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雙峽 下

大家前後吆喝着,呼應着,不停地向上爬,許多人的四肢全用上了,我也不例外。不由得佩服那位全副武裝的哥們,揹着鼓鼓囊囊的大揹包,隨身一個小鈴鐺,一路丁零當啷,只可惜半路丟了。

最讓大家感動的是那一大包中裝滿了午餐用具,兩套爐具和鍋,中午休息時許多人熱熱乎乎地吃了一碗臊子面,那哥們一直在忙碌,看火、下面. 等所有人喫完,自己才急忙忙吃了點,緊接着收拾家當匆匆追趕大隊伍,以至於腹痛了多半個小時……


兩小時後,大家前推後搡地爬上了第一座山。 不知何時,雨停了,漫山遍野的霧瀰漫着、升騰着,我們一行人猶如踏入仙境一般,山頂處有一片上千平方的大草灘,沒有樹,也許之前這是莊稼地,荒蕪多年,長滿蒿草已經枯黃,又被風吹的亂倒一片,倒是我們午餐的好地方。

滿眼望去看不到邊際的沙棘樹林,結滿黃黃的沙棘果卻無人採摘,也不見野鳥偷食,想必是太多了,它們也無法顧及。

一路走來,越多的發現大自然的魔術,木蘑菇、顏色不一的菌類和苔蘚、匍匐而生的葉子、孤獨的樹幹……

青褐色的岩石綿延成寬廣的巖壁,宛如交響樂的旋律,隨山勢的攀升而漸漸收斂,最終終結於峯頂拔尖處。蹲下來仔細端詳,它象徵着已經進入初冬,山草點綴着山岸,對我們來講還是生機盎然。


這海拔3000多米的秋意中,有着它早已遺忘得生命之重與塵世繁華。枝幹搖曳着,像在招手歡迎我們,漫山遍野的沙棘樹林仗恃無可企及的高度,滿枝黃黃的果實恣意綻放着荒野的美麗。山勢越陡,越覺得有種力量牽引着我,超越同行者,快步地向上攀登。

漫山遍野的林木,生長在無人跡的地方,有荊棘、沙棘、白樺、楊樹、還有藤類和不知名的灌木……因爲無人打理,每棵樹木肆無忌憚、放縱的生長、伸出無數根細枝,那些越是靠近河流的兩岸,樹木的狀態越是頹廢,或斜倚,或橫跨,最大限度地用最方便的姿態汲取河水的滋養……

後記:

在荒野,一個人究竟能夠改變什麼? 一個人還能做什麼?我們都能夠力所能及地處理好自己的垃圾、不破壞樹木,就已經是最好的驢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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