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的悲哀,其實早就註定了

外婆家是同村,大舅是上門女婿,所以關於表姐,小時候的記憶並不多。

小時候知道有個表姐,去過她家,她也來過我家。深一點的記憶就是,她有次來我家,給我們洗頭,然後一起去山上玩。

在她上高一那一年,她結婚了,沒有彩禮沒有辦酒席,也沒領證,跟着男方回家生了兩個兒子。

在我上初中那會兒,去過她婚後的家,她家離學校沒多遠。

姐夫那時候還沒畢業,她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她婆婆是後媽,比她也沒大幾歲,老公去世後,一個人帶孩子困難,帶着孩子嫁給了她六十來歲的公公。這樣一來,表姐就有了幾個小姑子。

去表姐家的那天,只有表姐帶着兩個孩子和她小姑子在家。表姐在大家印象裏,一直是很懶的,但聽她說,她小姑子只會喫喝拉撒,啥都不會,懶得不行。

在那個家裏呆了一下午就回學校了,講真的,太窒息了。由於沒人在家,她家裏碗筷多,每次喫飯後誰也不洗碗,小姑子更是喫完就回房間。碟子裏的菜喫不完就倒掉,堆得發臭了也不洗。第一次去她家,喫完飯看着一個多星期沒洗過的那堆碗筷,她讓我給她洗。由於放置的時間太長,有些米粒或者菜,沾在碗碟裏幹了好久了,直接無法下手洗。只得把碗碟泡了好久才洗,洗了幾個小時。

她有兩個兒子,她說小兒子太醜,大兒子才帥,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都不抱小兒子的。

好不容易和妹妹一起把她家碗筷洗完後,給了她兩個兒子幾十塊錢就回了學校。後來家人說,放假了沒事就去去她家,但再也不敢去了。

沒多久,姐夫畢業了,一家人跟着姐夫去了另一座城市生活,後來聽說在那邊買房定居了。

她公公病重,她連一件衣服都不會給公公買,也不照顧,但時不時給自己父母買東西,還大言不慚的告訴姐夫。姐夫很生氣:“你爸媽你買了寄回去,我爸病成這樣,你連照顧都沒有,飯都沒給老人做一點,給你爸媽買衣服都沒想到我爸?”

她理直氣壯的說公公不是爸,懶得管。沒多久,她公公去世。

後來我邊工作邊上學,賺的第一個月的工資,給家裏每個人都買了衣服。表弟說:“咱們這個大家庭裏,雖說有個大姐,但沒見過幾次,就好像沒有一樣,而姐姐你就像是這個大家庭裏的大姐一樣照顧着大家。”

兩個孩子上初中那會兒,她回來了,帶着兩個孩子,她說她離婚了。

有人說,她總是在外面找男人,姐夫受不了就跟她吵架,再後來兩個人就分開了。沒有結婚,也就是口頭離婚。

她一直在掙兩個孩子的撫養權,給孩子找了老家這邊的學校,姐夫沒辦法,只得偶爾給孩子一些錢。

姐夫後面也回來了,到大舅家裏看兩個孩子。她還是不肯讓兩個孩子跟姐夫回去,姐夫無奈只得自己回去了。

表姐一分錢都沒有,大兒子上高中了,從縣城回家的二十塊錢路費都沒有,她找我借。表姐借錢要麼不還,要麼很久才還,幾乎沒幾個人願意借她。就這麼幾十塊錢,我也猶豫了。她雖說借二十,如果我只給二十,她一定會說我扣,就真的只給二十,多給的話,說真的,她這樣的人,我也不願意。

思來想去,還是發了一百的紅包,只得說,微信裏確實沒錢。

不過好在一段時間後,她把錢給了我,我沒要,她給了妹妹的女兒。

表姐一分錢都沒有,孩子上學的各種費用都成了問題,大兒子沒辦法只得自己悄悄跟姐夫聯繫,然後回了姐夫那邊,但回去發現,姐夫已經結婚了,後媽帶了孩子過來。實在無奈,只得又回到表姐這邊。

同學過生日,大兒子一分錢沒有,給表姐要五十塊錢去鎮上跟同學過生日,表姐只好找大舅要錢。大舅病危,很多人去看望,有的會給大舅拿點錢,大舅病殃殃的從兜裏掏出別人給的錢,遞給表姐一百,表姐不忘囑咐兒子,記得只能花五十,到時候帶五十回來。

大舅生病那段時間,我父親也生病,住院三個多月,我一個人帶着父親跑了好幾家醫院。父親回家休養期間,我就去看望大舅,給大舅買了件衣服,每去一次就給他幾百塊錢。

大哥三十多歲,不上班,天天喝酒,三十多歲了沒人願意嫁給他。二哥留下兩個女兒出車禍走了好多年了,二嫂孃家人讓二嫂回孃家那邊,給二嫂找個好人家,二嫂捨不得丟下孩子,最後在大家的撮合下,二嫂跟大哥在一起了,也就成了後來的大嫂,跟大哥生育了一兒一女。大哥依舊不上班,依舊天天喝酒,其他表哥看着這個家支離破碎,也是可憐了孩子,硬是帶上他去上班,每次都只能上幾天班就自己跑回來了,連回來的路費都沒有。

母親可憐孩子,每次悄悄給大嫂幾百塊錢,不讓大嫂告訴家裏,留着孩子需要。

家裏實在生活都困難了,大哥又是好喫懶做,大嫂只得丟下孩子出來打工,跟我們居住在省市裏。大嫂上班沒幾天,大哥就打電話要錢,大嫂每次一發工資,一分錢捨不得花就匯回家。即使這樣,大哥還不滿足,三天兩頭打電話要錢。看着大嫂過成這樣,母親也會幫助大嫂,但不讓大嫂說是母親幫的,只得告訴他,大嫂是借的。

當初爲了兩個孩子留在這個家裏,跟大哥在一起生兒育女。大嫂人很好,也不會生氣,對家裏誰都很好,一直照顧着這個家,洗衣做飯,她都自己來。即使別人說她,她笑笑也不會生氣。

直到這樣幾年下來,大嫂也累了,一家人都在依靠她,還有四個孩子,大嫂也苦,雖然她從不抱怨,但我們都看在眼裏。當初她爲了二哥的兩個女兒留在這個家裏,孃家人也不跟她聯繫了,她的苦都沒地方說。

實在撐不下去了,大嫂只得去了外地打工,跟孃家人聯繫,去了那邊。開始她還是捨不得孩子的聯繫家裏,匯錢之類的,這個家早已把她榨乾了。因此,表姐又是信息又是電話,各種難聽的罵大嫂不是。大嫂直接不敢再聯繫孩子,斷了所有聯繫。只是後來悄悄跟妹妹聯繫,說想讓妹妹辦張卡,她悄悄匯錢給孩子,但後來又聯繫不上了。

大嫂走後沒多久,表姐就離婚帶着孩子回來了。

這個家一下子六個孩子上學,表哥天天喝酒出去玩,沒錢了就找舅媽要,舅媽心疼她這個三十多歲的巨嬰,每次都悄悄給大哥錢,而舅媽自己只在家帶孩子,也沒錢,幾十塊錢也是問表姐要,然後悄悄給大哥。

表姐換了很多男朋友,比她小十幾歲的都有。有時候腳踏好幾條船,只要給她錢花就好。

她今天說,她男朋友是94年的,對她很好,喫飯都喂她嘴裏,明天說男朋友開服裝廠的……

表姐那時候聽她說,她在一家傢俱店裏賣傢俱,後來又是那家傢俱店是她和朋友合夥開的,又是那個店是她的。

表姐想回老家開個店,一分錢都沒有,就到處借錢,沒人敢借她,四舅家裏有點積蓄,她找四舅借,開店不是一分兩分錢,這麼多錢,四舅也不敢借。她讓四舅幫她擔保去貸款,由於大家都瞭解她,四舅哪敢做這種事啊。於是,她把四舅罵了一頓。

不知道她從哪籌來的錢,還是把店開了起來,但她不經營,每天叫一羣朋友去店裏喫飯喝酒,喝多了就睡到第二天。家裏人去她店裏,喫得滿地滿桌都是,也沒收拾,而她自己呼呼大睡。幾次下來,家裏人去鎮上都不再去她店裏了。

沒幾個月,店就關門大吉了。

後來她交了老家的一個男朋友,是她以前的同學,還沒結過婚。

這個男朋友我見過,大舅病危時,大哥一分錢沒有,幾百塊錢都是借的。表姐也是沒錢,全是男朋友出的錢,還不受大哥待見,大哥見到我就說表姐和男朋友的各種不是。

大舅住院,大便小便都是血,大哥去了一會人就不見了,表姐哭着給我打電話,我需要帶我父親各種跑大小醫院,我也累。

大舅病危,醫院下了多次病危通知書。而這整個過程,全是表姐男朋友一個人在照顧,屎尿都是男朋友在倒,不能喝水,嘴脣乾,他就一直守着用棉籤蘸點水給大舅擦嘴脣。醫院催着交費,他就去繳費。

我一直帶着父親在省裏醫院治療,後來去縣裏醫院看大舅,全身插滿了管子,表姐坐一邊,男朋友自己忙着各種照顧大舅。

醫院還是下了最後的病危通知,告知可能過不了當晚。那晚,我趕着回去,路上遇到同樣趕着回去的其他表哥。表哥說,他們一分錢都沒有,今晚村裏可能會來很多人,買點菸酒回去,表哥是二舅的兒子,二舅兩個兒子,很懂事,也很顧家。

當晚,村裏來了很多人,陪着家人守了一夜,就怕半夜大舅會不行。回家之前,醫生給大舅打了一針,說了,這針藥效一過,可能人會沒了。擔心了一夜,熬過來了,大舅好在沒事。

當然,那晚好在表哥買了菸酒,村裏人才有那麼多人一起守到天亮。表哥說:“早就知道他們不會做好這些事,我能買一次,也不能天天買啊。”

二舅兩個兒子,去了幾個晚上,守了幾個晚上,買了幾個晚上菸酒,表姐和大哥什麼都不管,心安理得的。兩個表哥後來都不敢再去了,這種情況,實在支撐不了多久。他們總問我要不要去,說真的,我也不敢去了,每次去我和兩個表哥都要花很多錢買很多東西招待村裏來看望大舅的人。

我們只能白天的時候跑過去陪大舅一下,人沒事就回來了。

父親從醫院回來了,一直住在孩子們在鎮上租住的房子裏休養,我也正好幫着二舅媽照顧表哥家的孩子,以及妹妹家的孩子,畢竟房租也是我們自己出的,回家也沒人在老家,就直接住在了鎮上。

孩子上學的鎮上與大舅家所在的鎮上就幾公里路,也不遠。父親在我們鎮上的醫院裏做檢查,拿處方開藥,打針輸液之類的,在這邊休養。也正是那段時間,我也撐不住了,住院了。我住院了一週的時間,鎮上的醫院也沒那麼嚴。所以我一邊照顧父親一邊住院,下午我就跑到大舅鎮上醫院看大舅,度過危險期後沒幾天,大舅就住進了鎮上的醫院裏。這期間,表姐男朋友的母親也病倒了,住在鎮上另一家醫院裏,男朋友在鎮上兩家醫院跑,照顧他母親又跑來照顧大舅,聽說他母親接下來的費用至少要十幾萬。而同鎮上的兩家醫院,表姐一眼都沒看望過男朋友母親。

跟表姐的聊天中,我故意問及,表姐表示,又不是自己的媽,幹嘛要去看。表姐一邊說着這樣的話,一邊打電話問男朋友要錢。由於大舅的情況嚴重,就像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人會突然沒了。表姐一分錢都沒有,她打電話給男朋友要四千塊錢,至少把棺材準備好,老家那邊的老人,一般有老人的家裏都準備得有棺材。

表姐告訴我,她一分錢都沒花男朋友的,她以前在鎮上開了幾個月的店,轉出去之後別人還沒給她錢,現在她用的錢都是找那家店要的,又說是用省裏那家傢俱店的錢,但我知道的是,她沒錢。

男朋友的母親需要人照顧,男朋友兩家醫院跑着,表姐一直打電話催男朋友,男朋友去看大舅晚了一點她都會抱怨。

有個男人,跟表姐和她男朋友都是以前的同學,在鎮上開了家夜宵店。

父親要去看望大舅,我擔心他的身體,他執意要去,我帶着父親去看望了大舅。

表姐看我們到來,就拉着我要走,二舅的兒媳也在,表姐拉着我和嫂子就走,正好她男朋友過來,她讓她男朋友跟我父親照顧大舅,說她要買點東西,就拉着我們就走了。

原來,她跟開夜宵店的同學約好了見面,這事我們並不知道,出了醫院,她說帶我們喫東西,就去了那家店裏。

喝了點酒,吃了盤龍蝦。這時候來了一羣男人,都是表姐認識的,都是聯繫好過來的。

我和嫂子只好離開,表姐不肯走,跟一羣男人在門口打起桌球。表姐看我們離開,不忘囑咐我們,讓我們去醫院照顧大舅,別告訴男朋友她在這。

我和嫂子回到醫院,父親已經回去了。我和嫂子看到她男朋友一個人和我先生在照顧大舅,也不敢多說什麼,帶着我老公和嫂子就回去了。

當晚,表姐男朋友找不到表姐,滿鎮上都找不着人,把大舅從醫院送回家裏後找了幾圈也沒見到人。之前,表姐用男朋友手機給我打過電話,男朋友只好通過那次的通話記錄聯繫到我。

我和先生見到了騎着車從一個鎮上來到我們鎮上,表姐男朋友沒見過我幾次,他了解表姐,擔心我跟表姐一樣,不太相信我。

我對錶姐的那些行爲了解的不多,但她男朋友告訴我,他去過了那家夜宵店找過表姐,去過很多地方找了。他提到了那家夜宵店我才說到,我們確實在那吃了龍蝦喝了點酒,我和嫂子就回來了,畢竟也擔心我父親,不敢逗留太久。

她男朋友當着我的面說,表姐跟夜宵店的同學有一腿,鎮上很多男人都跟表姐有關係。他氣呼呼的跟表姐吵架,說表姐是這個家裏的敗類。還一直跟我抱怨說,表姐在外面賺的錢都不乾淨,不是用睡覺換來的,就是騙來的。

我也不好接話,他抱怨完加了我個微信就回去了。後來他發微信告訴我,他從鎮上回大舅家的路上,遇到了醉醺醺的表姐,一個人走在路上。

我兩個鎮上跑,也累,而表姐不但沒去看望過男朋友的母親,我的父親她也沒看望過,甚至還想我父親來照顧大舅。那以後,我再沒去大舅家裏,直到父親康復,在鎮上遇到大舅,給了他兩百塊錢後就離開了。

由於她男朋友母親的身體狀況,需要去省裏醫院治療,他就離開了。

表姐男朋友後來發信息告訴我,大舅在醫院的費用都是他出的,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出的,但我知道表姐沒錢是真的,這個家沒錢是真的。他說表姐最後要四千塊錢,說要準備棺材的事,他不敢給,但凡給了表姐,表姐沒幾天就會把錢都用沒了。錢他已經準備好了,打算給大舅準備棺材的,但不能落表姐手裏。他說這些的時候我多多少少還是信的,因爲我瞭解表姐,花錢大手大腳的,只要有一分錢在手裏,絕不留到第二天,也不需要考慮後果的。

她男朋友後來爲了照顧母親,母親好了之後就去外地了,聽說是表姐跟他分手了。我故意問過表姐,表姐只是淡淡的回我一句:沒錢的男人,沒錢還玩什麼。並表示她已經找到了新男朋友。

表姐喜歡說謊,愛吹牛說大話。總在別人面前吹她有錢,很能幹。從她的朋友圈看,她天天都是在外喝酒唱歌,經常發在賓館的照片。

我不知道她男朋友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但至少以她的那些圈子來看,以及身邊人對她這些行爲的評價,身邊人都不想自己兒女跟她走的太近,不能學壞。

外婆總是說,每次見到她,她都是濃妝豔抹的把自己畫得像個妖精,而她卻看不起人的說別人邋遢。我並不認爲濃妝豔抹是精緻,也不認爲淡妝是邋遢。當然,我見她的次數少之又少,她也輪不到說到我身上來。

因爲她自己過成這樣,她總喜歡說別人不好,踩低別人來擡高自己。

小姨的女兒後來鬧着要離婚,聽說也是她搞的鬼。小姨給我多次打電話,說最相信的人是我,讓我勸勸表妹,至少讓表妹離表姐遠一點。說真的,我在中間也實在不好勸,一邊是表姐,一邊是表妹。表妹畢竟單純,經歷的也不多,表姐那人很兇,雖然她那種兇很無賴不講道理,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實在也無奈,又擔心表妹,只能跟她多聊心事,勸她好好考慮,不要衝動,然後聯繫表妹夫,跟他分析他的問題和所有可能出現的後果。表妹也不想跟我說太多,總是避開,我也不敢說太多,怕她敏感,偶爾問候最近好不好就行了,其他的不想管太多,也不能管。

表姐對她的行爲理直氣壯,表妹很單純,看不到問題,跟她是越走越近。

表姐就是這樣,自己婚姻這樣,她總想拉別人跟她一樣,然後雞湯一碗一碗給別人灌。

妹妹在鎮上,妹妹男朋友帶了幾個朋友過去,她硬是來告訴我,妹妹跟一羣男生在開房。還不忘說她跟表妹包了個包廂,叫了兩件酒,都被妹妹男朋友他們喝完了,她和表妹兩個人看到那些小男生,二話不說就走了。

我罵了妹妹,因爲表姐來找我說得很難聽,她罵妹妹感情氾濫,長得沒她漂亮還邋遢。

我罵妹妹是因爲她自己非要帶着男朋友跟表姐一起,導致表姐胡編,然後跟表姐也理論了起來。

表姐口口聲聲說包廂是她和表妹定的,酒是她們兩個叫的,費用都是她們兩個出的,而她們兩個一滴酒沒喝就走了。

我也氣,我正好去醫院做檢查回來,剛好跟母親說我的情況,所以也就告訴母親這個事。家裏的家人朋友都知道表姐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母親叫我不要聽表姐胡說八道。我給表姐轉了一千塊錢,我說當我替妹妹還她的。她又開始說,包廂不花錢,那個店的老闆是她朋友,後來又說,店是她的,不需要錢的。

由於表妹跟她關係很好,只要在家裏都是影形不離,所以母親也一直不讓我們多跟她們接觸太多,少聯繫,但表妹不會傷害別人,這一點沒有異議。

我找到表妹,問她這件事,表妹表示沒有的事,而且包廂的錢不是表姐付的,是表妹付的,叫妹妹過去也是表妹叫的,不是表姐。到了包廂裏之後,是表姐提出讓表妹陪她出去買衣服,所以才離開的,並不像表姐說的那樣,也不是出去喫燒烤。

我給表妹轉了兩次錢,一次五百,一次一千,她都不收,當然,表姐也不敢收我的錢。

妹妹質問表姐時,表姐又告訴妹妹,她一句都沒說過,是去脾氣不好,然後又說了我一大堆。

當然,表姐在我這裏,提起跟她關係較好的表妹,她也一直說表妹各種不是,都是說表妹不善良沒良心之類的。

而我質問她爲什麼她自己說了我妹妹還說我?難不成我要說自己妹妹?她告訴我,她沒有說我半句,說我妹妹那些,也沒有我想的那些意思,並表示,她以爲她跟我是姐妹所以才告訴我的,她以爲我會藏在心裏不說,她也沒想到我會跟我妹妹說?

她一直強調,她憑什麼要道歉?她沒做錯,大不了她一會讓她媽給我媽打電話,反正她無所謂。

舅媽對大哥這樣的巨嬰寵愛有加,當然,對她也不例外,她是對是錯,舅媽纔不管,只會找別人麻煩。

她很清楚這些,所以不敢承認她的聊天記錄,而拿着舅媽來壓制我。

一會告訴我,她沒說過,一會說,她說了,只是沒那個意思,一會又說她們村裏有很多人在場,她說的是事實。大喊着,讓我有本事找她村裏的人問,又大喊着她在省會,讓我有本事去找她,打架殺人她都不怕。

對於表姐,接觸少之又少,哪怕回家都是見不着,她不喜歡去看外婆(也就是她奶奶),也不會去親戚家。除了大舅生病那段時間見過好幾次之外,幾乎難得見她人。關於聯繫,也是一年不聯繫一兩次那種。

對於她的各種傳聞,除了聽說,以及在大舅生病期間她的一些明裏暗裏揹着家人在鎮上開房(她告訴我,她喝多了打電話給男的來給她開房,半夜又跑出來跟其他人喝酒,又另外再開房),我所知道的不多。但她並不聰明,也是一個很沒分寸的人,說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也很傷人,這是我所知道的。

四十來歲的人了,男朋友一波一波的換,年齡小的才二十幾歲。這一兩年裏,她看起來很有錢,從她發的截圖裏,她跟她兒子的聊天中來看,她又沒錢,兒子最後只能輟學去打工,還告訴她,上班後,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她的動態裏,有人開着跑車接她喫飯,而且動態裏都是喫飯喝酒泡吧,也沒見一件正事。

去年,她買了一輛二手車,她是一個喜歡曬朋友圈的人,早上在賓館醒來不忘拍一張賓館的牀的照片說明一下昨晚喝多了,晚上不忘曬一下她跟姐妹出去喫飯了,半夜不忘誰又開着跑車叫她半夜起來去KTV了。所以,關於她不曬車,應該也是輛很便宜的車,聽說她在縣城買了房,雖然不知道她的首付錢是哪來的,雖然相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但她不是那種有錢或者能賺錢的人。

而直到現在發生在我身上這事,她的言行表明,她是一個集悲哀和可憐爲一身的人。或許她不幸福,是註定的吧,身邊的親戚朋友遠離她,也是有原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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