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疫的日子(5月11日)星期三

    說的是11號解封,今早打開手機,濮陽昨天又新增11例無症狀感染者。並且都在市區。讓人不由得緊張起來。病毒就在附近。小區看管很嚴,沒有通行證任何人不得出去。

5月6號,到今天,5天了。每天早起不能慵懶的一件事就是到小區排隊做核酸。洗臉,刷牙,穿好衣服。所有的精氣神就是去做核酸。大家極力張大嘴,扯出難看錶情,棉籤在舌根使勁地攪來攪去,非要查出誰是病毒攜帶者。一個個被捅得嗷嗷乾嘔。但任何人沒有抱怨。

    做完核酸,回到院子賞花,心情陡然好起來。麻葉海棠挑起一串串如紅燈籠似的花朵,如榆錢片的三棱花骨下面是花瓣,花瓣中間是金黃的花蕊。質地脆挺。風一吹,像搖曳多姿的鈴鐺。一束花像一串風鈴。風一吹,耳邊彷彿能聽到呼啦啦齊鳴的清脆叮噹聲。身心皆醉。

    麻葉海棠交替着開不同形狀的花,有時如榆錢如蚌殼如蒲扇一樣的小紅心,中間鼓鼓的。我不解,爲什麼一株上能開兩種花,回頭去百度一下。結果都是關於養植的,沒有對這種花特點的介紹。我始終不解開兩種花的奧祕。同時我發現每棵必分出一枝高挺的,高挺的茁壯,老枝委婉 似夫妻相依共生。人物相通。

  看花的時候是安靜的,注意力是集中的。問花花不語,默默猜心思。解憂解壓,無我之境界。

  養花摸花性。他雖然不說話,哪一步沒和它味,葉片上會反映出來。驕陽下葉片發焦。這是在說怕曬。要去陰涼處。暖氣送上後,趕緊把麻葉海棠抱進客廳,誰知葉子呼啦啦全落了,成了光桿 ,這是在說怕幹,要溼潤的空氣。把它置於靠陽光的窗臺上,用塑料袋紮緊。又溼又熱又有光,新葉兒不久就長出來了。

  現在進入了初夏,氣溫適宜,我把它送到了室外,幾天不見,無論是葉子還是花朵,都展示出勃勃生機。像十七大八的小夥強壯,像十七八的少女美麗了。

  看罷麻葉海棠,再看錦葵 ,看錦葵跟讀書一樣,花多葉多。視線從這個葉子挪移到那片葉子,從這朵花挪移到那朵花,葉子碧綠肥碩,花朵嬌小可愛,藕白相間,一朵朵擠擠挨挨在一起,已將綠色推成了背景。錦葵的個頭已經有一米多高了,枝幹已拉長,每片葉子的葉柄處都有一束花。熙熙攘攘,像趕集一樣。沒有長起來的還是一團綠色葉子,重重疊疊,密密實實,中間的主幹粗實,節段。一種蓄勢待發的生命力。心中的歡喜油然而生。

把所有的花都一盆盆看個遍,有的病了,需要挪到角落,自己反應恢復。一段時間後,有的拱出了新芽,有的活不過來了。

養花跟養孩子一樣,什麼時候該多關注,什麼時候要遠距離冷一下,會有出奇的變化。關注多了,葉落爛根。跟溺愛一樣。隔一段時間置之不理,任由自己生長。

這就是居家躲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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