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明天要回來

文:賈玉霞

今天是12月9日,早上睡了個自然醒,一睜眼就聽到萬年曆叮叮咚咚的報時聲,竟然已經7點了,轉頭看老公,他也醒了,正睜着幽黑的眼眸緊盯着我。我想起昨晚左臂左側下方不時疼幾下,看電視時老公給我用力地揉搓了一會兒,胳膊發熱,感覺好多了。

九點半睡覺,拿起電暖寶插上電,關了燈躺在被窩等着電暖寶熱,只見電暖寶的紅燈一閃一閃。大約十分鐘後紅燈滅了,我趴出被窩,拔下電源線,電暖寶熱得燙手,我趕快抱進被窩,放在左臂下方,炙熱的熱氣不斷熱着左臂,十分舒服。熱了一會兒,左臂有點發癢,估計左臂是真的着涼了,就又熱了一陣兒。


這時,老公把手伸過來熱手,他右手腕疼了許久,只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是扭傷了還是受涼了。管他呢,死馬就當活馬醫吧,人老了,毛病越來越多了,今天這兒疼,明天那兒疼,熱一熱反正對身體沒什麼傷害,說不定是受涼了,熱熱就好了。於是,我們倆一個熱手腕,一個熱胳膊,兩人默默無語,夜漸漸深了,我們慢慢睡去。


這一覺睡得香甜,我意識一點點回籠,連忙問:“電暖寶哪兒去了?”老公伸出手,在我被子外面找出,我笑着說:“這個小傢伙真頂事,不僅治了我胳膊疼,還爲我暖熱了被窩,一夜睡沉,連個夢也沒做。”望着發亮的窗簾,聽到樓下有人說話,突然記起今天上午要洗被單、被套,就不再賴牀,馬上起來穿衣服,取被套。

老公默契地下地做早飯,問我喫什麼,我想了想,就說:“餃子吧。”他去做飯,我則去放水,把被子疊整齊後,就把兩個被套和被單放在洗衣機裏,這個洗衣機是半自動雙桶的長風電器,8、2Kg,容量大,有勁,非常實用,大件的窗簾、被單都能洗乾淨,是2001年秋天攢了半年錢買的,當時花了600元。


搬上樓房後,以前的傢俱一件件不用,去年,大塊頭電視機賣了40元,前些時電視櫃讓老公送門房了,只剩下這唯一的一件電器了。前年洗衣機的脫水桶的自動開關壞了,我說去修一下,孩子說沒必要,並且這種洗衣機估計淘汰了,零件不好配,也配不上,還能用繼續湊合用着吧。我想想也對,只是脫水時必須用手擰着,尤其是年底,家裏的窗簾、炕單、被套大件多,也一件件被洗得乾乾淨淨。


早飯做好了,一人一碗水煮餃子、一人一個水煮蛋、一個削好切成瓣的蘋果,有肉有蛋有水果,這是我家早飯標配,我們倆人喫得津津有味,滿心歡喜。由於孩子快回來了,倆人眉眼含笑,幹起活來也格外有勁,老公喫完飯後,主動向社區報備,王樓長說遵循以前的政策,外省回來的7+1,居家隔離7天,最後一天上門做核酸。


報備好以後出去買菜和豆腐,準備多備點,七天雖然不長,但多買點總有備無患。我開心地洗碗,拖地,擦傢俱,把家裏打掃得一塵不染,被套、牀單也被陸續洗好晾在陽臺,甚至連孩子回來先噴一次消毒的酒精也備好了。


吃了午飯,睡了會兒,起來兩人包餃子,正在包餃時,王樓長打電話通知新FY政策下來了,孩子回來3天居家健康監測,自己去機場接回孩子就行了。我們倆人的心這下落到肚裏了,家裏喫用都準備妥當了,一家人喫十多天也沒向題,服從社區安排,3天就3天,那明天老公開車去雲岡機場接機。


包完餃子才四點,我整理牀單和被套,發現有一個被套拉鍊壞了,就翻箱倒櫃地尋找針線,因爲是藍底紅花,拉鍊是白色,就用白線縫,一針一線一會兒就縫好了,針線很齊整,根本看不出拉鍊壞了,望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心裏很輕鬆,我挺會過日子吧!

就獨自坐在沙發上,破天荒地煮了一杯茶,望着茶水嫋嫋,任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靜靜地、默默地聽着輕音樂。輕嗅着茶的清香,一小口一小口細細品味茶的苦澀,很享受這靜謐、溫馨和美好,覺得天高雲淡,視野一下子開闊,深深感知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原來打算回市裏跟孩子一起居家隔離,但這幾天住在雲州區習慣了,決定讓孩子也回這兒,都是自己家,哪兒住都一樣,萬事俱備,就等着孩子明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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