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33年,我纔敢正視自己的內心世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的越來越冷淡,尤其對於曾經熟悉的人。

可能之前僞裝的太久,身上的面具如同千斤頂一般,壓的喘不來氣。改變不知道是在某個深夜, 還是在某個清晨,在或者偶爾一次的重擊,抑或讀過的一句話,聽過的一個故事。

我想這是通透吧,或者麻木了更多,便想隨着性子做自己。

湊熱鬧的一些話,奉承,討好,低自尊的一些行爲,在慢慢的戒掉。

可我並沒有變的最好,依然在夾縫中生存,惴惴不安,驚恐萬分,始終在害怕,什麼都怕,我不知道在害怕什麼,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可怕的,可是社恐人士,如同驚恐之鳥,惶惶不可終日。

似乎窺探到了一些公司的事,窺探到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被針對,被忽視,日子一度壓抑到窒息,令人生畏想要逃離,可我依然不敢呈現在自己的文字裏,因爲我知道,還需要這份工作。

這麼多年來,我寫了太多關於自己,關於家庭,關於夢想,關於未來,將整個人扒開解剖,將自己的恐懼,醜陋,妒忌,猜忌全部暴露出來,我在不斷的認識自己,不斷的研究自己,我開始變得有力量。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老人,或者一個膽怯的孩子,將自己的心掏出來,舉在胸口,仔細的打量觀賞,然後縫縫補補重新塞回原處,我很好,重新恢復了能量。

外面似乎充滿了暴風雨,令人沒有安全感。

身體和靈魂都在下墜,不知道要墜入什麼樣的深淵,我又在努力的掙扎,一次又一次的向上掙扎,竭盡所能的從一個地方向上攀登,才能保持現在的力量和高度。

我是不是隻能這樣了,我想或許吧,可是又不甘心,我還想要變的更好,可是要越過更大的桎梏,還有身上的堅硬,棱角,以至於深感無力。一次次的衝擊又放棄,一次次的放棄又反擊,將我反彈撥弄到原處,頭破血流。

我無所適從,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

能力有限,精力不足,沉澱,我只能選擇沉澱,用冷眼旁觀所有的事物,明明疏離的關係,但因爲血脈的緣故,強加來往令我十分痛苦。

人活着世俗裏,可能始終無法逃離,這種必要的人際關係。

但我終於變的勇敢起來,敢於接受關係的衝突,破碎。

我是如此懼怕衝突,害怕失去,害怕被否定,在許多關係裏,一直壓制着情緒與人交往。可能這種關係,跟父母初期建立的交流方式密切有關。

而我敢於跟關係的破裂,先是從父母開始。

去年,我因爲不喜歡春節走親戚的習俗,產生大逆不道的想法與我媽的價值觀背道而馳,好多天,我們沒有正面交流。

她說,沒有生我的氣,但是很明顯的,我妹妹在羣裏發的任何消息她都回復,而我發的小視頻她選擇視而不見。

那個時候,我意識到年幼的我,在被自己最愛的人否定,所產生的那種拋棄感是多麼的無助,無力,而只能選擇壓抑妥協,來維持父母的笑臉。

我一點都不聰明,凡事跟父母放在明面上爭執,以至於成爲了一個很不討喜的孩子。

現在很多事,爲了不與他們產生爭執,我選擇了退後。因爲我覺得做什麼,未必能夠滿足他們的期待。

我與父母之間,真正敢於產生衝突時,我才發現從原來的家庭中分離出來另外一個自己,這個是新的自己,是我讀了許多書,寫了許多字,將自己來回剖析,衍生了一個新的自己

第二次關係的衝突,是與領導關係的維繫。

戒掉討好的姿態,也是這幾年交叉中,慢慢改變的一種狀態。

或許是太在意領導的看法,在加上三四年的時間裏,jiang先生的事業沒有太大進展,手中的這份工作對於我來說,異常寶貴。

害怕失去,太害怕失去,許多想法,意見都選擇忍氣吞聲。

直到一次又一次的崩潰,又沒有辦法離職,絕望之谷底,總要觸及反彈,所有的委屈讓我選擇破釜沉舟,我開始學說NO。

說了第一次,第二次,甚至在分配資源不均的時候,我毫無掩飾的掛情緒,擺態度,寧願搞僵關係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從討好的關係裏逃離了出來。

我才發現領導開始尊重我的想法,聽取我的聲音。

原來關係的破裂,未必會被拋棄。

我身上披着那副千斤頂的枷鎖,似乎被一塊塊的卸下,被一點點的清洗,我知道輕裝上陣,還要好久好久,甚至無法做到。

但我知道,會變的越來越好。

這一路花了33年,我纔敢正視自己的內心世界。

當自己尊重自己的感受時,纔能有人在意你。

在父母眼中,不是最聽話的孩子會得到最多的糖果,他們愛你,跟你聽不聽話沒有關係。

在工作中,提供更好的想法,有更強的能力,比做一個聽話的員工更受領導歡迎。

如果真的需要關係破裂,不要害怕,衝突會加深裂痕,也可以粘合傷口。如果因此失去這樣的關係,也沒有關係,說明這段關係本來就不屬於你。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