悠!這蒼翠的青山,這悠悠的白雲,想飛上天,想墜入谷底,看天上的雲能否承載自己的重量,想在白雲裏,柔柔地睡個覺,做一個美美的夢。想跳入谷底,看是否住着老神仙,讓他掐算一下,餘生我是否如願以償,要風得風 要雨得雨。

第一次看到這壁立千仞,這懸崖絕壁。從出生就一直在江漢平原生活的我,對這高山,確實是陌生的,是驚訝、甚至驚詫的。

不敢望崖底,我有恐高的小毛病,曾經站在23樓往下看後,沒出息地噁心了好幾個小時。

但是又有孩童般的好奇心,想看看谷底是什麼,是水流,還是樹……


這山上的玻璃屋聽說是空中賓館。我很好奇,特地發圖片,問了好朋友:如果,把你丟在這個玻璃屋子裏,你敢,一個人歇一宿嗎?

我是不敢的,第一恐高,第二,黑夜裏透過玻璃,我不知道會看見啥,會引起什麼樣的恐慌。

時刻走在懸崖絕壁的邊沿,手中的手機給攥得緊緊的,生怕一不小心,手機墜落下去,那就慘了,跟失去身體零件一樣慘!沒有手機,不能拍照,不能臭美,還旅個什麼遊,那不是旅了一個超級的寂寞?


忽而走到一個峽谷裏,擡頭望天,就是那麼一窄溜兒條,彷彿天空被裁減了一窄條。這樣的風景,隔一段路,就可以看見。

不停地上山、下山,成螺旋狀,繞着山上啊下啊的。

下得腿肚子發軟,膝蓋發酸。在無數次的心理建設中,鼓勵自己走下去,不要怕。


這個大媽是我的精神力量。白髮蒼蒼的老人,78歲,卻健步如飛,把我拉得很遠。唯有跟上她的步伐,我才覺得,自己是個“年輕人”。




在這樣的山裏行走,人,渺小如螞蟻,而且是行色匆匆,與熱鍋上的螞蟻無二致。

走到一個吊橋邊,看着像晃盪蕩的鞦韆樣子,同行的濤說,這個地方,在dy上說,前段時間,曾經從吊橋上掉下過一個孩子,一位父親帶小兒子挑戰極限,在眼皮底下,孩子墜落谷底,聽後,我不禁心頭一緊。

敬畏生命,大人不把生命作數,別把孩子扯上。

我這哪裏是在爬山在旅遊,我這是在激發內在的感知呢!

今天就說到這兒吧,明天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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