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錄 564.上天壺山

“願意願意,我願意。”

鄭義要求蒙德有帶路尋找天壺山,是蒙有得心想事成的事,他心中一直在計劃着如何開口向鄭義請求帶上他,最好能做一個永遠的小跟班。因爲他開口招供實說第一句話時,就意味着他做了日月五毒教的叛徒,後果很嚴重。以後,只有蕩魔神俠是他的安全保障了。

鄭義見他答應的爽快,也不耽誤時間,說道:“很好。你說,咱們往哪個方向去?”

“龔爺,出了這道山溝,咱一直往西北去。天壺山,顧名思義這個山頭的形狀就像一隻燒水壺。我想,應該是好找的。”蒙有德說道:“往前走一里半路,有一個斜坡可以爬出山溝到另一個山頭上。”

鄭義點頭道:“好,咱們走。”蒙有德頭前帶路,兩人撥草而行。一邊走,鄭義問蒙有德萬相神魔怎麼就找到了這麼一個山洞爲他設計陷阱。蒙有德告訴鄭義,這道深溝原是山中一條河流,山洞則是河流通向山外的暗河。日月五毒教人因爲垂誕神吐山裏的物產,就把河道改流把這裏開闢成了一條走私通道。萬相神魔到了白雲鎮,獲悉有這一條密道就令暫時停運走私物品,說另有用處。結果就是爲鄭義設計陷阱。而且是做了兩手準備,一是鄭義上當進入山洞,二是鄭義識破陰謀不入山洞,萬相神魔就帶領百名高手與他硬拼,一決高下。結果,鄭義讓他們很悲慘。鄭義聽蒙有德這麼一講,更加確定柴統天就在神吐山中。他便問蒙有德過了天壺山以後,那邊和這邊會有什麼不同嗎?蒙有德說是有不同,天壺山以東,有相當多的山民村莊。天壺山以西,過了壺口關就人煙稀少了。據說那裏是窮山惡水,毒蟲猛獸橫行,所以沒有人敢到跨過壺口關往西去。鄭義又問蒙有德,據傳說柴統天十數年沒在江湖露過面,他究竟躲在山裏修煉什麼邪功,讓手下爲他護法護了十數年。蒙有德回言不知,只說傳聞是天下無敵功,功成出山了就能一統天下,柴統天就是神洲大帝。

兩人一路走着,一路向樵夫藥農打聽去天壺山的路徑。兩個人曲折迂迴穿越羣山,走了兩天終於在一個山頭上望見了天壺山。遠望天壺山,還真像一個燒水壺,圓圓的肚大頭小。只是從腳下這座山頭到那裏去,沒有一條路徑,其間到處都是溝壑叢林,藤蔓鋪地。鄭義和蒙有德擇地落腳,一步一絆,還不時有深坑陷人。蒙有德心中叫苦又不敢說,待再一次被鄭義從一個坑裏扯出的時候,他坐地喘息摩身好久不起,這一次他摔的全身骨頭都痛了。鄭義望望天壺山還遠,心道:“像這樣一步步走過去,只怕天黑也上不了天壺山。也罷,不如施展功夫帶蒙有德飛上天壺山,只此一回,我不信就有那麼湊巧能被萬相神魔發覺而打草驚蛇。”

鄭義拿定了主意,對蒙有德說道:“蒙兄,這山間無路實在難行,也太苦了你。這樣吧,我帶你快行一程,你不要驚慌。你站起身來吧。”蒙有德默默地站了起來,向鄭義說道:“龔爺,咱們慢走還不時踏空跌跤,這又如何快行得了?”鄭義微微一笑不作回答,伸右臂攬住了他的腰,道一聲“走”,兩人就騰空而起,飛向壺口山。蒙有德耳聽呼呼風聲,向下一看卻似一馬平川,壺口山則像一個小黑點。他便知這是蕩魔神俠飛得高了。不錯,鄭義攜人高飛,是擔心飛低了被萬相神魔偵查得到。

“蕩魔神俠已得道成仙也!怪不得他能以一己之力讓日月五毒教人望風披靡都作鳥獸散。”蒙有德人在空中暗自想道:“我蒙有德浪蕩江湖大半生,今日方得投靠真主子。從此唯蕩魔神俠馬首是瞻,說不定能沾一二分仙氣,長命百歲呢。”蒙有德樂孜孜正想着美事時,鄭義從空而降穩穩落在天壺山上。一抹夕陽照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彷彿神人一般。鄭義丟人蒙有德,觀看天壺山,見這山有個尖端向北有翹起,真如壺嘴一樣。鄭義心道:“自然景象奇觀萬千,天地力量真是鬼斧神工呢!它有好也有壞,但憑人力如何能改造它都向好呢?就像世人萬人萬面萬般心,如何能教他們都向真善美啊?幸好我有善惡量轉定命尺,可以懲誡一部分奸邪人。如果能多有幾個像望雲眼許福一樣的人,那就好了。”

鄭義正感慨,蒙有德回過神來向鄭義說道:“龔爺,今日見着您,我算是看到活神仙了。即使騰雲駕霧也沒您輕鬆利索呢!”

鄭義笑道:“沒嚇着你吧?”

“沒有沒有。”蒙有德忙不迭聲地說道:“您帶我飛那簡直就是一種享受,望地一馬平川,看天一片藍澄心淨目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鄭義笑道:“是啊是啊,只有跳出山外山,方能盡覽天地景。不然,自古以來就不斷有人修道呢?老懞,天壺山我們已經上來了,那壺口關在哪裏?這裏好像沒有下山的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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