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的最後一天,去中心學校拿期刊報紙。因爲疫情,門衛不讓進,只好下車和他解釋。
一擡眼看到一個男孩在操場遊蕩,順嘴問了一句:“這個孩子是學校老師的孩子嗎?怎麼不考試呢?”
門衛暼了一眼孩子,說:“他剛剛進來,經常這樣。”我有些疑惑,沒多問。
車開進去,男孩就跟着車走,他不走路邊,而是從路邊花壇裏慢慢繞到我的車前,在我停車的一瞬間跑遠了。
我去劉校長辦公室領了書,搬運到汽車後備箱,那個男孩又出現了。劉校長朝他招招手:“來,幫老師搬下書!”他走過來,一言不發地抱了一大摞書,很快地送上車,又搬了兩次。
書搬完,又一言不發地走開了。我大聲說:“謝謝你啊!”他也沒回。
劉校長嘆口氣:“唉,這孩子,爸爸不在了,媽媽走了,剩了一個姑姑照顧到去年,教學點合併,他就到我們這裏來上學,路途太遠,姑姑不願接送,就一個人照顧自己,天天憑心情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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