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是瞬間的事兒

2022.01,那天正是一年級學生期末大闖關,我坐在教室裏,背上一陣兒出汗,我穿的防寒服,太熱了。換了衣服回來,還是出汗,猛然意識到:更年期盜汗。

去醫院血液化驗,一系列數據顯示:進入更年期。自此出汗與外界環境溫度關係不大,以致於夏季來臨,我經常習慣地問一句:我又出汗了,你們熱嗎?若得到肯定回答,我便像學業有成一樣肯定自己:感覺很對!

唯一不舒服的是:出汗衣服被浸溼,又在身上被烘乾。

2022.06,這一天,我脫衣服雙手臂上舉,忽然右上肢疼痛……我開始找原因,輾轉一週後明白了:空調涼寒侵入只是個引子,傳說中的“五十肩”來了!

也按揉,也拍打,也艾灸,症狀不加劇就是勝利!曾經我雙手在後背緊握,瑜伽動作也到位。

不僅如此,早上醒來手指痠疼麻木,把拳頭舒張幾次才能自如屈伸;臥室到衛生間的十幾步,也才能將腿腳活動開。

看《隱入塵煙》,看貴英走路傾斜、僵硬的樣子,竟聯想到了自己起牀後走路的姿勢,竟聯想到了朱自清父親的“舉箸維艱”……單位裏年輕人喊累的時候我不接話,因爲我和他們相差10~30歲,身體狀態無銜接的紐帶,不知從何說起。

好在,今年單位裏來了幾位相對年長、在一線的教師,終於有了幾個同齡人,雖然還未說上幾句話,但是若我說“累大了睡不醒”“累大了睡不着”的時候,他們會深有體會,而不是疑惑:是睡得着還是睡不着?

人老了,啥也任性。左右兩隻眼,左眼雙眼皮,右眼有時浮腫,典型單眼皮,有時不舒服就雙眼皮……也是瞬間的一眼,然後由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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