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又讀《史記》,裏面除了王公大臣的豐功偉績外,還有許多有血有肉的小人物令人動容。
今天先講咎如國的一位女子。這位女子沒有名姓,她是狄國征伐咎如時得到的戰利品。狄國是重耳母親的祖國,此時重耳因晉國內亂在狄國避難。狄國國君將這位女子賞給重耳做妻子。
重耳在狄國一呆就是十二年,他的這位妻子爲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天,重耳聽說齊國國君正在招賢納士,覺得自己整天呆在狄國這樣的小國沒什麼發展前途,就打算去齊國碰碰運氣。臨行,他對妻子說:“等我二十五年,到那時,若我還沒回來,你就改嫁了吧。”他妻子聽了笑道:“再過二十五年,我墳上的柏樹都長大了。雖然如此,我願意等你!”
《史記》中沒有講此位女子的結局,同時給讀者留下了魂牽夢縈的想象空間,這也是一種缺憾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