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三叔

最近,天一直陰沉沉的,時不時下點毛毛雨,像極了我的心情,因爲得知三叔的病情又加重了。

11月18日上午,我趕到醫院時,父親、二叔、小叔、大哥緊緊地圍在病牀前。只見三叔兩眼空洞,面色蒼白。三嬸在一邊哽咽着,二妹哭着喊着叫爸爸。然而,三叔只是張了張口,眼角有淚,卻說不出話來了。

一會兒,院·長也來了,他看了看三叔直搖頭。說今天已經搶救過兩次了,狀態很差,需要提前準備後事。

經過商量,二叔留下陪護,三嬸去買孝服,其他人則回老家看墓地。

晚上,我再次來到醫·院時,三叔呼吸急促,完全不認識人,擡頭紋也放開了。三嬸說,用針管餵了半盒奶,他一點沒吸收,全吐出來了。護士用管子吸了幾次痰,也不頂用。

半夜時分,二叔看我哈欠連天,讓我先回去休息,務必開着手機,有事隨時打電話。

回到家,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三叔的過去像電影一般在腦海中回放。

第二天早上,牀頭鈴聲大作,我一看是二叔的電話就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接通電話果然如此,二叔說三叔剛剛去了,我看了下時間,正好7點4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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