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七週年的主題叫做“熱愛”。
因爲我們老闆韓寒的口頭禪就是:
“我所理解的生活,就是和熱愛的一切在一起。”
港真,“熱愛”這個詞,在這個年代有點虛。
在被996榨乾的艱難歲月裏,下班躺牀上自由刷手機,就是至高快樂。
激情夢想,怎麼聽都有一種“中二”感。
小孩子才說什麼愛不愛的,大人只要有錢就好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卻真心羨慕那些對人生有熱愛的人。
好看的人才有青春,有熱愛的人才配擁有滾燙的人生。
熱愛是對某件事情經年不變的激情,是我們平庸生活的避難所。
當人有了熱愛之後,纔有了出類拔萃和爐火純青。
當人有了熱愛之後,他纔有可能去追求一種極致的人生。
ONE七週年之際,我們請來6位嘉賓,發現他們對自己的工作與生活都極盡熱愛。
當普通人都只想活成溫吞水的時候,他們卻渴望活成一杯杯烈酒。
今天和你聊聊他們關於熱愛的故事,希望在寒冬中給你打一劑雞血,讓你的2020更有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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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熱愛,難免帶有旁若無人、一意孤行的成分。
不管姿態夠不夠優雅,形象是不是端莊,旁觀者會不會笑話。
在喜歡的人和事面前,講究的就是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決心。
2014年《左耳》電影公開選角,馬思純就盯上了黎吧啦這個漂亮壞女孩兒的角色。
那時候她還沒紅,整個人看起來既不夠壞,也不夠美。
面試自然落選。
可她實在是太喜歡這個角色了。
用她的話說,這是她第一次對一件事這麼執着,着了魔似的。
所以黎吧啦的人選未定一天,她就抓住每一場面試的機會。
好在造化喜人,那個更適合黎吧啦的人遲遲不出現,彷彿連天都在等她。
後來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黎吧啦之後的馬思純,走上的可是金馬影后的花路。
在世人眼裏,同樣“一意孤行“的還有郝景芳。
從清華博士畢業的時候,郝景芳也曾逼着自己投了銀行一類的工作。
但她慢慢發現,沒興趣的事連逼着自己幹都不行。
只有寫小說,是她堅定而強烈的願望所在。
於是她擱置那些令人豔羨的履歷。
從清華博士,到新人作家。
學術的舞臺廣闊天地,寫作的道路曲徑通幽。
那段時間她也爲自己“薛定諤的天賦”焦慮過。
但是後來她意識到,人的一生中有一條路,是哪怕你走不下去也不想調頭。
這種“不行也要上”本身,已經是一種天賦。
我曾經看過豆瓣的一句影評,深有感觸:
只從中看到痛苦,而看不到痛苦之中挾裹着快樂的人,大概從沒認真追求過什麼。
在這個時代,資源不稀缺,天分也不稀缺,稀缺的正是人的意志和決心。
回身一躺就是富貴溫柔鄉,有幾個人願意去征戰星辰和大海。
只有心頭那一點熱愛,能將我們從舒適區裏喚起,像一個戰士奔向遠方。
比起“喜歡”這兩個字的輕快與心動,“熱愛”二字帶來的氛圍,顯然更濃稠和厚重。
厚重裏是“承諾感”和“使命感”。
那個對自己的承諾,總讓人難涼熱血。
仗劍屠龍的少年,不能埋沒在市井之間。
採訪時,鄭雲龍告訴我們,自己睡眠質量特別不好,每次演出後都會失眠。
從前是因爲怕戲完不成,所以睡覺也睡得心慌。
後來演出密度變得很大,多的時候一週六場,週末一天就要演兩場。
大幕拉上的那一刻疲勞就湧上來,回家的路上就想睡覺。
但等到了家洗完澡,可以睡了的時候,那些舞臺上讓他血脈賁張的瞬間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於是一夜睡眠變成一場走馬燈式的電影,失眠也失得走心。
《聲入人心》之後的鄭雲龍實在太紅了。節目一播出,就是可以預見的前途無量。
第一次知道自己音樂劇門票被搶光的時候,他躲在賓館哭了一個下午。
他說這在音樂劇界,是不可想象的事,是奇蹟。
以前他影響不了太多人,現在他每場演出都一票難求。
所以他說,更要好好演戲,做更多好的作品,讓大家對音樂劇的喜歡和關注,再多一點,長久一點。
熱愛很沉重,夢境很輕盈。
無數的失眠夜換來一夜的爆紅,爆紅後的堅守也才更加難能可貴。
畢竟,熱愛並不是爲了一個目的,熱愛就是目的本身。
熱愛是一件事情很難的事情嗎?
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情很難,那隻能說明你還不夠愛。
真正的熱愛能讓人忘記歲月,放下焦慮,不知老之將至。
我問張皓宸,你覺得寫作這件事,你還可以堅持到多少歲?
他說,一直堅持到死纔有安全感。
張皓宸說,真正熱愛的時候,你會忘記這個過程中你付出過、努力過。
他把寫作這件事毫不猶豫地安排進他的餘生。
從現在到死亡,中間隔着漫長的幾十年,彷彿都不需要再多加考慮。
沒有別的選擇,也不需要更多選擇。
大人常說,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種可能,有很多條路可以選。
但選擇往往帶來迷茫和時間的蹉跎。
我羨慕張皓宸這樣,能夠早早決定自己人生方向,這簡直是由熱愛帶來的人生的運氣。
何穗在採訪中告訴我:一直到三十歲,她才學會什麼叫真正地熱愛生活。
十七歲進入名利場,她一直在“等待結果和被選擇”的被動中度過。幹這行,運氣遠遠大於努力,焦慮與無力是常態。
在前三十年,她活得自律緊繃,每一天被各種通告填滿,她希望控制自己的方式,讓自己在盛衰榮辱高度不確定的模特行業待得更長一些。
但30歲之後,她終於活明白了,如果30歲以前的主題詞是得到,那麼30歲之後,就是放下。
以前去健身,大多是爲了維祕秀。
但是現在去打拳,她最享受的是老師給出指令的那一瞬間,一拳出去的力量感。
目的不存在了,事情本身的意義得以凸現。
當沉下心來,何穗發現每一件事情中竟然都有一個奇妙的世界,生命得以被打開,力量與溫度隨之而來。
何穗覺得,她終於體會到了熱愛的力量。
都說何穗是何仙姑,我想能撐起一個“仙”字的,一定有一份熱愛所帶來的投入與從容。
一位可能是“世界上最會說話的人”告訴我,他成功的祕訣是自然規律。
太氣人了。
這什麼天選之子的發言。
這位靠着自然規律走上人生巔峯的人,就是陳銘。
武大辯論隊的那個陳銘,也是《奇葩說》的那個陳銘。
我們常常羨慕陳銘,就像馬薇薇所說:
“陳銘是個標準人,父母慈愛,夫妻恩愛,孩子可愛,所以打辯論一年四季呼喚愛。”
這份幸福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奇葩”,畢竟他擁有平凡人的一生中最“標配”的美好。
辯論對陳銘而言,不是工作,也不是愛好,而是快樂本身。
爲了找到這快樂本身,大學時候的他也曾嘗試過很多路子。
他參加過校園歌手大賽,在臺上嘶吼了一首信樂團的《天高地厚》,最後果然因爲不知天高地厚被淘汰了。
他也留過長髮,扎着馬尾,騎着轟隆隆響的摩托車滿世界找速度與激情。
後來他來到了辯論隊,找到了人與人之間鏈接的某種狀態。
那種狀態陌生又熟悉——純粹,赤誠,又極致。
他終於明白那個就是他將終生追求的東西。
辯論之於他,
首先是快樂,其次是極致的快樂。
也因着極致,辯論把他推到人生賽道的頂端。
走出半生,回頭一看,竟該有的都已有了。
說真的,這真是我能想到的幸福人生的天花板了。
一邊快樂,一邊把書讀了,一邊把錢賺了,一邊把老婆娶了。
搞得我也很衝動,或許人真的可以大膽逐夢。
有熱愛加持的人生,應該不會過得太差吧?
我有一個不算愛好的愛好——追星。
有時候聊天聊到,別人問我:你追星啊?你追誰啊?
我都不太願意分享,因爲聽膩了別人說我腦殘也好、幼稚也罷的評價。
可是後來我漸漸聽到一種聲音:你還能有精力喜歡別人啊,好羨慕。
我才意識到,這年頭,連做到保持喜歡的熱情,都是一種令人豔羨的奢侈了。
越成年的我們,越懂得趨利避害,追求人生的性價比。
所有的行爲都開始有目的,所有的付出都希望有回報,所有的努力都要求有好結果。
我們開始揚長避短,只做擅長的事。
我們開始告訴自己不想要,只是因爲害怕自己得不到。
那些因爲熱愛一個人或一件事,而燃起的沸騰的熱血,強烈的愛恨,爲了一件事玩命追求的樣子,越來越離我們遠去。
我們習慣了做溫水煮的青蛙,卻忘記了做奔馳的烈馬,纔是度過青春的最好方式。
記得有一天在日曆上看到這樣一句話:不重要的一天又過去了。
當時有種被戳了脊樑骨的慌張。
我好希望,今天結束的時候,我不要再對自己說,不重要的一天又過去了。
而是當每一天過去時,你會充實而有力量,因爲這一天,你是和熱愛的一切在一起。
一生熱愛,回頭太難。
如果你也熱愛過某個人或某件事。
那就不要回頭,一直向前。
#今日說說:說說你熱愛的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