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記2

十天左右的光景,天氣迅速變得越來越冷了。隔着窗戶望去,除了活力驚人的孩子們,院子裏活動的人,肉眼可見的減少。也許是安於現狀,小心蟄伏,也許是不滿現狀,依然小心蟄伏。

或許是病症的影響,抑或是終於有了別的選擇,人們的胃口大不如前。送飯的桶明顯比之前小了一號,打飯的隊伍也在縮小。一切都在穩定下來,不管是積極地穩定,還是消極地穩定,到底平衡在了一種狀態。除了回家的消息,沒有什麼能引起人們的情緒波動了。

我有時候會揹着孩子在房間裏走走,有時很煩惱他的鬧騰,有時又很慶幸他的鬧騰,總不能和大人一樣死氣沉沉的吧。對於生活最可貴的熱愛,是不去思考她意義所在的那種熱愛。我們眼前所走的路,方向不一定是對的,但絕不能停下。也許走着走着還有對的希望,但突然停下來,踩踏也是要死人的。

靠近圍牆的角落裏,人們熱情驚人地在喫烤肉,還支起一口大鍋賣白煮雞蛋。甚至有人支起小鍋,賣簡易版的雞蛋煎餅。看,需求就是這麼樸實,寒風也擋不住,那一簇簇有些飄忽的火焰,它到底一直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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