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風,吹散了夏日炎,也吹散了芳草夢。
本以爲把自己困在字墨裏,古今間,便會忘卻濁酒烈,西風冷。
本想執筆寫世間繁華,誰料落筆字字衷腸訴,本想與人共長久,只是,去年的春風吹不來今年的桃花開。
人非真寡淡,只是不願糾舊事,故而埋頭在自己的三寸天堂裏,不問風月,不問花開。
只是久獨之人,何歡?
又自問,浮生若夢,爲歡幾何?
無語凝噎,想來,其實所求不多,只想守住曾經的赤子心,守住那一紙情長,守住詩酒賦年華的歲月。
無奈,素心若雪不敵年華老,亦或是,花盛開在不一樣的季節裏,落下時,一方隨了流水,一方隨了風飛。
或許,我適合一人過長街,一人獨看長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