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執筆寫流年,但歲月已經模糊不清,想要看清的過往,都被光陰遮上了一層紗,若隱若現的往事在煙雨裏飄灑,絲絲縷縷間氤氳的都是淡淡的殤。
都說浮生若夢,卻都沉睡不醒,紅塵醉人,醉在朝朝暮暮,醉在四季繁花,醉在一茶一酒,醉在鮮衣怒馬的紅衣少年,醉在素衣若雪的翩躚佳人。
流年裏的安暖,都是歲月裏的平淡。醉夢浮生的光鮮,最終淹沒在悠悠遠逝的光陰裏。我還是在一朵花裏看見了柔軟,那是四季輪迴的風景,那是幾世純淨的空靈。忽然覺得,人生不就如花開花落。花開時,聽風聽雨,歷經塵世風霜,花落時,滿地殘落,一地憂傷。
那些過往都是歲月的沉香,是雨後晶瑩的滴露,是一塘清荷的冽香,細細品味,有春雨的溫潤,夏荷的潔淨,秋葉的頹美,冬雪的深藏,氤氳着淡淡的香,也瀰漫着悠悠的殤。不知不覺間就染上了光陰的風寒,病一場這塵世的虐戀。
當又一季的春暖花開時,執筆,再寫流年,便是有蓮,有夢,有沉香,落筆處依然溫暖柔軟,斑斕的流年都刻在光陰裏,每個朝暮間只流淌着清寂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