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營裏也瘋狂


訓練營裏也瘋狂

嶺南一家文化傳媒公司,要拍一部以蘇東坡和王朝雲的情愛故事爲題材的古裝言情片。

因爲是個年代久遠的題材,參加拍攝的都是年經藝人,爲了讓他們對這段歷史有個瞭解,公司決定辦一個訓練菅。

訓練營安署在一所正在放假空閒着的學校裏。校門兩旁,懸掛兩個紅色大燈籠,透出一派喜氣。

廊道擺放着大瓷花盆,月季茉莉開得色彩繽紛,引來蜂蝶飛來飛去。

牆上懸掛着男女明星的大幅彩色照片,或英俊瀟灑,或靚麗嫵媚,格外撩人眼球。

訓練營邀請了好幾位專家學者,分別對蘇東坡,王朝雲,u 以及那個年代的重大事件,風土人情,舉辦專題講座。

曾在紅樓二尤出演賈政的三線演員葉行,擔任訓練顧問。這個葉行是導演劉冰出道的恩師,還是他的遠房舅舅。

葉行一見出演王朝雲的女一號金淺月,很洿張的高呌一聲,“哇!”。然後伸出一根戴鑽戒的手指,指看金淺月腦門,“是你,王朝雲是你,非你莫屬。”

訓練營開營兩個星期之後的某天,到了午休時間,金淺月最後一個走出排練場。剛要關門,突然被從背後,伸出的一雙大手抱住腰肢。她回頭一看,是葉行,一面用勁掙脫,一面扯高嗓門喝道,“葉行,你要幹什麼?”

“渴望已久,已久。”葉行聲音發顫,拼盡渾身力氣,把嚇得已經癱軟的金淺月拉到牆角,發泄一通。

金淺月心中有數,這種醜事聲張出去,等於自己往自己臉上抹黑。況且,葉行又是劉冰的老舅爺子,惹不起。只能喫個啞巴虧,把羞辱嚥進肚子裏。

出乎意料的是,金淺月懷了孕。拿着化驗單,她躲到一個角落,抱頭大哭一場。

抹乾眼淚,趕緊去婦產醫院流產。可是醫生告訴她,受孕部位異常,無法手朮,只能待產。

離開醫院,天已經黑下來,她陷在比天色更黑更暗的恐怖中,昏昏沉沉回到訓練營。

金淺月直奔葉行宿舍,還沒容葉行反應過來,擡腳用高跟皮鞋在他褲襠那兒,狠狠猛踢了兩腳,大罵一聲,“騷驢!”

然後,她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匆匆忙忙收拾好行李,不聽任何人勸告和阻攔,奔向火車站,返回老家。

金淺月的走人,像一場突發的大地震,震得劇組一片慌亂。

劉冰不顧輩份,指着葉行鼻子吼道,“你真犯混。劇組的小妞,娘們,都有姿有色,睡哪個不行,爲啥非睡金淺月?”

葉行搭拉着腦袋,“老舅知罪,下不爲例。”

那個呌於斯人的編劇,卻捂住嘴巴偷着樂。

於斯人女友竹影,是劇組的女二號。竹影爲沒拿到女一號,罵過於斯人,斥責他在導演跟前裝孫子,太沒本事,笨蛋一個。

於斯人拱手求饒,“美女,息怒。下個劇本,我專門爲你量身定製。”

竹影一撇嘴,“下個,還不等到猴年馬月。嘆口氣,又說,“這次,我輸給金淺月,實在不甘心。”

於斯人上前勸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大美人也應該這樣。”

竹影拉着拖腔說,“好--爲你的劇本,本姑娘就屈一把。”

金淺月退出訓練當當晚,於斯人和竹影去了酒吧。

竹影打量着燈紅酒綠的大廳,“幹嘛來這兒?”

於斯人得意洋洋的,“爲你的女一號,得來全不費功夫,慶祝慶祝。”

竹影甩甩馬尾辮,“有點超前吧?”

於斯人一擺手,“不前不前,你明天就上位了。”

第二天,劉冰當着劇組全體人員的面,說,“各位,我宣佈一項安排,空缺的女一號,”像賣關子,故意停頓一下,才接着說,“由女三號方麗雲頂替。”

人羣中發出嘰嘰喳喳的議論,“從三到一,大躍進哪。”“恭喜方麗雲讓了。”

於斯人如同泥塑的,呆住了,臉色十分難看。他掃了一眼身旁的竹影。竹影也在看他,好似求助,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於斯人徹底被激怒了,握緊拳頭對劉冰說,”我決定收回劇本,收回!”

劉冰咧嘴一笑,“於大編劇,你不會不記得,劇本版權已經賣給公司了,還收個什麼?”

於斯人眼裏像冒火,聲音也嘶啞了,"我知道,收回是違約,得交罰金。我交,交。”

站在於斯人身旁的竹影,兩眼閃着淚花,卻裝出不在乎的樣子,勸阻道,“斯人,別這樣,讓方麗雲去演吧,我沒意見。”

於斯人大聲吼叫道,“不行,我交罰款,交!”

第二天,於斯人東拼西湊,到底湊足了銭,交給公司,收回劇本。

訓練營緊跟着關了門。門前一對大紅燈籠,摘了下去,被踩成一堆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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